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异常难看,她心上莫名浮出的不安:“王爷,您怎么来了?”宋彦津眉头皱紧,开口质问:“沈念昭,你是不是知道你兄长擅自归京了?”听他提及沈颂回,沈念昭心口一窒。“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宋彦津打断。他幽黑的眼眸渐冷:“沈颂回私自回京,忤逆圣命,已被压入大狱。”“什么?”沈念昭耳边似有惊雷响起.她瞬间语无伦次了起来:“阿兄,他怎么可能忤逆圣命?”
沈念昭的唇色愈发苍白:“我只喝过一些补药。”
垂首一侧的老大夫低声问:“不知王妃可有药方,或是些药物的残渣也可。”
沈念昭轻扯嘴角,这些她都没有。
那些补药每一次都是宋彦津派人送过来的,她相信他,从未过问。
“能解吗?”
“王妃如今的风寒倒是亦解,但内里的毛病可能需要花上些时间。”老大夫如实相告。
沈念昭闭上发涩的眼睛:“那就先看风寒吧。”
明明她的身体烫得她头晕目眩,可心上却像有一个空洞,寒风呼啸,让她忍不住颤栗。
成婚以来,宋彦津虽然冷漠了些,但对她很尊重。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夫君,会这般陷害于她……
沈念昭这一病,就是许多天。
宋彦津一日都没来看过她,只是谴人送了些补药。
沈念昭看着堆在桌上的盒子,只淡声吩咐:“收起来吧。”
重阳节夜,扶云苑里一切如常。
病了多日的沈念昭也终于好了起来。
“你把这些都拿到库房去……”沈念昭看着管家呈上来的册子,写写画画。
话音未落,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外传来:“都下去,没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沈念昭抬起头,就见多日不见的宋彦津一身蟒袍平步走到桌前。
内室只余两人相对而立。
见他脸色异常难看,她心上莫名浮出的不安:“王爷,您怎么来了?”
宋彦津眉头皱紧,开口质问:“沈念昭,你是不是知道你兄长擅自归京了?”
听他提及沈颂回,沈念昭心口一窒。
“我……”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宋彦津打断。
他幽黑的眼眸渐冷:“沈颂回私自回京,忤逆圣命,已被压入大狱。”
“什么?”沈念昭耳边似有惊雷响起.
她瞬间语无伦次了起来:“阿兄,他怎么可能忤逆圣命?”
宋彦津却只是无动于衷的看着犹如惊弓之鸟般的沈念昭。
沈念昭的眼眶通红,看着身前高大的男人,前不久对他的怀疑都抛之脑后,一心只想得到更多关于沈颂回的消息。
她伸手试探般轻轻拽住宋彦津的衣侧,强忍着慌乱:“王爷,我阿兄他会没事的吧?”
宋彦津迎着沈念昭渴求的目光,心中闪过异样一闪而过。
可他却依旧神色冰冷,冷漠出声:“非诏不得入京这是死令,他又是武将,若被安上谋逆的罪名,不仅仅是他,沈家和燕王府亦会受到牵连。”
沈念昭心慌意乱地握住宋彦津的手臂,像拽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可是我阿兄,怎么可能谋逆……王爷,求你救救我阿兄!”
宋彦津反手握住沈念昭的手腕,动作不重,只是他眼中蒙上的阴翳让人心惊:“我救不了,本王出面他只会死得更快。”
沈念昭的心骤然紧缩,痛意伴随慌乱席卷她的理智:“我要去求陛下,陛下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说罢,就要挣脱宋彦津的手,往外走。
宋彦津却突然用力:“沈念昭,接下来的半个月,你都不能离开扶云苑。”
沈念昭面色瞬间发白:“你要囚禁我?”
宋彦津眸光深黑,一眼望不到底:“是。”
“为什么?”
可男人没有回答。
片刻后,沈念昭看着被围起来的扶云苑,心中涌上漫天的绝望。
她被禁足,阿兄怎么办?
接下来的数天,沈念昭都往外递信,乞求宋彦津放她出去。
可却都毫无回信。
她眼中期翼的光一寸寸熄灭,最终选择了那张神秘出现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三日后,午夜,我带你去见沈颂回。”
午夜十分,沈念昭坐在马车上异常顺利的出现在了兆天狱。
“主人说您只要进去就好,沈少将军就在里面。”车夫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侧。
独身一人的沈念昭看着黑漆漆的前路,想起沈颂回,还是咬牙往了前。
一路行至狱中,看着空荡荡的牢房,沈念昭的血液瞬间冰冷。
不等她离开,身后就传来了动静。
黑色兜帽掩盖着她大半边脸,借着昏暗的烛光,她看清了来人。
是宋彦津,身后还跟着一行人。
沈念昭的脚底发寒,没等她出声。
“关进大牢,明日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