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城人都知道她和路屿的这场塑料婚姻,面对这样的人间仙子,虽然很多人想去搭讪,但一想到她闪婚老公是路屿,就都歇了这种心思。路氏的权势,别说在湘城,就算在全国,也没有几个人能与之抗衡。直到傍晚,天色渐渐暗沉。一连经过五六个小时的救援,需要医治的伤患在众人的努力下,几乎全部整顿好。李明辉将最后一名伤患安顿在临时搭的帐篷里
路屿充耳未闻,上了车就离开了。
看着科尼塞克极速而去的身影,路母说不担心是假的。
路屿从小就离经叛道,对待很多事都是三分钟热度。
路母还真怕他对待感情也是这样。
然而此刻的路母不知道的是,路屿为了能明目张胆的把余宛辞拥在怀里,当着众人的面肆无忌惮的喊她一声老婆,已经等了足足八年。
这一生,他可以放弃所有,只有一个她,他绝不可能松开。
***
湘城特警分队中。
徐瑾屹正和几个队友追踪一名国际逃犯,季修延拿着上级的通知走进来,皱眉道:
“队长,湘城总队临时下达的通知,让我们立刻去邻市解救被困人员。”
正在电脑前追查逃犯踪迹的一个队友,听到这话,不由抱怨道:
“我们特警队又不是他们的备用人手,怎么什么事都丢给我们。”
季修延也不乐意去,“谁说不是呢,我们这国际逃犯都抓了一个月还没有任何进展,真是辱没了我们特警队的英名。”
上次遇到纪棠那次,是徐瑾屹他们追了整整一个月追查到的唯一的一点线索。
但后来在追踪的过程中,导致纪棠她们受伤,等徐瑾屹把纪棠送到医院后,那狡猾的逃犯又彻底失了踪迹。
想起上次的事,季修延对着徐瑾屹几个又道了句:
“我听说这次被困的,除了当地的居民和游客,好像还有一个剧组的演员。”
徐瑾屹关掉电脑上的资料,起身对着他们道:“大家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出发!”
***
余宛辞等华林医院的医护是在下午一点来到的救援现场。
这里虽然是邻市的郊区,但风景秀丽,景致优美,有山有水,是客流量不小的景区。
几十年来这个地方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故,但这次,一场连续四五天的大雨,竟然导致山体崩塌。
成千游客和无数居民,再加上纪棠她们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全部被困在了这里。
余宛辞等人来到后,没有休息的时间,直接加入了救援队伍中。
湘城和当地的好几个医院都派了救援队,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在一起工作。
在余宛辞出现的那一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湘城人都知道她和路屿的这场塑料婚姻,面对这样的人间仙子,虽然很多人想去搭讪,
但一想到她闪婚老公是路屿,就都歇了这种心思。
路氏的权势,别说在湘城,就算在全国,也没有几个人能与之抗衡。
直到傍晚,天色渐渐暗沉。
一连经过五六个小时的救援,需要医治的伤患在众人的努力下,几乎全部整顿好。
李明辉将最后一名伤患安顿在临时搭的帐篷里,正要出去带着余宛辞她们去一旁休息一会,就见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医生拿着一瓶水走到了余宛辞面前。
这个男医生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对余宛辞的身份不了解,将手头的病人安顿好,就迫不及待凑了上去。
“你好,”他将水递到余宛辞面前,“我叫宋明,是安济医院刚调剂过来的主任医生,你在哪个医院,方便认识一下吗?”
余宛辞还未开口。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老婆。”
众目睽睽之下,路屿踩着草地,径直走向余宛辞。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他迎着那个男医生诧异的目光,堂而皇之的搂住了余宛辞的腰。
路屿唇角嗪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剃了眼宋明手中还未收回去的矿泉水,低头亲昵地问余宛辞。
“老婆,这位是谁?”
余宛辞抬眸对上路屿的目光,淡淡道:“不认识。”
听着这三个字,路屿脸上的笑意深了些。
那位叫宋明的男医生顿时尴尬得脸色又青又白。
他下意识放下还举在半空中的手,“不好意思,我看这位医生有些疲累,所以想着送瓶水。”
前来搭讪却正好碰上了人家的老公,这种社死感觉,让他尴尬到表情很是不自然。
好在路屿并没有多揪着不放。
淡淡点了点头,便拉着余宛辞离开了。
无人的小亭子里,路屿扣着余宛辞的腰,将她按在怀里。
他垂眸看着她眼睛,似笑非笑地问:
“宝贝儿,你在躲我?”
余宛辞眸色闪烁一下,她否认道:“没有,你想多了。”
他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余宛辞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然而路屿故意松了些力道。
趁着她后退的动作,顺势将她抵在了后面的柱子上。
男人微微弯了下腰,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他盯着她问:
“如果晚晚没有躲我的话,上午为什么不见我?”
余宛辞偏过头,解释道:“上午我是临时收到的通知,时间太紧张。”
路屿却在这时较真,“哪里紧张了,我是九点半给你打的电话,你们十一点出发,中间有一个半小时。”
余宛辞眉心微蹙,她看向身前的男人,“路屿,你想说什么?”
男人深深看了她两秒,玩味道:
“自然是想跟宝贝儿一起来。”
他捏了捏掌心中软若无骨的腰肢,痞笑道:
“我们新婚燕尔,我连一日三餐都亲自送到宝贝儿面前,现在你突然之间出差,还不知道要去几天,身为老公,自然是想跟老婆一起来了。”
听着他的话,这几天总是不自觉浮现的那个念头再次浮出脑海。
余宛辞犹豫刹那,看着他眼睛,似是不经意地问:
“路大少爷,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她这话问的轻松,乍然一听,就仿佛是句玩笑调侃。
但路屿却清楚的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晦涩和认真。
如果前两天没有见到她和傅景洲对峙时崩溃的那一幕,此刻路屿或许真的会坦然承认。
她虽然从来不说,但这两周的相处,路屿却看得分明,现在的余宛辞,经历了傅景洲处心积虑八年的欺骗后,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她心底有一道围墙,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圈在里面,不敢主动走出来,也不敢让任何人靠近。
因为她害怕,害怕全心全意付出一切后,再遇到下一个傅景洲。
所以如果现在他坦明心意,那接下来等待他的,不是她渐渐喜欢上他,
而是她打心底里的拒绝和排斥。
对现在的余宛辞来说,他路屿只是一个认识仅仅半个月的陌生人。
万般思绪,不过一秒。
迎着余宛辞的视线,路屿猝然收紧握在她腰肢的手掌,用力将她钳在怀里。
他邪肆地勾着唇,眼底墨色流转。
“宝贝儿多说了一个字。”
“什么?”
他扣着她脖颈,让她仰头。
“我喜欢……你。”
两个字之间隔的那个字,几乎是气音发出的。
然而声音虽小,但余宛辞却清清楚楚听到了那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