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渊轻声问道,“怎么了?”
谢筠给尸体穿好衣服后,拿起尸体的手给沈鹤渊看,他一眼就知道有问题。
沈鹤渊眯着眼tຊ睛,严肃道:“这不是萧忆。”
谢筠点点头,答道:“没错,萧忆不管之前过得怎么样,可是近三年她可都没有做过什么活,而是深受胡胜连宠爱的姨太太。”
可是这具尸体的手,一看就是常年做活的人,况且上面还有近一个月的烫伤,被绣花针扎的伤。
“那她又是谁?”
沈鹤渊一问出,立马闭嘴,因为和谢筠一对视,好像想到了一个人。
另一边的胡家。
“是谁负责给胡胜连熬药送药,站出来。”
在闻奇的压迫感下,很快就有三个丫鬟站出来。
“奴婢是负责给老爷熬药的。”
“奴婢们是负责给老爷送药喂药的。”
闻奇孩人的目光紧紧盯着三人,吓得几个小丫鬟扑通跪下,异口同声带着哭腔道:“奴婢们绝无害老爷之心,还请大人明查。”
闻奇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们,随后缓缓道:“你给胡胜连送药途中可有遇见什么人,或者有谁要看药的吗?”
其中一个丫鬟反应过来闻奇是在问自己,忙道:“并没有,”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小心翼翼看闻奇一眼又慌忙垂下头去。
“你想到什么就说,不然我把你抓回大理寺审问。”
闻奇见小丫鬟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吓唬她。
“昨日,沈大人带来的一个姑娘,她…看了药,还抬起来……”
闻奇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谢筠,这事他是知道的。
“那胡胜连生病期间可有谁来看过他?”
“有,小姐日日来看老爷。”
闻奇一听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那是亲爹。
“那你们夫人和少爷可有来过?”
三个丫鬟都不出声,半晌后,一个丫鬟小声道,“夫人来过一次,少爷一次也没有来过…”
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闻奇思索一下,随即笑起来,嘴里重复道:“有意思,有意思啊!”
闻奇问完话之后,打发走了丫鬟,一出门就看见了等在此处的胡冷玉。
胡冷玉走过来,面无表情道:“闻捕头可是问完了?”
“问完了,那我告辞了,胡小姐留步。”闻奇说完带着两捕快告别胡冷玉,大步朝外走去。
走到府门口时,发现有胡家车夫正在套马车,闻奇多嘴问了一句,“这是哪位要出门?”
车夫见大理寺的大人和自己搭话,诚惶诚恐道:“啊,是我们小姐要出门,叫老奴套好马车。”
“你们小姐经常出门吗?”
车夫道:“并没有,小姐已经有好些年不曾出门了,几乎日日在府中,可是最近不知为何,经常出门。”
车夫像是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向外人讨论主人,忙捂住嘴,一双眼睛紧紧看向四周。
闻奇嘴角上扬,眼里闪着聪慧的光芒,道:“放心吧,她不会知道的。”
其中一个捕快见离开胡府后,出声询问道:“闻捕头,我们要回大理寺吗?”
闻奇走在大街上,看似漫无目的,实则他在想事情,“到底是谁要害胡胜连呢,他死了谁又最获利。”
闻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胡家公子。
可又摇摇头,“不应该啊,那胡家公子到现在都没露过面,听说整日只知道寻花问柳,并无做生意的头脑。”
闻奇百思不得其解,转头回刚刚捕快的话,“我们去济世堂。”
济世堂是京城最大的医馆,里面的许多大夫都是皇宫中的老太医。
他们告老辞官后,来到这济世堂坐诊。
一天只看十个病人,千金难求,当然了这只对于那些有钱人。
胡家是京城最大的绸缎来源商,他们家请得起这种大夫倒是不足为奇。
“您要点什么,抓药还是看病?”闻奇一走进去,跑腿伙计便迎上来。
“大理寺查案。”闻奇拽下腰间的神捕腰牌,伙计一下子吓住了。
“闻捕头?”伙计接着道,“我们济世堂没怎么样吧!”
“我有话要问这里的大夫,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很快伙计跑进里间,叫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不知闻捕头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闻奇懒得废话那么多,直接说出来因,“我要见给胡府看病的大夫。”
济世堂后院。
“闻捕头,老夫就是常年给胡府看病的人。”
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向闻奇鞠躬道。
“那你最近可有给胡胜连看病?”
大夫先是一愣,随即诧异道:“胡老爷生病了?”
闻奇一惊,看他这样,似乎完全不知道胡胜连早已卧病在床的事。
不过他也不打算说出来,“那你平时都给谁看病?”
“老夫近一个月倒是常给府上七姨太调理身子。”见闻奇似乎不太明白,解释道:“胡府的七姨太前段时间小产了,身子受损很严重,胡老爷叫我给她调理身子。”
中年大夫又面露疑惑,“不过最近也不知怎么,一直没唤我过府调理。”
闻奇又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原来那萧忆竟还小产过。不行等快点回去告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