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慕歌狠狠怔住:“你说什么?”仲泽鹏放下碗,不得已又重复了一遍:“没有找到,所有将士都去找过了,但是到处都没有隗将军的身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俞慕歌狠狠一震,脸色刹那间煞白。这下,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仲泽鹏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将心底的那个问题问出来:“陛下,今日……您究竟为什么要救我?”俞慕歌连一眼都没有多看他。半晌,才听到她淡凉的声音:“没有为何,你与隗玄羽都是郦南的将军,孤身为国主,理应不该偏私。”
俞慕歌听完一阵沉默。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怪不得前脚隗玄羽大获全胜的消息刚传来,后脚隗玄羽和仲泽鹏就被俘虏。
这件事怪不得任何一个人,只能怪北境人阴险狡诈,打得郦南国一个猝不及防。
俞慕歌还有很多疑问,但是此时此刻都没有心思去想了。
她望向江边的方向,将士们争先恐后地往水里跳,岸边也升起了无数的篝火。
可是看不到隗玄羽的身影。
就好像他跳进那水里后,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俞慕歌的心越来越不安,忍不住往那边走了几步:“隗玄羽呢?!”
然而没有一个将士敢对上她的眼睛,坚定地告诉她已经找到了。
俞慕歌控制不住地怀疑,这些人中是不是有人故意不想让隗玄羽活,所以哪怕寻到了他的踪影也说看不到,就任由隗玄羽沉下水底!
“孤要亲自下水找……”
俞慕歌不顾一切地往江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脱下身上的铠甲。
却被仲泽鹏死死摁住:“不可以陛下!冬日江水冰冷刺骨,您九五至尊,怎么能下水去?万一生了病,郦南国要依靠谁?!”
俞慕歌根本听不见:“将士中有叛徒,有内奸,他们一定不想让隗玄羽活,我要亲自去找他!”
话音未落,仲泽鹏手起手落,重重用手刀砍在了俞慕歌的后脖子上:“得罪了,陛下。”
他不得不这么做。
几个将士首领看见这一幕全都怔住:“仲将军……”
仲泽鹏将俞慕歌打横抱起,冷声吩咐:“所有人都竭力寻找隗玄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便带着一队人,带着俞慕歌往军营的方向走。
俞慕歌这一昏迷,醒来已经傍晚。
看见眼前军营的装饰,她猛然清醒,坐起身后掀开被子就要下塌。
隗玄羽……隗玄羽呢?
然而不等她脚落地,仲泽鹏就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陛下醒了,正好将这驱寒汤喝了吧。”
俞慕歌没有接,直直地看着他:“隗玄羽呢?”
仲泽鹏没有回答,转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陛下……”
“我问你隗玄羽呢!”
俞慕歌高声打断了他。
仲泽鹏垂下眼睫毛:“没找到。”
俞慕歌狠狠怔住:“你说什么?”
仲泽鹏放下碗,不得已又重复了一遍:“没有找到,所有将士都去找过了,但是到处都没有隗将军的身影。”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俞慕歌狠狠一震,脸色刹那间煞白。
这下,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仲泽鹏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将心底的那个问题问出来:“陛下,今日……您究竟为什么要救我?”
俞慕歌连一眼都没有多看他。
半晌,才听到她淡凉的声音:“没有为何,你与隗玄羽都是郦南的将军,孤身为国主,理应不该偏私。”
“更何况,如果没有你,孤做不了这个国主,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选择让你们谁生谁死。”
得到答案,仲泽鹏却明显落寞下来:“原来如此……原来只是因为这个。”
俞慕歌察觉到一丝不对,抬眸淡淡望向他:“那不然你以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