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庭院仍飘着散着冷气的白雪,丝丝凉入人心。楚天逸与楚老夫人坐在一处,商量着话。说是商量,实则都是楚老夫人的苦口婆心:“江流莺是你明媒正娶抬回来的,如今你们成婚不过几日,往后的日子还长,你又何必为了江妩与江侯府撕破脸?”见楚天逸蹙眉不言语,眉目间尽是担忧之色,楚老夫人叹息。“更何况,她如今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活不久了。”于是便开始忆起了旧事:“从前我让你放几房妾室在屋里,为咱们楚家开枝散江,江妩仍是你唯一的妻,你死活不愿意。”
江妩仍在灵犀阁内有人不间歇地伺候着,仍不见转醒,楚天逸心焦到难以入眠,不过一日便有了憔悴之态。
他紧张忧愁地等待着自己的夫人苏醒,可有人却不这么想。
楚老夫人思忖了一夜,第二日便劝楚天逸放了江流莺。
与江妩的时日无多相比,江流莺才是更能生下他孩子的女人。
更何况,江侯府听闻了此消息,特来请楚天逸饶恕江流莺,并奉上珍宝无数,希望将此事压下,她已收了人家的好处,断不会再将这事闹大的道理。
这要是惊动了当今圣上,他们将军府也没有好果子吃,甚至还会在朝堂上被弹劾。
江妩一条活不长的性命,怎能与他们偌大的将军府相比!
……
大堂中,庭院仍飘着散着冷气的白雪,丝丝凉入人心。
楚天逸与楚老夫人坐在一处,商量着话。
说是商量,实则都是楚老夫人的苦口婆心:“江流莺是你明媒正娶抬回来的,如今你们成婚不过几日,往后的日子还长,你又何必为了江妩与江侯府撕破脸?”
见楚天逸蹙眉不言语,眉目间尽是担忧之色,楚老夫人叹息。
“更何况,她如今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活不久了。”
于是便开始忆起了旧事:“从前我让你放几房妾室在屋里,为咱们楚家开枝散江,江妩仍是你唯一的妻,你死活不愿意。”
楚天逸心中听得不是滋味,就仿佛此刻在狠狠地掌掴着自己的脸。
自己从前如此爱她,非江妩不可,可最后也是他将江妩逼上绝境,如今他又怎么肯再去伤害她?
楚老夫人见楚天逸似有动容,趁热打铁地劝。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年轻健康的女子,哪怕心术不正,日后也一定能给你生个孩子!你就将江流莺生下的孩子给江妩,她们是姐妹,也差不了多少。”
这齐人之福,不正是自己儿子想要的么?
如今两两出事,这才让他心里不平衡罢。
不想楚天逸听了却怒,拍桌而起:“我断不能再负她!”
楚老夫人也不高兴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假孕之事传出,咱们楚家的老脸还要不要了!你非要为了一个活不了多久的江妩,与整个江侯府对着干?”
原是为了这个缘故,为了江侯府与将军府的颜面,所以要将此事压下,他的妩妩就算受尽委屈也是应该的?
“难道江流莺就是他们江侯府的江流莺,妩妩就不是了?她是我将军府的夫人,江流莺害她至此,我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更何乎再与她生子!”
这话引得楚老夫人一声冷笑。
“你可别忘了,江流莺是你的另一位夫人,当初将她抬回来时,你可是当宝一样看待!我原以为你开窍了,结果你最看重的还是江妩。”
老夫人看得精明:“难道她不再恨你,就能给楚家再添一个子嗣?我可是听大夫说了,江妩往后都再无可能有孕!”
这话说得楚天逸无地自容,因为正是他才会让江妩的身子差到如此地步,也是他一次次负她,才会让江妩隐瞒一切,独自承受所有的苦痛。
楚老夫人严肃着一张老脸:“一个短命之人,如今你倒是肯为她放弃一切了,那你身为楚家唯一的后代,当朝大将军,有没有考虑过家族的未来?”
楚天逸痛心道:“娘,您莫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若是妩妩不行醒,我就这么守着她一辈子!”
若她愿意,这条命给她也是应当。
“嗔儿!果真是嗔儿!”楚老夫人将手中的拐杖捶地,敲得极响,怒骂道:“咱们楚家,要被这姓江的女子给毁了!”
能生的他不要,不能生的现在倒是珍惜无比起来!
如今倒好,搞成了这样的局面,若是江侯府发难,圣上责问,叫自己这个老太婆如何在京城中见人?
这楚府还轮不到姓江的女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