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耳朵,边说边往公主府的大门走。那日宴会,她父皇不顾她的意愿,打的就是为她择婿的名头,谁料却被秦延筠那事儿毁了。之后他便让宁邝带着一大堆男人的画像来寻她,想她挑个看得上眼的当驸马。宁雨微放着好好的皇宫不住,跑到公主府来,为的就是躲这事儿。可即便出了宫,她也躲不到清净。她这皇兄日日都来她府邸堵她,非要她挑一个,而今,她是真的无奈了。宁邝却像是看不见宁雨微埋怨的眼神似得,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后,耸耸肩,果断将自己的父皇给出卖了。
时光荏苒。
自那日宴会过去,已有九日时间。
这九日,镇南王府的地位一落千丈。
听说,镇南王妃回府那日就生了一场大病,至今未愈,镇南王世子也性情大变,郁郁寡欢不得志。
无人知晓,他那哪是性情大变,分明就是被人夺了舍。
自清凉台回来,宁雨微就住在了宫外的公主府上。
这几日,秦延筠日日来他公主府门口求见。
宁雨微不见他便会在府邸门口坐上整整一日,赶都赶不走。
起初,宁雨微还烦闷异常,时间久了,她反倒适应了。
坐着就坐着吧,左右丢的是他镇南王世子的脸,又不是她宁雨微的脸。
这日,用过午膳之后,宁雨微正想上榻小睡,就见婢女莲儿苦着一张脸走到她身边,有气无力的。
“公主,太子殿下又来了。”
闻声,宁雨微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柳眉轻蹙,她觉也不睡了,着急忙慌的下榻穿鞋就要往外跑。
边跑还边朝身后的小丫鬟说道:“莲儿,你说我不在!”
“公主!太子殿下已经……”到院子里了。5
莲儿话没说完,就见宁雨微踏槛出去的动作顿住。
直愣愣看着院子里的宁邝,宁雨微的小脸立时就垮了下来。
愤愤吐出一口气,她无奈极了:“哥哥,九天了!整整九天!你和父皇至于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吗?”
她捂着耳朵,边说边往公主府的大门走。
那日宴会,她父皇不顾她的意愿,打的就是为她择婿的名头,谁料却被秦延筠那事儿毁了。
之后他便让宁邝带着一大堆男人的画像来寻她,想她挑个看得上眼的当驸马。
宁雨微放着好好的皇宫不住,跑到公主府来,为的就是躲这事儿。
可即便出了宫,她也躲不到清净。
她这皇兄日日都来她府邸堵她,非要她挑一个,而今,她是真的无奈了。
宁邝却像是看不见宁雨微埋怨的眼神似得,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后,耸耸肩,果断将自己的父皇给出卖了。
“微微不该怪哥哥,实在是父皇之命难违,哥哥也是听命行事。”
“呸!”
宁雨微才不信他的鬼话。
当她不知道呢,那些男子的画像,一半以上都是她这好皇兄给搜罗来的。
要说给她择婿这件事儿,除了她父皇最积极以外,首当其冲的便是她这皇兄。
他就好像恨不得将这天底下所有好男儿都搜罗来给她挑选一样。
走到大门口站定,宁邝却不像往日径直将画像递给她,反倒是似笑非笑,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神情。
“微微,他今日又来了,你还是不见?”
这个‘他’,除了秦延筠也没别人了。
宁雨微抬眸觑了眼门口台阶处站着的身影,一丝波澜都没有:“我已经同他说的很直白,至于他要如何,那是他的事儿,只要不来我面前晃悠惹我烦闷,我才懒得管他。”
宁邝闻声,只笑不语。
这话却被外头站着的秦延筠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他身子僵硬,缓缓转过头来,不过九日时间,他憔悴了好多。
宁雨微却置若罔闻,看着自家哥哥将手里的画像递过来。
无声叹了口气,宁雨微一个脑袋两个大。
看着自家哥哥含笑的目光,她认命的接过,算是看明白了。
她一日没找到夫婿,她父皇皇兄便一日放心不下,怕她依旧惦记着秦延筠。
卷了卷手里的画像,宁雨微也不急着打开。
须臾,她缓缓勾唇,朝宁邝露出了一个轻笑。
“皇兄,不瞒你说,其实我不愿看,是因为我心中已有所属。”
“他答应会来娶我,等他回京就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