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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奇赶回大理寺后,看见逮捕费金的老贺也回来了,几人不知在围着说些什么?
  “闻大哥你回来了,怎么样?”谢筠率先抬头就看见了门口的闻奇,冲他喊道,其余几人才转头看向他。
  “大人,”闻奇走到椅子边还没坐下,口中的话霎时震惊到了其余几人。
  “经常给胡府看病的大夫,这次并不止胡胜连生病的事。”闻奇声音一沉,道,“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大夫一直进胡府给小产后的七姨太调理身子。”
  闻奇话音一落,现场落针可闻,谢筠好像想到了什么,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啧啧,那萧忆该不会是小产后,想不开自杀了吧!”左寒摇头感慨道。
  “那不是萧忆。”
  “那不是萧……”左寒瞬间反应过来沈鹤渊在说什么,重复道:“那不是萧忆?”
  左寒见沈鹤渊不理他,遂又看向谢筠,只见谢筠无声点头。
  “我再去验一遍尸体,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谢筠起身走向停尸房,几人对看一眼后,认命地跟上去。
  谢筠检查一遍后,吐出一口浊气,“她果然不是萧忆,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而刚刚闻奇则说萧忆刚刚小产完。
  其实刚刚谢筠凭借那双手早就看出她不是萧忆了。
  左寒看着躺在木板上的尸体问道:?怎么死的?”
  谢筠又再一次检查尸体,这次很细致,连头发都抓起来闻了闻,慢慢摸索到后颈,“咦”谢筠弯腰看去,只见尸体后颈处有一个红点,在青白的尸体上格外显眼,只不过是在后颈,难以发现。
  沈鹤渊见她有所发现,走过去,两人对看一眼,“这就是死者的死因。”
  谢筠指着红点,道:“这是风池穴,重按可致死。”
  所以这人不是萧忆,而是一个被人杀害的女子,但她是谁。
  其实在场几人都有有答案了,只是还差一个肯定证据罢了。
  “对了,老贺,你抓到费金了吗?”
  闻奇这才反应过来,老贺是去抓费金的。
  “现在一家三口在大牢。”
  大理寺大牢。
  “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一个头发凌乱,衣着破烂的男人叫道。
  “喏,他就是费劲。”老贺用嘴朝他指指,对其余人道。
  左寒一看费金这个模样,顿时就皱起眉头,嫌弃道:“老贺,你是在何处找到他的,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
  “是啊,他不是应该很富有吗?,毕竟他可把陪葬品全部拿走了。”谢筠看着费金这个模样也忍不住好奇。
  况且,费金手里可能不止陪葬品,还有别人给他的封口费。
  “我是在一处荒山找到他们的,那时候的他如惊弓之鸟,一见我就跑,还求我不要杀他。”
  沈鹤渊看向牢房里的费金,高声责问道:“费金你是如何偷盗尸体还有杀害宋弃的?从实招来。”
  费金一听这冰冷的嗓音,直接跪下,哭诉道,“大人,小人就是贪财,那日我在米行搬米,看见有一户人家抬着棺材出门,看那阵仗,陪葬品怕是只多不少。
  于是我就去找了宋弃,我们大半夜把尸体挖了出来,最后我站在坡上,宋弃则是在西边树林,我们把尸体运了下去。”
  费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时说不下去了,谢筠替他道,“但是你们没想到朱老九会出门,还看见了尸体。”
  费金欲哭无泪道,“是啊,随后我们就抱着尸体跑了。”
  “那你为何要杀了宋弃,还把他抛尸树林里。”
  沈鹤渊厉声道。
  费金被这声音吼的一颤,无奈道,“大人,那宋弃他想私吞财宝,我也不想的,是他逼我的。”
  原来那日因为朱老九的尖叫,吓得宋弃还没等费金从坡上下来就抱着尸体跑了,等费劲找到宋弃时,见他把所有财物都分好了。
  但费金看见那么点财务,瞬间不爽了,觉得定是宋弃私吞了财务。
  不过他隐忍不发,照常约宋弃去喝酒,待他喝醉后,放火烧死tຊ了他。
  酒是易燃易物,那晚宋弃喝得还不少,费金就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被烧死。
  “那你为何又要逃走,是不是有人去找过你?”
  谢筠目不转睛的盯着费金,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果然听闻此话,费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在场几人看得清清楚楚。
  费金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露惊慌“大人,救我啊!有人要杀我。”
  “何人要杀你?”
  “那日有一个女子来找我,他说大理寺已经知道我盗尸杀人了,叫我赶紧跑,还嘱咐我一定要把那挖来的尸体藏好。”
  “然后我就跑了,我以为我带着那些钱可以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做个小本生意,重新开始,谁知道就在我出逃的第二日,有一个男人提刀要杀我。
  他把我踹翻在地,提起刀就要杀我了,可是我的娘子从后面抱住了他,我就……”
  费金说道此处低下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
  “你就杀了那人,抛尸荒野,并且躲进荒山里,怕有人再继续追杀你。”
  沈鹤渊说出了费金接下来没说完的话费金痛哭道:“大人,我是被逼的啊,如果我不杀了他,那我和我的妻儿都要死啊……”
  “那日来找你的女人什么样”?谢筠觉得这个女人很神秘也很厉害,她居然知道他们会去海棠村寻人,还闲他们一步放走了费金,最后可能是觉得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所以才动了杀人的心思吧。
  ”我看不清她的脸,她蒙着面纱,不过她给了我一包银子。”
  ……
  “哎这费金是活该,如今连杀两人,还偷盗尸体,这个死罪他怎么也逃不过了。”闻奇想想还真是费金活该。
  “是啊,如果不是他贪得无厌,杀了宋弃,那么但凭他们偷盗尸体最多坐几年牢,可如今……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谢筠也感慨道。
  老贺愤懑道,“贪念害人。”
  这话说得不错,古往今来,多少人栽在了贪上,哪怕那些高官王侯都无法拒绝谈,更何况是一个市井小民。
  左寒嬉笑道:“不,老贺这你可就错了,不只是贪害人,还有淫呢!”
  谢筠一听,瞪大眼睛看了左寒一眼,随即挪开目光。
  沈鹤渊见状,恶狠狠地瞪了左寒一眼。
  那眼神若是刀子,怕是左寒早已千疮百孔了。
  “所以,现在我们要找出那个女人,那个给费金银子叫他逃的女人。”
  沈鹤渊开口将思路引回案情上,不然谁知道等下左寒那狗嘴里会不会吐出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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