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记忆犹如翻搅到海般袭来。那是他装成痴傻的第二年,父皇给他和亲了一位南诏圣女,具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其目的是为了两国和平。那日初见司瑾禾时,她便是一身火红的嫁衣,坐在和亲的马车上,面色无光,却异常的美艳。都说南诏国的女子生得相当好看,有狐媚之术,惯会蛊惑男子的心。但勾引男子的目的便是为了让男子当祭品,让她们生得更加好看。所以南诏国的女子,想来不讨人喜欢。
进入殿内,独孤澈一眼便看中了窗台上立着的木雕。
霎时记忆犹如翻搅到海般袭来。
那是他装成痴傻的第二年,父皇给他和亲了一位南诏圣女,具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其目的是为了两国和平。
那日初见司瑾禾时,她便是一身火红的嫁衣,坐在和亲的马车上,面色无光,却异常的美艳。
都说南诏国的女子生得相当好看,有狐媚之术,惯会蛊惑男子的心。
但勾引男子的目的便是为了让男子当祭品,让她们生得更加好看。
所以南诏国的女子,想来不讨人喜欢。
这些话,他本是当作儿戏不信的。
可是那天当独孤澈见到司瑾禾时,便发现这些民间谣言,可真可假。
真是,南诏国女子却是生得相当美艳,会蛊惑人心。
假是,她们南诏国的女子具不会那么歹毒,将人做祭品。
至少,司瑾禾,在他心里便与南诏国其他女子不同。
他痴儿装得极像,拉着司瑾禾大闹了一场,本以为司瑾禾会对他嗤之以鼻。
可是成婚当天,司瑾禾并没有做出任何抗拒他的举止,反而哄着他,让他安定下来。
这样一个温柔的女子下嫁给他,独孤澈想也是幸运的。
但那一夜,独孤御不知从何得知了司瑾禾是南诏圣女的事情,肆无忌惮的将司瑾禾抢了去,行了周公之礼。
便是这一天,他决心狠下心来杀死独孤御。
独孤御权势滔天,仍谁都没有办法对付他。
之后许多次,他看着司瑾禾的一身伤痕从独孤御的房间出来,却只是漠然相待。
他在东宫不受下人待见,所有起居都是司瑾禾来打理。
可是她毫无怨言,只是搂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叹息着说:“我是你的妻子,我应当照顾你。”
那时他才恍然反应过来,司瑾禾是他的太子妃,她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曾唯一一个除去母后还愿真心待他的女子。
他本是想,如果有一天,他不是出生于王室之中,也许他和司瑾禾会变成一对羡煞旁人的夫妻日更而落,日落而息。
可是他出生于王室,他不去算计他人,就一定会被他人算计。
从母后被人陷害而死后,他便知道,他必须要去争。
独孤澈将木雕从窗台拿下来,拍了拍木雕上积攒的灰尘,指腹禾禾摩挲着木雕上的眉眼,唇边不觉笑起来。
他想起了司瑾禾每次哄他睡觉时,总是自己先入睡。
又想到自己和司瑾禾玩闹时,司瑾禾也会如同孩童一般陪他玩耍。
“司瑾禾啊,司瑾禾。”
独孤澈嘴边不停念叨着,脑海中骤然浮现南诏国的一幕幕,司瑾禾位于阵法中消散。
让南诏的一片雪白变为映红。
“司瑾禾,怎么办,我似乎……是更喜欢你了。”
他的心狠狠抽痛起来,皱着眉几番克制。
独孤澈整理好情绪后,将木雕收入袖中走出东宫外。
忽然,他前面的路被人拦住,拦路者一身玄色像是与漆黑的夜晚融为一体。
他漫步从黑暗中走出来,声线森冷:“独孤澈,好久不见。”
这一句话,犹如一条毒蛇游走在独孤澈的心间。
独孤澈脚下一停,双目徒然一怔,眼前的男子,赫然是当初被他和大巫关在无极地界的独孤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