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镇南王妃仿佛已经见到了王府娶公主的盛况。她压抑住激动,冲着太后恭敬下拜。“臣妇不敢隐瞒,此女名叫宁雨微,两年前救下犬子后,挟恩图报缠着我儿不放,手段腌臜,实在可耻。”“而今她又缠上了太子殿下,妾身实在怕她惊扰太后凤驾,才斗胆出口驱赶这卑贱医女——”“放肆!你说谁卑贱?!”话没说话,却被太后盛怒打断。周遭众人大骇,纷纷跪下:“太后息怒!”却见太子扶着太后,正朝着宁雨微那边走去。镇南王妃抖着身子匍匐跪地,被吓得不轻。
礼乐奏响。
众人回身,就见身后浩浩汤汤来了四队皇家精卫在前开路。
紧随其后的将士手持十二面凤旗分作两排,小心谨慎的护着一架由二十个太监抬着的金辇缓步前行。
金辇左侧,竟然站着当今太子。
而金辇之上,一位雍容华贵的老者头戴凤凰金钗,手持檀木佛珠,正襟危坐,不怒自威。
来人正是当今太后。
众人皆尊敬望向太后,唯有白夕瑶觉得自己的目的达成,怕镇南王妃冲她发难,不动声色的退至人群之间。
宁雨微看戏的心情也因为祖母和哥哥的到来收起。
正要抬步往那銮驾的方向去,镇南王妃却一把将她拦住,压低声音骂:“你个瞎了眼的东西,太后的尊容也是你能见的!”
宁雨微不耐撇了她一眼,漠然道:“滚开!”
她急着见祖母呢,可不想再和他们浪费时间。
秦延筠见她如此也当她不知好歹,拽紧她的手更加大力:“宁雨微,你还没学会尊卑有别?”
一个二个,没完没了。
宁雨微再好的脾气也被磨得一干二净。1
“滚开!”
她抬脚朝男人踢过去,趁他后退之际抽回了手。
秦延筠沉脸,自己何时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下过面子?
镇南王妃习惯了谩骂宁雨微,没忍住骂道:“该滚的是你!你这卑贱的医女在这儿只会玷污皇家的威名脏了这宴会!”
这一声,引来了銮驾前引路女官的侧目。
女官蹙眉大斥:“何人胆敢在此喧哗,惊扰太后銮驾,该当何罪?”
一听要问罪,周身看戏的权贵纷纷噤声。
秦延筠本想解释,可抬头却对上太子冷沉的眼,被眼中的杀意惊住,停顿了一瞬。
而就慢了这一瞬,就见镇南王妃走了出去。
还说:“嬷嬷有所不知,有人鱼目混珠企图攀高枝,臣妇唯恐下贱之人冲撞了太后娘娘的凤体,正欲将人赶走。”
女官循声看过来,瞧见人群中宁雨微的身影,面容一顿,眉头立时皱的更深。
这一眼,叫镇南王妃心头千回百转,自以为自己做得对。
冒犯太后是死罪,若宁雨微被当场赐死,就不会妨碍延筠娶公主,至于夕瑶那个死丫头,自己有的是法子治。
想通之后,镇南王妃仿佛已经见到了王府娶公主的盛况。
她压抑住激动,冲着太后恭敬下拜。
“臣妇不敢隐瞒,此女名叫宁雨微,两年前救下犬子后,挟恩图报缠着我儿不放,手段腌臜,实在可耻。”
“而今她又缠上了太子殿下,妾身实在怕她惊扰太后凤驾,才斗胆出口驱赶这卑贱医女——”
“放肆!你说谁卑贱?!”
话没说话,却被太后盛怒打断。
周遭众人大骇,纷纷跪下:“太后息怒!”
却见太子扶着太后,正朝着宁雨微那边走去。
镇南王妃抖着身子匍匐跪地,被吓得不轻。
她是想借太后的手杀了宁雨微,可太后这怒意实在太盛,怎么有种连她也要杀了的错觉?
秦延筠跪在人群之中,余光瞥见直挺挺站着的宁雨微,眉头狠狠一拢,忙起身扯着她,企图逼她下跪。
动作间,他还不忘朝太后请罪:“太后息怒,是臣管教不严才叫她目无尊卑,臣这就将她赶出宫去。”
“住嘴!”太子终于忍不下去,走上前来发狠扯开秦延筠抓着宁雨微的手,一脚踢了过去——
“蠢货!谁给你的胆子拉扯我大云国最尊贵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