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瑜自小和苏婉宁熟悉,习惯了傅询对苏婉宁的迁就。
在她看来,眼下看到的不过是正常操作,自然也没有听懂陈棠棠的言外之意。
她拉着陈棠棠往里面走,大大咧咧的。
“蛮蛮,我和棠棠来了,傅先生,下午好呀。”
祁瑜从来不跟着苏婉宁喊,她颜控,舍不得喊傅询这么年轻又有韵味的美男子叔叔。
陈棠棠也跟着祁瑜喊傅询先生,因为不熟悉,显得有些疏离紧张。
苏婉宁看在眼里,推了推傅询,开始撵人,“我的朋友来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傅询看了眼放在自己手臂上的白嫩小手,抿了抿唇,又对着祁瑜和陈棠棠浅浅笑了笑。
“你们是蛮蛮的朋友,不用拘束。”
他揉了揉苏婉宁的小脑袋瓜,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三个小姑娘。
傅询一走,祁瑜和陈棠棠一左一右围上来,将苏婉宁围在中间夹成了夹心饼干。
祁瑜从她手上端过盘子,舀了一大勺喂进陈棠棠的嘴里,酸溜溜道:“苏蛮蛮你又幸福了啊,这房子可真大。”
傅询送了套四合院给自己,苏婉宁第一时间就和自己两个最好的朋友分享了。
苏婉宁笑笑,揽着祁瑜和陈棠棠往沙发边走,“嘿嘿,都写我名字了,我拒绝不了呀。”
她问陈棠棠,“棠棠,阿瑜住在家里,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这边空房还有很多。”
陈棠棠是外地人,她本来是打算租房住的,但父母不放心,让陈棠棠借住在一个亲戚家。
之前苏婉宁住在季家,自己都是外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在不同了,这房子是她和傅询的,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苏婉宁的话一说,陈棠棠的头左摇右摆的,“不啦不啦,我正好在给我亲戚家小孩补课呢,小孩要高考了。”
陈棠棠极有颜色,姐妹幸福的电灯泡,她是坚决不做的。
她们这次过来,主要是看看苏婉宁,顺带说说过两三天答辩的事情。
谢师宴结束,他们四年的大学时光也彻底结束了。
聊天聊的欢快,祁瑜和陈棠棠两个人吃了苏婉宁半桶冰淇淋,看的她心慌。
因为傅询说了,冰箱里的两桶是她整个夏天的冰淇淋,吃完便不会再买。
房子可以分享,从名下送两套给好友,苏婉宁都不会心疼。
但冰淇淋被吃完了,她会心疼。
傅询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出现,他以男主人的身份,邀请自家小姑娘的两位好友,留下来共进晚餐。
吃完饭后,傅询又安排了司机送祁瑜和陈棠棠回家。
他们搬出来的事情,季家的管家早已将所有的情况,汇报给了在医院修养的季老爷子。
季老爷子知道留不住,干脆直接让傅月歌给他转到了私人疗养院。
家里的一团糟,他实在不想管,也管不着了,索性眼不见为净。
姚芹来找他好几次,连他的面都没见着,苏婉宁有傅询守着,她更是不敢上门发作。
季家一家三口人,都在暗戳戳的憋着。
苏婉宁要回学校答辩的前一天,傅询接到了临时通知,必须要提前去军区报道,似乎有紧急任务下来。
他的职业特殊,接到任务,便意味着有段时间无法联系。
临走前,傅询再三叮嘱苏婉宁,“蛮蛮,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去找程闻。”
傅询上次离开时,也是这样和苏婉宁说的。
程闻是傅询最好的兄弟,因为这一层联系,苏婉宁和程闻的关系,也比普通朋友要更亲近。
“我知道,我在家等你回来。”
苏婉宁乖乖的点头,看向傅询的目光很不舍,却懂事的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她理解并支持傅询的事业,如同傅询待她一样。
因为在乎,反而会更加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即便委屈自己。
傅询摸了摸苏婉宁的头,眼里也带着不放心,“蛮蛮,别委屈自己,天塌下来,有我给顶着。”
苏婉宁瞅了眼傅询,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闯祸了也可以吗?会挨骂吗?”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傅询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就差让她骑头上去了。
苏婉宁嘀嘀咕咕,“是没骂过我,但你有时候凶巴巴的。”
傅询笑了笑,也不反驳她的话,无非是他不想看到苏婉宁和别人,比和他还要亲近。
尤其是男人。
傅询上车前,揉了揉苏婉宁的头,声音温柔似水,“你在家乖一点,等我回来。”
他说完,就开着车走了,留着苏婉宁,还站在满月院的大门口,傻乎乎的想着傅询刚才说的话。
“唔。”
苏婉宁摸了摸自己脸,有些发烫,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具体是个什么怪法,她也说不上来,转身跑回了房子里。
答辩的时间是上午,苏婉宁和陈棠棠、祁瑜都是错开的。
她第一个出来,发挥的还算不错,从底下老师们满意的脸色是便能看出来,稳的不能再稳。
苏婉宁答辩完之后,在三人的小群里发了条消息,便离开了学校。
苏婉宁约了自己的律师和职业理财人见面。
陈律师是苏老爷子为苏婉宁留下的人脉,很有高水平,也有专业名望。
苏婉宁的理财人苏晴,也是她名下最大公司的执行总裁,是一名雷厉风行的职场女性,辅助了苏婉宁许多。
苏婉宁名下的股权,以及所有的财产,皆由二人为苏婉宁打理。
两人是苏老爷子资助出来的学生,对苏婉宁的事情十分上心,也让苏婉宁非常的信任。
苏婉宁有一张非常重要的底牌,她谁都没告诉,却毫无保留的交到了他们俩手中。
苏晴和陈律师,是苏婉宁最忠实靠谱的得力助手。
苏婉宁这次与他们见面,便是商议自己毕业之后的规划,她要将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深刻的知道,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别人欺负。
苏婉宁想,该属于她的,她都要夺回来,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因为她的心,早在对沪城日复一日的等待和期盼中,死的干干净净。
苏婉宁再也不想像个球一样,被人抛来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