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干什么？”
殷寒突然不会回答了。
“妈妈！”小瑞在屋里叫她。
“来了，你乖乖躺着。”沈眠去阳台拿小瑞的毯子。
这是一条婴儿毯，已经不适合四岁多的孩子了，但小瑞从出生就用着，离不开。这是她爸爸在知道她到来的那天给她买的，毯子一角还绣着十分难看的“小王”二字，因为小瑞那个粗手笨脚的爸绣不出来“瑞”字。
小瑞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被爸爸改名叫小王了，因为她爸突然觉得自己都绣不出来，孩子肯定也写不出来这么多笔画的名字。
小瑞越来越大，对未曾谋面的爸爸越来越好奇，这让沈眠感到无力。
小瑞眼巴巴等了好久，等来了殷寒。
她惊喜地坐起来，被殷寒按倒：“快睡觉。”
小瑞抱着毯子侧躺：“妈妈呢？”
“在拉屎。”
小瑞偷笑：“妈妈天天拉臭臭！”
“对，你妈妈是拉屎大王。”
“哈哈！叔叔给我讲故事好吗？”
“好。”殷寒随手拿了本她的故事书给她念。
沈眠整理好情绪来到主卧，殷寒已经把孩子哄睡着了。
她倚着门框，看见殷寒轻轻地给小瑞掖好被子关了床头灯，他直起身，与沈眠视线交汇，她冲他感激地笑。
“我好像还没正式感谢过你。”沈眠对他说。
殷寒大咧咧坐在沙发上：“谢我哪一件？”
沈眠无言以对，是啊，要谢他的太多。
沈眠坐去旁边单人沙发：“殷寒，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殷寒挑眉：“说说看。”
沈眠看向主卧门又回头，心中打算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回肚中。她知道单身的殷寒一定愿意当小瑞没血缘的亲人，但人夫殷寒能不能……还得考虑人家未来伴侣的意愿。孤儿寡母，不惹人嫌话，也会让人介意。
“没什么，你今天相亲如何？”她换话题。
殷寒抿唇笑，就知道她在意这事，直接问就行，还绕什么弯子教一个四岁的小孩刺探情报？
啧啧，女人啊，还是四岁的比较诚实。好看！太捧场了！来喽为陈思瑞投票这是在自我攻略啊
一文不值的友谊（二）
殷寒今夜谈性浓，看来是相亲顺利。沈眠见他不打算走，提议喝一杯。殷寒这就要去拿酒，沈眠却又反悔了，说他开了车，要不别喝了。
“我现在借宿你家开始收费了？”他问。
他的语气表情没有丝毫生气成分，但沈眠莫名觉得怪异，就跟他之前贴着她的后背耳语一样的感受。
沈眠深感男女之间的微妙，什么是异性朋友？抱在一起缠斗都不会被误会。什么是暧昧男女？正常言行下的暗流涌动。
沈眠好烦躁。
她真想问问他是不是相亲把脑子相坏了，又怕问了之后被他笑话“想多了”。
算了算了，沈眠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说不定他今日相到梦中女神了，约会的甜蜜余温到现在还没褪去呢。
“我以为你要回去的。”她这样说。
“哦。”殷寒熟门熟路去客房。
沈眠听到他开衣柜，知道他在换睡衣。
前年她遇到点麻烦。有人见她孤儿寡母纠缠不休，殷寒便在她家住了一段时间，就住客房。他离开时没带走个人物品，帮她营造家里有男人生活的痕迹，免得这一大一小被有心之人再度盯上。
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声响，殷寒下意识看主卧，沈眠说没事吵不醒。
她敬殷寒，殷寒不喝。
“这么客气？”
沈眠自酌：“今天相亲怎么样？看你心情不错。”
殷寒歪头看她，笑得志得意满：“整体来说，可以算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