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温穆宁还想逃跑,他们便一顿一顿毒打打下来,将温穆宁打到再也没有力气逃跑为止。那个时候,温穆宁身上几乎没有一寸好皮。没有人给她用药,她的伤口便一寸一寸溃烂,散发出腐臭的味道。于是宫人们便更加嫌弃了。他们不再折磨她,却也不再管理她。于是堂堂温家女将,便只能如破布娃娃般,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那时候,半梦半醒的时候,温穆宁只以为她又要死了。好在,还有顾煜。他不在后宫当值,所以并不知道温穆宁早已经在沈景恒的面前暴露了身份。
起初,他们还不敢随便动温穆宁。
但后来日子一久,惯会踩高捧低的一班奴才,大概是看沈景恒忙于政务,从未来过这里看望过她,所以便胆大妄为起来,开始合力欺压她。
为了减少工作量,他们甚至用捆马的绳子将温穆宁绑在床上。
若是温穆宁还想逃跑,他们便一顿一顿毒打打下来,将温穆宁打到再也没有力气逃跑为止。
那个时候,温穆宁身上几乎没有一寸好皮。
没有人给她用药,她的伤口便一寸一寸溃烂,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于是宫人们便更加嫌弃了。
他们不再折磨她,却也不再管理她。
于是堂堂温家女将,便只能如破布娃娃般,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
那时候,半梦半醒的时候,温穆宁只以为她又要死了。
好在,还有顾煜。
他不在后宫当值,所以并不知道温穆宁早已经在沈景恒的面前暴露了身份。
也不知道温穆宁被关了起来。
是后来,温穆宁不再来和他碰头,他才发现了古怪。
于是在一个夜晚,他潜入了后宫,竟也误打误撞进入了温穆宁被关的院子里。
看到温穆宁的惨状,闻着满屋的腐臭味,顾煜愤怒又惊愕。
他的双眼瞬间猩红,猛地冲上来,嘴唇抖动了许久,最后只能满心沉痛的说。
“将军……让您受苦了,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穆宁这才睁开眼睛。
看到顾煜,她的神色却异常平静。
“这后宫里踩高捧低的人本就多,他们不认识我,只当我是得罪了沈景恒的浣衣局宫女。”
温穆宁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浑身却连抬起手指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就连说话,也气若游丝般虚弱,说一句话,要休息许久才能缓过劲来。
顾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痛心,他站起来就要朝外走:“将军,我现在太医院去为您寻药!”
就在顾煜即将走出门口时,温穆宁喘着气,低声制止了他:“不必。”
顾煜闻声,这才转过头看向温穆宁。
他满心焦急:“将军,你的伤口太严重了,就当是我求您——”
不等他把话说完,温穆宁打断了他:“顾煜,这些,都是我故意的。”
顾煜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抬起头,于是便撞进了一双眼睛。
那是温穆宁的眼睛,装着从容和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智慧。
顾煜停止了言语。
“我不需要你去为我找药,我也不会上药,顾煜,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
她躺在简陋的床上,那床上甚至没有被褥,只有稻草铺在身下,甚至就连稻草,也只有薄薄的一层,但温穆宁的气质却无比突出。
她似乎总是有那种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就像现在。
尽管她虚弱得像是马上要死去,但是顾煜却还是下意识听她的话。
温穆宁的气息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格外瞩目,她一字一顿道:“我一直没有上药,就是故意的。顾煜,我发现,沈景恒好像,他的心里还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