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跑出巷子到了转角另一条街上的薛邶一下子止住了步伐,他逃什么,他还有问题要问呢,有问题的是对方。就是接连两次在同一个女同志面前出糗让他有些憋屈,但责任感和使命感催促着他转身回到巷子,追上了岑曦的步伐,结果定睛一看人直接进了派出所。到底有没有问题?薛邶闪过一瞬的疑惑,人也跟着进去了。岑曦进到派出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的民警同志们,见到她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同志上来问道,“这位同志有什么事?”
薛邶看着面容娇美,步伐稳当,临危不惧的岑曦从混乱现场走出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伤口恢复得又快又好,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自己在人家面前出丑的场景。
回过神的当下再看去就对上了人姑娘的眼睛,对方盯着自己看了然后露出一丝恍然和笑意,薛邶当下一慌,有种被抓包的感觉,正想下了墙头,结果鞋子被粗糙的墙头拌了一下,人整个从墙头栽了下来。
英勇神武的自己以滑稽的脸朝下的姿势落地,这让薛邶羞愧得瞬间从地上弹跳而起,然后转过身就朝着巷子另一头跑远了。
没脸见人了啦!
岑曦看着“好人”一系列动作和一溜烟落荒而逃的背影直接笑出了声,还蛮可爱的嘛。
这厢跑出巷子到了转角另一条街上的薛邶一下子止住了步伐,他逃什么,他还有问题要问呢,有问题的是对方。
就是接连两次在同一个女同志面前出糗让他有些憋屈,但责任感和使命感催促着他转身回到巷子,追上了岑曦的步伐,结果定睛一看人直接进了派出所。
到底有没有问题?薛邶闪过一瞬的疑惑,人也跟着进去了。
岑曦进到派出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的民警同志们,见到她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同志上来问道,“这位同志有什么事?”
“我想改名字。”岑曦拿出大队给打的介绍信说明自己的来意。
“请跟我来。”女同志点了点头领着人就去办事了。
民警同志询问了岑曦改名字的缘由。
“东西的西不好听。”岑曦想了想认真回道,“而曦,初升暖阳。”
原身十几年的时间过得太阴郁了,仿佛照不进阳光的灰暗,自己原来的名字“曦”其实更适合原身,如果她的名字是温暖的太阳,或许就不会这般了吧,父母取名的时候多少就透露出了一些心思,敏感的原身怎么会感受不到呢。
民警同志看了岑曦一眼,然后大红印章就盖下去了,岑曦也顺利拿到了改名证明。
“贺队。”
派出所内突然不少人都一同叫人,岑曦转头看去是那位吸引白宁目光的好看民警,明明长了一双桃花眼,搭配上剑眉,不苟言笑的样子愣是展露出威严,鼻子直挺,嘴唇薄厚适中,这些全部镶嵌在棱角分明的方正脸型上……
岑曦欣赏完还没想好怎么总结呢,一道纤弱身影从侧边移了出来,脸色白皙,脖子上围了一圈纱布,搭配白衬衫和绿裤子更衬得人柔弱娇美,跟印象中的冰山美人完全两个样子。
“贺璋。”
岑曦的眼睛一亮,哎呦,好人来了。
薛邶当然没有错过岑曦的眼神,瞪了人一眼移开了视线。
这个忘恩负义的。
薛邶脑中想的是自己二十一年的人生中,就在这个人面前丢脸了,还一连丢了俩。
“你们认识?”贺璋来回看了看薛邶和岑曦。
“对呀。”
“不认识!”
“啧。”岑曦咂舌,唇角勾起,一双大眼微眯睨向薛邶。
“有过……有过两面之缘。”薛邶突然视线移动,改了口风,有些不敢看岑曦。
贺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薛邶,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人立场不坚定的样子,然后看向岑曦,有些眼熟,是了,刚刚现场她也在,还在人群里往马超两人靠近。
“这位同志跟马超认识?”贺璋看着岑曦审视道。
薛邶也看向岑曦,他要问的也是这个,站在墙头的时候他把周围的人都观察了一遍,其余人都躲开去,只有她靠近。
岑曦看向白宁,挑了挑眉,白宁接口虚弱道,“岑知青跟我一样是在兰岗大队下乡的,她是看到我被劫持才会想救我。”
贺璋闻言点了点头,这就可以理解了,不过……“你们一个大队的知青,怎么不是一起行动?”
“我要改名,人家也有要做的事,回去同一辆车不就行了,又不是小孩子。”岑曦不耐烦道。
“薛邶,你既然跟岑知青熟,以后有相关事情需要岑知青配合的时候,由你出面进行沟通协商。”贺璋看着薛邶说道。
薛邶一张俊脸惊出傻样,“我不要,我又不是民警,你可别推活给我。”
贺璋笑了,“薛奶奶说了……”
“打住,你一个大男人老用一个老人做幌子,也不怕难为情。”薛邶一脸看不上贺璋的样子。
……
岑曦来回欣赏两人的样貌,皆属上乘,多看两眼饱眼福。
白宁则整个怔愣住了,她听不清贺璋和薛邶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满脸震惊,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薛邶瞧,心里仿佛掀起巨浪,这个人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白宁记得贺璋这段日子是他人生的一个低谷期,本质原因是最好的朋友薛邶身亡。
上辈子她第一次见到贺璋是夏收结束后,他来兰岗大队公干,为一个牛棚里死去的人迁坟,因为来得突然,没有上传下达,所以兰岗大队没有提前做好准备,自己被大队社员调笑的时候正好被贺璋撞见。
因为这事,兰岗大队平静了很久,王志孝再厉害,再有后台也不敢跟贺璋对着干,贺璋的背景十分强大。
上辈子白宁带着目的靠近贺璋,可这样优秀的俊逸男同志一下子就让自己深陷,得知他好友的事,白宁总是跟朵解语花般开解着贺璋,两人渐生情愫。
但是很快贺璋去了华越边境,两人分隔两地,无法通信,直接失联了。
不过白宁在兰岗大队那个吃人的地方能全须全尾的离开,全是贺璋让同事时不时来看自己,让大队里的人不敢妄动,还有之后戈委会的倒台,他们这一批下乡的知青算是最幸运的,当然也有被算计迫害的。
直到恢复高考,白宁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京市的大学,在京市两人偶遇,她才知道在边境贺璋身受重伤,一双眼睛看不见了,人也坐上了轮椅。
两人再续旧缘,白宁细心照料,鼓励贺璋,最终让他坚持复健重新站了起来,只是那双眼睛再无办法。
身子在恢复,贺璋的内心也在向阳,但总有一块空缺藏着阴霾,那就是薛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