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会娶她,她一次又一次期待,一次又一次等待……等到最后却成了妾?妾是什么?是奴才,是可以随意被处置的贱婢!他怎么能这么对她?越想,她也觉得悲哀。她凝着风袭野,一字一句决绝道:“我和沐珍珍,你只能选一个。你既然要娶她为妻,那我们就一刀两断,你放过我吧。”风袭野脸色肉眼可见变得为难。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侯夫人眼见不对,走过来呵斥:“沐清菡,你别不识好歹,以你的身份,风世子愿意娶你,哪怕是妾,已经是你高攀。”
轰然一句,如惊雷轰顶。
沐清菡差点软倒在地。
“小心!”
风袭野及时扶住她,可她却像是被烫住,惊恐后退,一眼通红的眼眸死死盯着他。
“沐珍珍说的是真的吗?你要我……做妾?”
风袭野还未回答,沐珍珍忽地从拐角处冲了出来,挡在风袭野面前哭求:“姐姐,你别怪袭野哥哥,是我一心想要嫁与他。”
“但你放心,我明白袭野哥哥心里只有你,进府后,你明面上是妾,可你还是姐姐,我依旧会尊敬你。”
她一字一句,让沐清菡心里作呕。
她强忍着心里的恶心,指着那依旧连绵不绝抬进府里的箱子,红着眼看着风袭野。
“所以……你今日是来给沐珍珍下聘的?”
看着她眼底的悲伤,风袭野心慌更甚,忙侧身上前握住她的手解释。
“大夫说珍珍爱慕我而郁结于心,我娶珍珍只是为了她治病,等她病好后,我会同她和离,抬你为妻——”
“住口!”
沐清菡甩开他的手,再也听不下去。
他说会娶她,她一次又一次期待,一次又一次等待……等到最后却成了妾?
妾是什么?是奴才,是可以随意被处置的贱婢!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越想,她也觉得悲哀。
她凝着风袭野,一字一句决绝道:“我和沐珍珍,你只能选一个。你既然要娶她为妻,那我们就一刀两断,你放过我吧。”
风袭野脸色肉眼可见变得为难。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侯夫人眼见不对,走过来呵斥:“沐清菡,你别不识好歹,以你的身份,风世子愿意娶你,哪怕是妾,已经是你高攀。”
“况且,等珍珍病好,风世子依旧承诺扶你为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难道非得看着你妹妹抑郁成疾,因此丧命才甘心?”
“侯府养育了你这么多年,风世子对你情深义重,你却说走就走,你非要如此忘恩负义吗?”
一字字,竟然全成了沐清菡的错。
她气到浑身发抖:“若我不愿,你们是要逼娶吗?”
侯夫人冷眼吩咐:“事情已成定局,做不做妾,可由不得你。”
“来人,把她带下去!”
沐清菡捂着胸口,看向一旁的风袭野,可他却只护着装柔弱的沐珍珍,眼睁睁看着她被婆子带下去。
沐清菡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眸子彻底变得灰暗。
她最后视为救命稻草的人,竟然给了她最痛的一击。
……
很快,沐清菡被关进闺房。
从早到晚,都有婆子轮流守在门口,不准她逃走,不准她寻死。
曾经教导她女主要自重自爱的母亲,曾经说只愿娶她一人的心上人,都铁了心要她去做妾。
沐清菡如同木偶坐在床边,看着日光一点点西沉,光亮消失,天地慢慢被黑暗笼罩。
可明天光还是会来,天会亮,但她心中的光,好像再也不会亮了……
这时,“嘭”的一声,房门忽然被推开。
接着,穿着红色婚服的沐珍珍得意跨进屋。
“姐姐,我明天就要嫁给袭野哥哥了,他心疼我做刺绣伤了眼睛,便把你的婚服给了我,你看,我穿着是不是很合身?”
衣服上坠着数百明珠,都是风袭野特地寻来的,如今被沐珍珍穿着,明珠的光照亮了昏暗的屋子。
沐清菡却并没有如沐珍珍想象中的失态,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安静垂眸。
从婚服被拿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要不就来……
沐珍珍显然不满意沐清菡的态度,忽得冲一旁的两个婆子使了个眼神。
那两人立刻冲上去扒开沐清菡的衣服!
“你们要做什么?”
沐清菡惊地反抗,沐珍珍这才畅快笑了,满眼恶毒吩咐——
“姐姐,你送了我这么好的婚服,妹妹自然要回礼。今晚……我就送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