|如今出了孝期,弘历只觉得浑身轻快。这三年里,宫里是嫔妃们也能和睦相处,纵使有有心之人,也没有个契机,是以大都安安分分地过着日子。弘历不怎么来后宫,来了也是去高晞月和琅嬅宫里。自弘历登基以来,宫中还没有过孩子出生,高晞月想给弘历生下登基之后第一个孩子,却奈何自已体弱,一直都没有见喜。她心里郁闷,只能拿海兰出气。金玉妍在一旁给高晞月出主意,海兰满腔委屈却说不出来,只能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姐姐……你为什
如今出了孝期,弘历只觉得浑身轻快。
这三年里,宫里是嫔妃们也能和睦相处,纵使有有心之人,也没有个契机,是以大都安安分分地过着日子。
弘历不怎么来后宫,来了也是去高晞月和琅嬅宫里。自弘历登基以来,宫中还没有过孩子出生,高晞月想给弘历生下登基之后第一个孩子,却奈何自已体弱,一直都没有见喜。
她心里郁闷,只能拿海兰出气。金玉妍在一旁给高晞月出主意,海兰满腔委屈却说不出来,只能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姐姐……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第二日叶心替海兰梳妆时,见海兰眼睛肿得跟个桃儿一般,惊讶道:“主儿,你的眼睛怎么成这样了?”
海兰摇摇头:“没事,你扑点粉替我盖一盖,不然叫贵妃看见了,又要说我不知礼数。”
叶心看着海兰的眼睛,又伤心又气愤,“娴妃娘娘不是说要救您出去的吗?怎么都过了三年了还是没个消息……”
海兰打断叶心的话:“叶心,不要说了,姐姐也很为难,我们不要给姐姐添乱。”
叶心委屈极了:“主儿,你每次都为了娴妃着想,她何时为你着想过?她可是妃位,宫里除了皇后和贵妃,就属她的位分最高,她去求皇上,皇上能不同意吗?”
“况且,她不是说皇上是她的少年郎吗?她说话不应该很好使吗?可为什么她从来不跟皇上提这件事,她分明没把您放心上!奴婢若是……”
“叶心!”海兰喝道,“不许再说了。”
叶心只好闭嘴,她端详片刻海兰的神色,突然笑道:“主儿,您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不然您不会有这样的神色……”
海兰不语。
她不觉得如懿对她不上心,只是觉得很难过。
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有能力把她救出去,却就是做不到呢?
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却能让她逃离咸福宫这个伤心之地。
高贵妃根本不拿海兰当人,海兰有时甚至都觉得,这日子真是再无法过下去了。
——可是姐姐,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呢?
咸福宫里发生的一切,弘历全然不知。高晞月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天真模样,有时还耍耍小脾气,弘历也乐意惯着她。
他今日一时兴起,想着听听琵琶。
高晞月是国手,他自然是想让她来的。可今日有些冷,弘历担心她在路上受冻,回去之后又发寒症,因此传了南府的琵琶伎过来,听她们弹曲。
一众乐伎,弘历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的容貌在乐伎里十分出众,有一张清水芙蓉般的秀丽面庞,盈盈一握的细腰,弹奏琵琶的手也是纤细白净。
弘历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她确实美丽,但弘历上辈子做了六十年皇帝,什么美人没见过?更何况,这乐伎并没有高晞月、金玉妍等人貌美。
弘历闭着眼睛听曲,听着听着,便觉困意上涌。
他也不叫停,干脆伴着琵琶声,打算睡一觉。
反正他一直闭着眼睛,没有人能看出来他睡着了。
就在弘历几乎沉入梦乡之际,赵德胜小心翼翼的声音穿透琵琶声而来:“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弘历睁开眼睛,有些不耐。
但来者是高晞月,他也不好说什么。若是如懿等不受宠的,早就被他骂出去了。
高晞月走入殿内,瞧见乐伎们,登时便愣住了。
皇上放着她这国手的曲不听,跑去听这些乐伎的曲?她们弹的有自已一半好吗?
高晞月再一细看,径直便看到了那位长相出众的乐伎。就这乐伎一人拿着凤颈琵琶,长相也勾人,见她眼风扫过来,竟然毫不畏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