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人费尽心思,先是派了两万人来耗损赤龙军兵力,又搞偷袭抓了隗玄羽和仲泽鹏。按理说在抓了孤两个将军之后,他们应该乘胜追击,向着京城出发。”“可是在这之后他们却再没有别的动作,不仅没有往京城走,反而一直待在边境,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这么一说,几个将士首领也觉得不对劲。“陛下,恐怕这里有诈,您还是不要轻易露面的好。”的确,现在她不适合过早的出现,不然难保北境人会使什么计谋把她先抓走。都说擒贼先擒王,如果连她也出了事,隗玄羽和仲泽鹏更不可能救出来。
从京城到北境边境,足足要半个月。
哪怕俞慕歌带着将士们日夜兼程,跑死了千万匹马,到达边境的时候还是用了十日。
抵达边境时正好又下了场雪。
彼时俞慕歌吩咐所有人原地整休,看见雪落下来时,她倏然就想起了隗玄羽写给她的那封信。
他说得没错,北境边境的雪的确比京城的大。
却也更冷。
如今隗玄羽被抓已经足足十日,在这么冷的天气中,他还好吗?
俞慕歌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将士很快回来:“陛下,打听到了,北境人抓了隗将军和仲将军在他们自己的军营中,应该没有折磨,只是关了起来。”
闻言,俞慕歌皱起眉:“只是关了起来?”
将士点头:“是,只是关了起来……陛下,两位将军没有受苦,不该高兴吗?”
俞慕歌摇摇头:“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有古怪。”
“北境人费尽心思,先是派了两万人来耗损赤龙军兵力,又搞偷袭抓了隗玄羽和仲泽鹏。按理说在抓了孤两个将军之后,他们应该乘胜追击,向着京城出发。”
“可是在这之后他们却再没有别的动作,不仅没有往京城走,反而一直待在边境,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这么一说,几个将士首领也觉得不对劲。
“陛下,恐怕这里有诈,您还是不要轻易露面的好。”
的确,现在她不适合过早的出现,不然难保北境人会使什么计谋把她先抓走。
都说擒贼先擒王,如果连她也出了事,隗玄羽和仲泽鹏更不可能救出来。
但是……
就在这沉寂间,帐营外跑来一个将士。
“陛下,北境人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俞慕歌皱眉接过来打开,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后众将士也接过来一一看过,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怒。
有几个脾气急的忍不住骂起来:“绝对有内奸!不然北境人怎么会知道陛下和我们一起出征?他们竟然还点名要见陛下!这简直是鸿门宴,更是欺人太甚!”
“陛下,无论如何您都不能去!”
“我现在就去把这个内奸找出来!”
其中一个人说着就往外走。
被俞慕歌给喊住:“回来,既然孤亲自出征的事已经被北境人知晓,那也就没必要瞒着了。”
“这信上说只要孤出现,就一定会放了隗玄羽和仲泽鹏,为了两位将军,就算这是鸿门宴,是陷阱,我也必须得去。”
“再说了,孤还有十万大军在身后,大不了就同归于尽,怕什么?”
几个将士首领还是很犹豫:“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孤身为一国之主,有些事情必须担任。”俞慕歌摆摆手,“今晚让将士们都吃饱喝足了,明天或许有一场硬仗要打。”
“是。”
这一夜帐营中歌舞升天。
唯独俞慕歌坐在帐篷中,对隗玄羽写给自己的那封信看了又看。
那封信她最后其实没有烧掉,因为自从隗玄羽剃发出家之后,他就没有再给她写过任何信了。
她到底还是舍不得的。
明天她就能见过隗玄羽了,但有很大可能要阴阳相隔了。
俞慕歌突然又想起那日隗玄羽在出兵之前来见她,说这一分别,可能就是生死之别,问她真的不出来见一面吗?
她当时没有出去见他一面,没想到真的被他一语成戳。
……
第二日一早,俞慕歌就带着十万大军向边境的漠北城进发。
漠北成失守,如今被北境人占领。
俞慕歌一路上想着各种可能的发生。
却怎么也没想到,城门口的旗杆上会吊着两个人!
一个是隗玄羽,一个就是仲泽鹏!
看见她,两人奋力挣扎起来。
“阿慕!”
“陛下……”
俞慕歌当即心口发凉。
她拔出剑冲着围墙上的北境军首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你不是说只要孤来,就会放了孤的两个将军吗!”
北境军首领露出一口黄牙:“是啊,我这个人一向说话算话,我会遵守诺言——”
“但是,郦南国主,这两个人,你只能救走一个。”
“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