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刚驶入金城市区,余烟的手机传来了震动。不是电话,是闹钟。她醒过来,把闹钟一关懒懒打了个哈欠,瞧了眼苏子柔。苏子柔睡的很香,一点都没醒过来的迹象。余烟把头探在了御风身后,“御大哥,找个手机店停一下。”凌镜尘这时也睁开眼,直起身看了看她。撤回之前,余烟又看他,贱兮兮道:“你竟然也会困啊?”凌镜尘没答言,拿起了手机。十来分钟后,御风在一家手机店外停下了车。余烟单独下了车,又在三分钟后回来了。她手里多了一部新手机,和她所用的一模一样,是某为的那款折叠手机。
老树前还有一座香炉,此时已经香火缭绕,青烟袅袅融在了空气之中。
那朦胧的画面里,似乎映出了过去的岁月。
有个穿白衣的俊美青年,每个月的“十五”那天,都要在月正圆的时候,来这里系一根红绳。
身披袈裟的老方丈打趣他,“红绳结缘,圆月结正缘,尘儿这是对哪家姑娘,这么喜欢。”
青年把最后一根红绳在树梢上认真仔细的系成结后,才回头,冲方丈双手合十拘礼,一字一句,坦诚道:“袅袅。”
音落,老方丈眸子一扩,捋了把下巴的白须,叹了句“阿弥陀佛。”
“尘儿,且不说你年长袅袅六岁之多,且她还没有成年,这两年你凌家也多有祸端,你还是隐藏着点,别被人拿去捉了话柄。”
他点头:“我知道。”
思及此,车也路过结缘红树,男人闭上了眼睛,车间也陷入了绝对的安静。
直到车刚驶入金城市区,余烟的手机传来了震动。
不是电话,是闹钟。
她醒过来,把闹钟一关懒懒打了个哈欠,瞧了眼苏子柔。
苏子柔睡的很香,一点都没醒过来的迹象。
余烟把头探在了御风身后,“御大哥,找个手机店停一下。”
凌镜尘这时也睁开眼,直起身看了看她。
撤回之前,余烟又看他,贱兮兮道:“你竟然也会困啊?”
凌镜尘没答言,拿起了手机。
十来分钟后,御风在一家手机店外停下了车。
余烟单独下了车,又在三分钟后回来了。
她手里多了一部新手机,和她所用的一模一样,是某为的那款折叠手机。
把盒子拆开,拿出手机后,她叫醒了苏子柔。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视野就被一部崭新的手机所遮住。
她揉揉眼睛,“这是什么?”
余烟说,“你的手机是我弄坏的,现在赔给你一个,我觉得这个比你原来的那个好用,就给你这个。”
苏子柔有点吃惊。
没有想到,余烟还会这样做。
她接过来开了机,“的确挺好的。”
余烟:“那以后就用这个吧,和我的一样。”
苏子柔点过头后,马上开始打开老人机拿手机卡。
好在现在的老人机也是与时俱进,她坏手机里拿出的小卡也能用,现在她马上一倒腾,手机就能用了。
虽然很多数据都在旧手机上存着,但她的联系人还在一个网盘里备份了一份,手机卡往新手机里一安装,联系人有了,V信等社交软件能登就行了。
车开进凌家大院后,她还在了解着手机的新功能,尤其是看到余烟手机的界面那么好看,她也想整。
下了车后,她还一直凑在余烟跟前问她那些怎么设置。
两人研究一边走一边研究,完全没注意到,停车场的喷泉后,于晴扶着一位雍容华贵,身穿墨绿色秋季旗袍,一头白发挽成发髻的老妇人走了过来。
这位便是凌家现在的家主,凌镜尘的奶奶,凌老夫人,明娥。
明娥看到凌镜尘和余烟,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而于晴看苏子柔和余烟那么亲密,敛起了眉目。
等到凌镜尘谦逊的称呼了一声“奶奶,妈”以后,苏子柔一顿,似乎才想起自己是去宁山干什么了,连忙撤回身子,悄悄离余烟走远了点。
余烟不愿接近不喜欢她的婆婆于晴,便小跑着过去挽住了明娥的手臂:“奶奶!”
明娥也注意到了她散乱的发,立时眼里满是心疼:“去了宁山一周,着实辛苦吧?”
余烟摇头:“不觉得呀奶奶,每天都要看到经书,看到纸笔,看到佛祖。”
明娥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这脸蛋又和三个多月前那么干了,等吃过午饭,下午就去做个全身保养,女人得美,明白吗。”
余烟打量着明娥。
这位老人已经七十多岁了,虽然她没有刻意的去染已经全白的头发,便隐藏不了她的年龄,但她的脸,虽有皱纹但容光焕发。
笑起来以后,薄唇内的牙齿都是洁白明亮的。
甚至,只是来接他们这些小辈儿,老人脸上都带着一层淡妆,唇上上了一层淡橘色的唇彩。
有一说一。
余烟也想自己老了以后活成这样。
因只是看明娥的外表,就能感受到她一定是一个立足于洪流之中,也能坚定优雅而屹立不倒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她的人生里,一定没有狼狈、落魄这样的词汇。
她便点点头:“好的奶奶,都听您的。”
而女强人,也有一定的掌控欲。
看余烟穿着比较减龄的粉色衣服,她又严肃道:“烟烟,你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已婚了,这些颜色还是少穿,不得体,你去宁山的日子,奶奶想你,给你做了七套旗袍,你去试试。”
余烟又看了眼明娥身上的旗袍。
从旧时代过来的优雅女人,都很偏爱旗袍。
而这些衣服也实在是好看,一针一线都是那些一生只研究旗袍的手艺人所出。
可是余烟不喜欢这些,觉得穿在身上,拘束的紧。
但是她,不敢不从。
虽然凌祈安的后事完全处理好了,但是凌家的亲戚、交好的家族,也都留了几个人在凌家,一是为了陪伴明娥度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二是,也能借此机会和凌家再加深关系。
凌镜尘看到那些人,便加快步子往前去了。
等他离自己远了些后,余烟眸子流转,声音放低几分,道:“奶奶,我妈妈这些天怎样啊?”
这话让明娥顿了下,旋即又露出极为慈祥的笑意,“还是老样子,醒来的时候不多,不过医生和特护都很尽责。”
余烟点点头,“那我今天能去看看妈妈吗?”
“恐怕是不可以的。”明娥道,“你妈妈刚进了特殊病房。”
她又抚了抚余烟的手,“好孩子,奶奶知道你孝顺,上次去看你妈妈,她还说,梦见了祈安和你在余家村玩的时候,一转眼,你就是祈安的媳妇了。”
“虽然你们的婚事,没能让祈安多留几天,但喜事之所以称喜事,一定有它的道理,等你有了祈安的孩子,你再去看你妈妈,她一定会更振作,这人年纪大了,很喜欢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