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月松了口气,知道谢桓这是放自己走了,连句话都没来得及撂下就跑出了白鹤楼。……柳絮宫内。沈柳月一路从小路上跑来,身上的衣衫早已凌乱。她前脚刚进了寝殿内,身后边传来了内侍官尖锐的高呼声。沈柳月连忙跪倒在地,额头覆在手背之上,胸口也微微起伏着,连气都未喘匀。宇文禛从殿外走进来,便看到沈柳月这副模样。他眉头一皱,声音也低的发冷:“这么晚了不在寝殿内休息,却又衣衫凌乱,去哪了?”沈柳月垂着头,手死死抓着衣裙,青筋泛起。
深夜,白鹤楼内。
幽幽的月光照进阁楼内,挥洒在屏帐上。
沈柳月卧在塌上,纱幔覆在腰间,她浑身瘫软着,脸色涨红。
月光之下,谢桓正站在窗边上,手里拿着帕子一下下地擦拭着指间的痕迹。
阁楼内静谧了半晌,沈柳月才小口喘着粗气:“从前听别院里的嬷嬷说内侍们玩起来会的才多,折磨人的法子有上百种。”
可方才看来,偏有些单一了。
谢桓手上动作没停,帕子上已然沾了些干涸的血迹。
“娘娘要是想试,直说便是。”
沈柳月抿了抿唇,刚把气喘匀,她可不想。
还没等她开口,阁楼外便传来一个小太监急促的的声音。
“大人,九千岁大人——”
谢桓瞥了一眼沈柳月,似乎是在告诉她来人了。
沈柳月起身将衣衫捞起,双腿还一阵发软打颤。
那小太监迈着碎步匆匆上了阁楼,进了屋也不敢乱看,直接跪趴在地上。
“大人,御前伺候的人传了信儿,说陛下今晚要宿在沈嫔娘娘那,正乘着轿撵子往那走呢。”
沈柳月一怔,还不及多想便要离开。
“我要回去。”
谢桓一把嵌住沈柳月的手腕,声音低沉清冷:“娘娘翻脸未免有些太快了,下了我这榻,又着急去龙床上伺候那位爷了?”
沈柳月垂着眼,手紧紧攥着裙摆:“头一回是大人您的,还须在乎这个吗?若是陛下发现我此时不在柳絮宫内就完了。”
谢桓冷笑一声,松开了嵌住沈柳月的手。
“皇帝碰过的女人,我嫌脏。”
沈柳月闻言,心猛地一沉。
她咬紧了唇,心中猜想着若是自己这会儿走了,谢桓便不会再做自己的靠山。
见沈柳月一副愁眉哭脸的为难模样,谢桓轻笑一声,折扇轻敲。
“行了,哭丧个样,别在这碍了我的眼。”
沈柳月松了口气,知道谢桓这是放自己走了,连句话都没来得及撂下就跑出了白鹤楼。
……
柳絮宫内。
沈柳月一路从小路上跑来,身上的衣衫早已凌乱。
她前脚刚进了寝殿内,身后边传来了内侍官尖锐的高呼声。
沈柳月连忙跪倒在地,额头覆在手背之上,胸口也微微起伏着,连气都未喘匀。
宇文禛从殿外走进来,便看到沈柳月这副模样。
他眉头一皱,声音也低的发冷:“这么晚了不在寝殿内休息,却又衣衫凌乱,去哪了?”
沈柳月垂着头,手死死抓着衣裙,青筋泛起。
“妾上一次受了惊之后便患了癔症,愈发的睡不好,便想着去醉心湖那透透气。”
宇文禛一双狭长的眼微眯,直直地盯着沈柳月打量。
沈柳月不敢抬头,后脊却已然发凉,渗出层层冷汗。
寝殿内一片死寂。
正当沈柳月快要招架不住时,门外突然匆匆跑进来一个内侍,掐着嗓子高喊道——
“陛下,淑妃娘娘突然早产,这会儿正闹得厉害,嚷嚷着见不到您就不肯见御医啊!”
宇文禛闻言,脸色一变。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柳月,眸中情绪晦暗,随后挥袍离开。
直到宇文禛离开,沈柳月才松了口气,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手心处是厚厚的一层汗,其中紧攥着的衣裙处,是在白鹤楼时不小心沾染上的血痕……
寝殿内。
沈柳月坐在浴桶中发呆似地望着屏风,脑海中还在想着今晚发生的事。
一旁的小宫女看着沈柳月,还以为她在为今晚未能侍寝的事而失落,随即出声安慰。
“娘娘,您不用难过,陛下早晚还会再来的。那淑妃是出了名的善妒,这早产之事八成也是假的,抢您的宠呢。”
沈柳月心里根本不在意宇文禛还会不会来。
她看了一眼小宫女,压低了声音:“少说些闲话,免得被人听到小心你的舌头。”
那小宫女一想到绿翘等人,登时脸色变了。
片刻后,她嘟囔着,凑到沈柳月耳边低声说了句。
“旁的也就不敢说了,可她我们才瞧不上,那淑妃从前可是谢桓谢大人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