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明疏的心像是被烫了下,眼泪倏然涌了出来。有些伤,未愈时不觉痛,却在旁人关心时,锥心刺骨!……明疏就这么望着天上的繁星,坐了很久很久,终于在凌晨时做下了一个决定。沈沐安说的对,是该离开了。只是在这之前,有些东西还需要做个了断。城南,杏林馆。“你身上的伤疤太多,太久,若要除去,怕是要受极大的痛苦,你受的了吗?”医者还在劝说,明疏却直接进入药桶:“开始吧。”受的了如何,受不了又如何,这疤……是一定要祛除的。
“萧策安安,你的救命之恩我早就还清了,如今我仍留在你身边,只是因为我爱你。”
“但这份爱……好像就快耗尽了。”
说完,明疏将剑扔下,转身离去。
她身上不再是那件熟悉的红衣,反而是一身素色,在纷白的雪景中,渐渐融为一体。
萧策安安站在原地望着她背影,心里无端升起些异样。
客栈。
沈沐安见明疏回来,愣了下:“你不是去见萧策安安了吗?怎么……”
话没说完,他想到了什么:“他又欺负你了?”
明疏摇了摇头,脑海里都是萧策安安的一字一句,字字如刀。
“师兄,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将别人的感情都当做利用的砝码?”
闻言,沈沐安眼中涌上些复杂:“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以前师父还在的时候便总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最是无情……帝王家。”明疏轻喏着这句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沈沐安见她如此,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最后只在离开时说了句:“小师妹,跟我走吧。”
“江南也好,漠北也好,天大地大,只是别留在这儿,在这儿你活得太苦了……”
刹那,明疏的心像是被烫了下,眼泪倏然涌了出来。
有些伤,未愈时不觉痛,却在旁人关心时,锥心刺骨!
……
明疏就这么望着天上的繁星,坐了很久很久,终于在凌晨时做下了一个决定。
沈沐安说的对,是该离开了。
只是在这之前,有些东西还需要做个了断。
城南,杏林馆。
“你身上的伤疤太多,太久,若要除去,怕是要受极大的痛苦,你受的了吗?”
医者还在劝说,明疏却直接进入药桶:“开始吧。”
受的了如何,受不了又如何,这疤……是一定要祛除的。
既然决定离开,就不该再保留和萧策安安有关的任何痕迹。
痛,一波接着一波。
明疏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甚至记不清时间。
等到一切结束,她带着满身的冷汗,强撑离去。
可还没来得及回到客栈,半路就被温洛缈拦住。
四目相对,她眼里满是恶意:“明疏,你为什么还不死呢?”
明疏没有力气,也不想再和他们产生纠葛,绕过她便想走。
温洛缈却不罢休,她从怀中拿出一张字条,慢慢展开在明疏眼前:“这个东西,你比我更熟悉吧?”
明疏当然熟悉,这是十三年来萧策安安每次下达任务时特用的纸,不可伪造。
然而,等看清上面的任务目标时,明疏瞳孔一缩!
——沈沐安!
“不可能!”明疏下意识否认。
沈沐安不在朝堂,根本不会对萧策安安的大业产生影响,他为何要杀他?!
温洛缈笑得肆意:“你是不是很疑惑安哥哥为什么要杀他?因为他是沈沐安,是十三年前那场灭门案里不该活下来的人。”
十三年!
这个时间让明疏骤然想起了被深埋的记忆。
下一秒,只听温洛缈说:“难道你从来都没想过,十三年前安哥哥为什么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你师门死的只剩下你一人时才来?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你和沈沐安相认这么久他竟没告诉你,害你师门被灭的凶手,就是萧策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