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捂着嘴巴笑：“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妈妈第一，你第二！”
殷寒不满意：“我把你排第一，你把我排第二？”
“可是第一名是妈妈呀！”
“不知道什么叫并列第一吗？”
两人因为第一名只能有一个的原则问题热火朝天辩论了起来，沈眠去厨房收拾。
沈眠正在擦切菜案板上的水珠时，殷寒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给点饭吃。”
沈眠吓了一跳，说不好是因为他的悄无声息，还是因为他离得太近。
“饺子行吗？”她问。
“速冻的？”
“不是。”
“什么馅儿？”
“三鲜。”
“三鲜都是哪三鲜？”
沈眠从不知殷寒这么无聊，她的鬓角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沈眠好想摸一下自己逐渐滚烫的脸，却因为殷寒目不转睛的凝视，转而用力将手中干抹布丢在水槽中。
刷锅水表面浮着的油污和洗洁精泡沫一点点将白色棉布浸透，沈眠只得捞出来开热水洗。
“你出去跟小瑞玩吧。”她驱赶。
殷寒退到门口好整以暇倚着门框，脸上似笑非笑，目光意味深长。
“小瑞很担心我……相亲成功就不要她了。”
沈眠表情凝重起来。
殷寒在过去四年确实扮演了小瑞爸爸的角色，至少是小瑞体会过最接近父亲形象的存在。
沈眠看一眼殷寒，心中想着，不如让小瑞正式认殷寒当舅舅好了。其实以殷寒对小瑞的照顾，认个干爸也不为过，但沈眠觉得舅舅这个身份更像亲人，她没有亲人，不想女儿也那么孤单。
“三鲜就三鲜吧，辛苦了。”殷寒带着沈眠看不懂的满意表情走开。
殷寒吃饱后陪着小瑞玩，沈眠去书房处理工作。八点，她抱着小瑞去洗澡，提醒殷寒回自己家去。
小瑞趴在她肩头跟殷寒说再见：“别忘了明天的约会哦！”
“不会忘。”浴室内。
沈眠一边给女儿洗澡一边问：“明天什么约会？”
“我和叔叔约会啊！我们要去看电影，然后去漂亮餐厅吃饭。”
沈眠停下动作说：“小瑞，叔叔是妈妈的好朋友，当然也是你的好朋友。不过朋友不会每天都见面，甚至会分开。就像你和小明，你们现在也不一起玩了不是吗？”
小瑞低下头玩鸭子，沉默了好久才说：“妈妈，为什么我的奶奶和爸爸不来看我。”
沈眠强忍心酸，柔声对女儿说：“因为奶奶和爸爸是超级英雄，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帮助遇到危险的人。”
小瑞抬头，天真懵懂的眼神透露着真切期盼：“妈妈，我什么时候才会遇到危险？”
沈眠亲吻她额头：“你永远都不会遇到危险，爸爸和奶奶都在保护小瑞。”
“在哪保护我呢？”小瑞不明白。
“他们派妈妈保护你呀。”
“还有殷寒叔叔！”
沈眠不忍再破坏小瑞的安全感，她换话题：“叔叔的生日快到了，我们给他送个礼物好不好？”
“好！妈妈妈妈，我们要送什么礼物？”
“你从你的手工书里选一个亲手做给他，你觉得好不好？”
“好！”
洗完澡吹干头发，沈眠把她抱到主卧床上：“快钻进去，冷死了。”
“啊啊啊！”小瑞滚进去，“妈妈我的抱抱毯！”
“你睡好，我去给你拿。”
她的毯子洗了晒在阳台上，天冷，沈眠打算先用取暖机烤一烤，但在这之前，她需要十秒钟调整情绪。
“怎么了？”殷寒突然出现。
沈眠一惊：“你还没走？”
殷寒的目光不受控地被她敞开的胸口吸引，他没有抗拒本能。
“我在等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