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病态的笑容。而容楚暮只是皱了皱眉:“该说的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认罪吧,宋千歌。”宋千歌的脸上闪过短暂的恼羞成怒,随机定定的看向容楚暮,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容楚暮视线漠然的看着她,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字一句缓缓开口。“杀人犯不配爱人,也不配被爱。”说着,他缓缓离开了审讯室。宋千歌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之后,他几乎目眦欲裂地瞪着容楚暮,大声尖叫着。“容楚暮,容楚暮!像你这样的人,比我更加可恨!”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刺鼻难闻。
如果可以,展南溪再也不想来到这个地方了。
几乎所有和展南溪有关的人,全都进过医院。
展南溪是真的对这个地方感到有些后怕了,所以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全都在医院里离她远去。
这算什么?
等容楚暮看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颓然景象,只有一些零散的椅子和冷冰冰的墙壁。而消毒水的味道,简直令人窒息。
容楚暮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进入了一个纯白的葬礼。
展南溪本应该是笑着的,但现在,他只看到了她虚弱而失望的背影。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展南溪,试图安慰她,但言语仿佛已经无法表达背后的心情。他想,或许这个地方真的带给展南溪太多伤痛,让她无法再忍受。
是不是让他她离开才会是好办法?
当初就是温时宴带着展南溪离开的,是不是只要一切归位就好了?
容楚暮神情有些恍惚,他回想起来,刚刚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候发生的另一件事。
“你好,容先生,嫌犯宋女士这边强烈要求要见您一面,您看您是否方便?”
审讯室里的灯光很亮。
可是再亮也照不清嫌犯虚假的内心。
“阿暮!”
宋千歌的双手已经被手铐铐住,但是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从审讯室内推门进入的男人。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病态的笑容。
而容楚暮只是皱了皱眉:“该说的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认罪吧,宋千歌。”
宋千歌的脸上闪过短暂的恼羞成怒,随机定定的看向容楚暮,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容楚暮视线漠然的看着她,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字一句缓缓开口。
“杀人犯不配爱人,也不配被爱。”
说着,他缓缓离开了审讯室。
宋千歌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之后,他几乎目眦欲裂地瞪着容楚暮,大声尖叫着。
“容楚暮,容楚暮!像你这样的人,比我更加可恨!”
“我赌你,永失所爱!”
宋千歌尖锐的呐喊流浪在容楚暮的耳边,看起来更像是一种爱而不得的诅咒。
或许宋千歌说的对,在看见展南溪眼泪的那一刻,容楚暮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松动了。
正在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一滴泪都不舍得让她流。
温时宴还躺在病房里生死未卜,容楚暮想,他应该更卑劣一点,用尽所有手段去对展南溪好,再卑劣一点,像之前那样,强行把展南溪带回去。无论是怎样的结果,他都应该认了。
可他还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他做不到让展南溪恨他了。
生命本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人生才短短几十年,他太明白,活在仇恨中的滋味。
但是人总是贪心的。
他看着展南溪,心里默默做出了决定。
容楚暮缓缓拨出了电话。
“是我,城北那个提案我同意了,但是我有条件……我听说家父在治疗脾脏方面是医学界泰斗?是这样的……”
五分钟之后,他挂掉了电话。
他试探性的看向展南溪,展南溪脸色依旧难看。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拍拍展南溪的肩。
“你放心,他不会有事。”
好不容易回到家,他来到书房,拿出来那份包养协议。
他看着那份协议很久很久,最后面无表情的撕掉了个干净。
“展南溪,你自由了。”
这一次,他真的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