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昭手猛然抓紧身上的被褥,片刻后才哑声应好。话落,昏黄的烛光彻底熄灭,屋子沉入黑暗之中。她抱着自己,内心涌上苍凉,心中不可抑制地涌上一个念头。他……每次去过宫中后就不会再进扶云苑,更别说和自己同房了。是因为裴冬宜吗?沈念昭的心脏也因这个念头灼得发疼,一夜无眠。之后几天,沈念昭也没碰见过宋彦津。这日午后,她在扶云苑里休息。
沈念昭的眼中瞬间盈满了不可置信。
在大楚,只有夫妻或者未婚夫妻才能分戴玉佩!
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沈念昭颓然收回视线,满腔的酸涩再没能问出口。
回到王府。
宋彦津径直去了前院。
沈念昭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掩下眼中的失落,随即又泛起些许期待——
今夜十五,是他们同房的日子。
回到扶云苑,一阵洗漱后,沈念昭放下床帏,坐在床上等着宋彦津的到来。
逐渐昏暗的烛光,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宋彦津还没有来,沈念昭的心在缓缓下坠。
正当她想喊婢女问问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是宋彦津身边的随从。
“王妃,王爷说他今夜有些累了,就不过来了。”
沈念昭手猛然抓紧身上的被褥,片刻后才哑声应好。
话落,昏黄的烛光彻底熄灭,屋子沉入黑暗之中。
她抱着自己,内心涌上苍凉,心中不可抑制地涌上一个念头。
他……每次去过宫中后就不会再进扶云苑,更别说和自己同房了。
是因为裴冬宜吗?
沈念昭的心脏也因这个念头灼得发疼,一夜无眠。
之后几天,沈念昭也没碰见过宋彦津。
这日午后,她在扶云苑里休息。
突然府里管家来问:“娘娘,静园里的那些梨树的根都冻坏了,该如何处理?”
沈念昭自小在边境跟着父兄在战场上长大,花木种植这档子事她不懂。
看着毕恭毕敬等着决断的管家,她思虑片刻才轻声吩咐:“那就砍了吧……”
于是一整个下午,府内动静不小。
夜幕降临,扶云苑一切如常。
沈念昭斜倚在美人榻上翻着兵书。
谁知下一秒,宋彦津突然闯入。
他全身上下盈满戾气,眉目间满是不耐和怒意。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将梨树全砍了?”
沈念昭一惊,软声解释:“管家说树根都坏了,活不过今年,所以……”
话为说完,宋彦津却像是被戳中逆鳞般。
他猛地上前,一只手掐住沈念昭的下颌:“活不过又如何,本王让它留着它就得留着!”
沈念昭疼得眼眶泛红,眸子里却闪过不解。
她唇角微动,正要开口。
却听宋彦津声线冷寂:“沈念昭,你只需在王府做好你的燕王妃。其余的事你不该管,也没资格管!”
说罢,他甩开沈念昭,拂袖离去。
沈念昭软着腿,滑落在椅子上,脑海中弥散着宋彦津泾渭分明的话。
她的手心发凉,不明白宋彦津为何如此生气。
次日一早,沈念昭深思许久还是决定去找宋彦津道歉。
刚出院,管家却急匆匆走来:“王妃,碧泉宫的贵妃娘娘邀请您现下入宫一趟。”
沈念昭接过金黄色的请帖,心下一怔。
裴冬宜找自己有何事?
带着疑问和不解,沈念昭收拾一番,便向皇宫去了。
半个时辰后。
沈念昭在宫人的指引下来到御花园。
还未走进,就听到不远处孩童稚嫩的笑语,引人开怀。
等越过重重树影,面前的画面却让沈念昭心脏骤缩。
只见宋彦津手里抱着一个小孩逗弄,贵妃娘娘站在一侧满脸笑意——
像极了幸福的一家三口!
那般温馨的画面,刺痛着沈念昭的眼。
没等她动作,就听得不远处的女人声音传来:“这满宫花花草草都不如你府里的梨树来得好看,当初栽种可花了好大一番心思……”
沈念昭呼吸一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前夜宋彦津大发雷霆的模样。
原来……那些梨树都是为裴冬宜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