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着起身,原本被宇文禛扔在地上的奏折零散地落在地上。沈柳月走上前捡起来,小心地放在案上。许是跪的太久,双膝早已没了知觉,沈柳月一个踉跄,身子歪了下去。案上奏折掉落,不知碰了哪一处,案下有个机关匣子弹了出来。一封印着先帝诏印的密诏展落在沈柳月面前,沈柳月仅一眼便看到了上面的‘谢桓’二字。沈柳月怔在了原地。那密诏上书竟写着,谢桓非但不是宦官,竟还是……还未等沈柳月回过神,身后便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沈柳月闻言抬眸看向谢桓。
心似骤停一般,猛然对上谢桓那一双如霜般的眼眸。
谢桓的神情淡漠,看的沈柳月心头一窒。
她抬起手勾住谢桓腰间的衣带,抿紧了唇,声音轻的要命。
“哪里和淑妃比起来差得远?侍奉人的功夫,本宫可以学……”
还没等沈柳月说完,谢桓便脸色一变,折扇猛地敲打着她的手。
沈柳月吃痛,松了手,那根衣带轻轻飘落下。
谢桓微眯着眼,语气中略带着一丝不满:“娘娘还真是愈发放肆了。”
沈柳月抿着嘴,声音都沉闷了几分:“淑妃是你的人。”
不然怎会如此赶巧,宇文禛前脚进了柳絮宫,后脚淑妃就闹着小产。
听宫里的人说,昨晚凶险得很,淑妃差点就生不下来了。
拿自己和孩子的命来争宠,未免有些太过大胆了。
谢桓修长的指节摩挲着折扇,沈柳月垂眼看着,像极了他在自己身上流连时的模样。
“欠我个人情罢了,风言风语听多了,小心娘娘的脑袋。”
谢桓拉开门往外走,声音低沉:“皇帝最近都会宿在淑妃那,娘娘倒是有时间养养身子。”
说罢,谢桓便离开了柳絮宫。
沈柳月看着谢桓消失的背影,原本的心也在这一刻安定下来。
入夜,御书房内。
殿内宫灯冉冉,烛火映照着沈柳月的侧脸。
她跪坐在地上垂着头,长睫在灯火下细微颤抖,光影落在一旁的盘龙柱上,犹如覆在上面的蝉蝶。
宇文禛高坐在殿上,对着宫灯看着手里的折子。
整座大殿无比寂静,只有宇文禛翻弄折子时发出的声响。
入了夜时,宇文禛便让人传了沈柳月来御书房,说是御前侍奉。
沈柳月自入了大殿,宇文禛就未理会过她,她跪了半个时辰,宇文禛便连头也没抬一下。
半晌后,沈柳月终是有些受不住了,身子微微踉跄了一下,随后又挺直了背。
宇文禛觉察到沈柳月的动作,微微抬眼,将手中的折子一撂。
“昨夜朕去了淑妃那,冷落了你,可有对朕不满?”
沈柳月微微弯下身子,声音低沉:“妾不敢。”
昨夜宇文禛对沈柳月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便直接去了淑妃那,留沈柳月一个人在寝宫之内。
宇文禛手中的折子一撂,发出‘啪’的一声。
沈柳月一惊,身子微微瑟缩。
宇文禛看着沈柳月,勾起嘴角冷笑一声。
“朕今日得了皇子,心情甚好,你便在这跪三个时辰,为新添的皇子祈福。”
说罢,宇文禛便从高坐走下,袖袍一挥,声音冰冷。
“备轿撵,去淑妃那。”
……
深夜,灯火憧憧。
殿外传来内侍一声呼喊:“沈嫔娘娘,时辰到了,起来吧。”
殿内,沈柳月的双膝早已疼的没了知觉。
她踉跄着起身,原本被宇文禛扔在地上的奏折零散地落在地上。
沈柳月走上前捡起来,小心地放在案上。
许是跪的太久,双膝早已没了知觉,沈柳月一个踉跄,身子歪了下去。
案上奏折掉落,不知碰了哪一处,案下有个机关匣子弹了出来。
一封印着先帝诏印的密诏展落在沈柳月面前,沈柳月仅一眼便看到了上面的‘谢桓’二字。
沈柳月怔在了原地。
那密诏上书竟写着,谢桓非但不是宦官,竟还是……
还未等沈柳月回过神,身后便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