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绝不会做出这等事,她哪有机会接触叶棉带在头上的簪子,她是怕了你的绝情,怕你再伤害我,才顶的罪啊……”她哭得声嘶力竭,手在杏儿脸上不停抚摸,痛苦地望了一眼孟司青,“她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你随手就杀了她……”叶槿看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意,只剩下恨意和哀痛,这让孟司青的心突然空荡了一块。他握了握拳,做了退步:“她的尸身,我会遣人料理,后院你也不必住了,我重新给你派个丫鬟,搬去香园。”
叶棉醒过来,叶槿才被从地牢里放出来。
顶着一身伤,叶槿浑浑噩噩地回到后院。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几个丫鬟婆子的窃窃私语。
“你们瞧见了没有,梨院今早死ɯd人了,啧啧,真是晦气。”
“可不是吗,据说是那个叶槿的丫鬟,意图谋害姨太太,将军便亲手挥刀砍了她的头,那死状真是惨啊,血都流干了,把整个梨院的雪全染红了……”
“呸,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般心思歹毒的人,活该她做那短命鬼!”
“……”
叶槿一顿,如被雷击一般,心仿佛被尖刀狠狠剜了一道,四肢百骸都已凉透。
她跌跌撞撞冲过去,眼睛里染着血红:“你们说什么,杏儿她怎么了……”
几个丫鬟婆子被她的样子登时吓得不敢说话,其中一人支支吾吾道:“杏儿她……她死了,尸体还……还在梨院躺着呢。”
叶槿赶到时,下人们正在清理满院子被染红的雪,杏儿的头就滚落在门边,一双眼紧闭,整颗头颅已经被冰雪冻住。
杏儿死了,死在叶棉的院子里。
“杏儿……”叶槿瘫倒在地,浑身颤抖。
“她已承认,是她在簪子上抹的毒粉,蓄意谋害棉棉,我不过是将她就地伏法。”
孟司青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眼神比漫天冰雪还冷。
叶槿愣愣的望着他,满是痛楚和恨意:“杏儿跟了我十六年,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我们初见时她在,我们定情时她在,我们成亲时她亦在……你都忘了吗,你怎么可以杀她……”
“棉棉是你的妹妹,我将军府的姨太太,在你眼里,她的命难道还不如一个丫鬟的命吗?!”孟司青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眸底盛着怒意。
叶槿早已泪流满面,心中哀恸万分。
叶棉于她来说,还比不上杏儿一根指头!
她怎么也不肯相信那个曾经说要和她一生一世的人,会狠到杀了她的杏儿!
“杏儿绝不会做出这等事,她哪有机会接触叶棉带在头上的簪子,她是怕了你的绝情,怕你再伤害我,才顶的罪啊……”
她哭得声嘶力竭,手在杏儿脸上不停抚摸,痛苦地望了一眼孟司青,“她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你随手就杀了她……”
叶槿看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意,只剩下恨意和哀痛,这让孟司青的心突然空荡了一块。
他握了握拳,做了退步:“她的尸身,我会遣人料理,后院你也不必住了,我重新给你派个丫鬟,搬去香园。”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我的杏儿!”
要那个忠心耿耿,只会傻傻跟着她的杏儿!要那个早已被她视若亲人,只有她的杏儿!
他杀死了她的爱,如今连心也杀死了。
叶槿抱着杏儿的头颅,艰难地站起来,仇视的看着他:“假若对不起你孟司青的是我,杏儿是无辜的,你要杀也该杀我……”
“姐姐,我知道您和杏儿感情深厚,但她可是一心要害死我,在姐姐心里,妹妹就该死了吗?”
叶棉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她哭哭啼啼地扑在孟司青怀里,一脸柔弱憔悴。
“你当然该死!你真该死!”叶槿看着始作率粥俑者,心中掀起恨意滔天,恨不得扑上去杀了她替杏儿报仇。
“够了!”孟司青却突然大喝一声,“到现在你还想污蔑棉棉,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歹毒?!”
她歹毒……
叶槿突然笑了,笑得凄凉绝望:“孟司青,是我眼瞎看错了你,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其实……你和叶棉才是一对,哈哈!都是我的错!我祝你们夫妻离心,此生,永失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