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秦延筠和衣而眠。睡梦中,他晃身回到了两年前的大婚夜。他一身大红喜服与身边娇小的人儿拜堂成亲。礼成,入洞房。他的手都在颤,看着床上规规矩矩坐着的小人儿,他呼吸滚烫。两年前,他亲手在大婚之夜将她赶出府邸,而今,他只想好好怜惜她。他缓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挑开那大红盖头,欺身而下。宁雨微的嗓子很软,尤其是声声唤他延筠的时候。他一件件褪下她的衣衫……床帐落下,月色隐于云层。翌梦醒,秦延筠依旧意犹未尽。浑身是汗的躺在床榻之间,他支起一只脚挡住身子,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抹狠色。
宁雨微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良善之辈,身为皇室公主,善良有何用?更遑论是被人一再欺压到了脸上。
祖母自幼就教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道理。
她是大云国的公主,不是能被人随意欺辱的存在。
“微微……”
秦延筠身上的血液尽数凝固,狼狈的被架子架着,他眸底情绪分外的复杂。
“不是我娘,微微,是我,你放了我娘吧。”
镇南王妃纵然让他失望透顶,可那是生他养他的娘,他怎能让她顶罪。
秦延筠再没了往日那身傲骨,他颓败的垂下脑袋,分外的无力。
宁雨微却只是冷冷收回自己的手指,面对身前的男人万般不屑一顾。
“我自然知道不是她,可是秦延筠,你娘她欺我辱我两年之久,不该死吗?”
“宁雨微,是我允的,你要恨要怪,怪我啊。”
秦延筠胸口骤然一紧,话音才落下,便急急吐出一口血污来。
宁雨微却只觉得他的话异常的讽刺。
“你还是这般没有自知之明,她该死,你觉得你跑得了?”
“秦延筠,我想放过你,想和你一别两宽此身互不打扰的,是你自己不愿,你自己非缠着我,若不是你的执念你阿娘不会死,你懂吗?”
宁雨微的话逐字逐句,仿若尖刀一般砸在秦延筠的心头,疼的他心脏痉挛。
“可是,晚了。”
他木讷无神的盯着地面的脏污。
什么都晚了。
悔悟的太晚,发现自己心里有宁雨微的时间太晚,试图挽回她也太晚。
宁雨微不愿与他多说。
临走前,她只无情的扔下一句:“你对我做的种种,我都会加倍还给你,秦延筠,这是你应得的。”
话落,她转身走的决绝。
宁邝的厌恶的眼睛从秦延筠身上扫过。
好在妹妹幡然醒悟。
若是一辈子耗在这种男人身上,父皇大约会活活气死。
出了大理寺,宁雨微呼吸着空气里沁人心脾的清香,白皙的面容上是少见的舒畅与快然。
宁邝紧拧的眉宇随之舒展一二:“微微今日之事,做的很好。”
宁雨微怔愣,半晌才回头:“哥哥不会觉得我恶毒吗?”
宁邝摇头失笑:“若是微微自保的行径都能被说成恶毒,那哥哥往日做过的种种,该算作什么?”
皇室子女从来都身不由己,他们不杀人,旁人就会来杀他们,无非是为了在这世界上安稳的活下去罢了。
身侧小门忽然传出一阵拖拉的声音。
宁雨微闻声侧头,就见一身污泥狼狈至极的秦延筠从里头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秦延筠双手骤然攥拳,低下头去。
宁雨微没问他的罪,她放了秦延筠自由。
他的这条命,是拿镇南王妃命换来的。
而今,秦延筠再不能抬头好好直视那张面庞。
……
是夜,镇南王府。
这偌大的府邸,而今已是人丁萧条。
卧房内,秦延筠和衣而眠。
睡梦中,他晃身回到了两年前的大婚夜。
他一身大红喜服与身边娇小的人儿拜堂成亲。
礼成,入洞房。
他的手都在颤,看着床上规规矩矩坐着的小人儿,他呼吸滚烫。
两年前,他亲手在大婚之夜将她赶出府邸,而今,他只想好好怜惜她。
他缓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挑开那大红盖头,欺身而下。
宁雨微的嗓子很软,尤其是声声唤他延筠的时候。
他一件件褪下她的衣衫……
床帐落下,月色隐于云层。
翌梦醒,秦延筠依旧意犹未尽。
浑身是汗的躺在床榻之间,他支起一只脚挡住身子,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抹狠色。
“微微,我不会放手,你休想离开我!”
“你,只能是我秦延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