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假,月事,岑曦这才意识到,去县城得多买个东西了,“是这几日了,明日去县城主要也是想着多做些准备,多买条月经带。”“快些回屋,快来事前,还有来事的时候得做好保暖。”余玲玲护着岑曦就往屋里走,把姚超英落在了后头。“你自己小心些,那个人阴着呢。”快进屋前,余玲玲几乎是贴着岑曦耳朵说了一句话。“哦。”五月二十一日,岑曦早早起来,被余玲玲塞了一个小油纸包,然后跟白宁、孙红英和陆乐乐四人往村口的打谷场走去,大队的牛车在那里等着,当然不是白坐的,每个人得交两分钱。
“你的手伸出来。”岑曦看向章满谷说道,这个人仗着自己年纪轻,总是不让她把脉,可现在瞧着,他是牛棚四人中脸色最差的。
“你年纪轻轻,脸就有些泛黄,肝气不畅的表现,听说你不吃我给的药?”岑曦寒气森森,望着章满谷咧着嘴笑。
“秦叔他们更需要……”章满谷突然有些瑟缩,明明岑曦长得一脸纯净甜美,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她笑着的模样让人觉得害怕。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岑曦含笑反问。
章满谷慌忙抬高自己的手,“劳,劳烦岑知青了。”
“早这样不就得了,费我口舌。”岑曦翻了白眼给章满谷把了脉。
当中医大夫把脉的时候,神情越来越凝重,那就意味着患者有大问题,岑曦虽然还不到这样的脸色,但此时也微微沉了些。
“让你吃你不吃,让你给我把脉不伸手,现在却要多费我的荣养丸,真想宰了你。”岑曦开始碎碎念,一双眸子使劲瞪着章满谷,但还是借着口袋的遮掩从空间内掏出小瓷瓶。
“秦叔,瓶子。”秦木生忙从稻草底下小心翼翼找出藏起来的瓷瓶,然后递给岑曦。
岑曦没接,示意秦木生打开瓶盖,然后把自己手里的荣养丸倒了几乎一半到秦木生手里的瓷瓶。
“以后每日看好他,他需要一天吃三次,早中晚,一次一颗,一天需要三颗。”岑曦收起自己手里的瓷瓶,心里叹了口气,炼制荣养丸的事得加快进度了,明日去县城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药材。
“岑知青,满谷他没事吧?”秦木生几人都有些紧张得问道。
“目前死不了。”岑曦哼声道,“如果没有我,他离死可就不远了。”
章满谷一张脸瞬间煞白,“我,我,我……”
秦木生的好转,王甜丫眼睛的变化章满谷全都知道所以对于岑曦的医术他十分信任,所以他慌了。
“都说死不了了。”岑曦啧声道,“现在知道怕了。”
“我还有事没有做完,还不能死。”章满谷神情低落,声音低沉中带着一股子决绝。
“就算事做完了,也不能死,不然我的药白瞎了。”岑曦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
“如果能活着,谁想死。”章满谷低喃了一句。
“哎呀,说什么死不死的,咱们说点开心的。”王栓活络气氛,拿出一个粗布小袋子,略显激动得递给岑曦,“岑知青,野味卖得很好,得了不少钱票。”
岑曦接过打开,开始愉快的数钱事宜,王栓在边上喋喋不休,“那只傻狍子因为是活的,多卖了五块钱呢,那些野鸡野兔都是按只卖的,野鸡三块,野兔两块五……”
岑曦看着一叠大团结,数了下足有十四张,然后一张一张毛票数着,合在一起也有五块八毛,除了钱还有几张票,粮票、棉花票、工业券等,不过数量都不多。
“给了票的,野味价格就便宜些,没有票……”
王栓还没说完呢,岑曦递了一张大团结到他眼皮子底下。
王栓话都断了,双眼盯着那张大团结,然后神情带上了委屈,看得岑曦一愣一愣的。
“岑知青,你就别让王栓难过了,你给了他酬劳,那就是要撇干净,如果这样,你医治甜丫的费用王栓定然也要跟你算得清清楚楚了。”章满谷为王栓说着话。
岑曦无语极了,“我的医术价值千金,你家那点儿东西哪里够,也就给我卖些劳力抵了,你还想要酬劳。”
“这是我的伙食费。”岑曦说了自己的目的,“知青点的饭菜太寡淡,我偶尔想改善下伙食,你的厨艺还不错,自己开小灶太麻烦,偶尔我去你家对付一口。”
王栓闻言喜上眉梢,“岑知青不用给伙食费,尽管来家里吃。”
“让你拿着就拿着,不给伙食费我吃起来有所顾忌,多膈应人。”岑曦皱起眉头,王栓憨笑得接过。
“你们有啥要我带的?”岑曦看向牛棚四人组问道。
“我们不用,带了自己也留不住,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特别是有了岑知青的药后。”秦木生几人都很知足。
“那我回去了。”
岑曦满载而归,不对,荣养丸又少了半瓶,总的来说还是亏了。
离知青点还有十丈的距离,岑曦轻松的状态突然绷紧,因为她感受到知青点院子里有人,不知道是有人起夜了,还是有外来人。
听着动静起来的还不止一个,耳尖得听到了姚超英和余玲玲的声音。
“也不知道岑知青半夜起来去哪了?”
“半夜能去哪,当然是茅房了。”余玲玲有些不耐烦道,“姚知青你自己醒了就算了,做什么把我也叫起来。”
岑曦借着夜色遮掩,整个人往后院蹿,翻身入院,进了茅房,没有浪费机会,再出来的时候,姚超英和余玲玲说话的声音已经到了后院。
岑曦从茅房出来正巧遇上了两人。
“这不在嘛。”余玲玲朝着姚超英咕囔,自己则上来招呼岑曦。
“姚知青醒来的时候你没在炕上睡,等了你好几分钟,没见你回来拉着我出来寻你。”余玲玲状似有些埋怨,实则把事情说得很明白,特别是点出了时间。
“让你们担心了,我就是有些肚子不舒服。”岑曦说道。
“是不是要来例假了?”余玲玲关心道。
例假,月事,岑曦这才意识到,去县城得多买个东西了,“是这几日了,明日去县城主要也是想着多做些准备,多买条月经带。”
“快些回屋,快来事前,还有来事的时候得做好保暖。”余玲玲护着岑曦就往屋里走,把姚超英落在了后头。
“你自己小心些,那个人阴着呢。”快进屋前,余玲玲几乎是贴着岑曦耳朵说了一句话。
“哦。”
五月二十一日,岑曦早早起来,被余玲玲塞了一个小油纸包,然后跟白宁、孙红英和陆乐乐四人往村口的打谷场走去,大队的牛车在那里等着,当然不是白坐的,每个人得交两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