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刀身彻底没入蒋勋体内。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我身体还是狠狠一个哆嗦,跌倒在了地上。我看见谢季桉干脆利落地拔出刀,而蒋勋就如同一只破布娃娃般颓然倒地,死不瞑目。鲜血溅了谢季桉满脸,他用手擦了擦,可他手上的血要更多,这样一看浑身都是血淋淋的了,像是刚出地狱深处爬出来要索命的恶鬼。我下意
谢季桉忙冲向前,直往我身上扑,他拽着我胳膊将我拉到他身后,“姐姐,求你躲远点。”
蒋勋似乎想爬起来,但心口的血一直在汩汩直流,他逐渐失血过多,连劲也使不上来了。
谢季桉走上前,捡起掉地上的那把刀,在蒋勋极度恐惧的呼救声中,将刀刃一寸寸往里推,像是故意折磨他似的,推得相当缓慢,又很坚决。
“你喊破了喉咙,姐姐也不会再帮你了。”
蒋勋垂死挣扎着,将腰间挂着的玉佩往他身上扔,但没有任何效果。
蒋勋崩溃了,那个大师不是说这枚玉佩是开过光的?能驱鬼保命吗?
濒死的蒋勋呕出一大口发黑的鲜血,目眦欲裂地瞪着谢季桉,“你到底……是人是鬼?”
谢季桉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猜?”
蒋勋眼泪流了满脸,和嘴角的血迹混合在一起,狼狈极了,“救我……求你……”
谢季桉笑得纯良无害,“我也想救你,可救你了,谁又来救当年被你推下悬崖的我?”
说着他猛地一个用力。
噗呲,刀身彻底没入蒋勋体内。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我身体还是狠狠一个哆嗦,跌倒在了地上。
我看见谢季桉干脆利落地拔出刀,而蒋勋就如同一只破布娃娃般颓然倒地,死不瞑目。
鲜血溅了谢季桉满脸,他用手擦了擦,可他手上的血要更多,这样一看浑身都是血淋淋的了,像是刚出地狱深处爬出来要索命的恶鬼。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姐姐,你在……怕我?”
见我抖如筛糠,他眼神黯淡下来。
“你、你刚杀完人,我能不怕吗……”
谢季桉朝我靠近我,想摸我的脸,被我惊慌地躲开,他顿时显得手足无措起来,“别怕、别怕姐姐,我不会伤害你的,绝对。”
他恳求道:“你别害怕我……”
我吞了一口唾沫,“你真的不是鬼?”
“真的,我是人,”谢季桉斩钉截铁,“活生生的人,姐姐,是蒋勋他自己疯了。”
我后怕道,“嗯……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谢季桉并不害怕,语气淡淡,“嗯,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正当防卫,而且姐姐,他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当年,也是他先杀的我,只是我侥幸活了下来,”他难得一次性对我说这么多话,“但蒋勋他非但没有悔过之心,看见我又回来了,还可笑地以为是见鬼了,还想再杀我一次。”
“我知道,”我慢慢镇定了下来,“我没有怕你,我只是被你杀死他的这个行为吓到了……”
“姐姐,”谢季桉皱眉,“难道我杀错了吗?”
“不、不是你的错,”我毫不犹豫地反驳,“如果你不杀了他,他千方百计也会想着拉我们陪葬的……蒋勋这个人,骨子里就是个恶人。”
毕竟他当年误以为把谢季桉杀死了,非但不实施抢救,还毫无心理负担的把他抛尸野外,这一藏,就是十几年,毕竟从来都没有过悔改之心。
从这点来看,他就死的一点也不冤枉。
警察鸣着警笛赶来,给谢季桉戴上了手铐,而他全程极其配合,还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将一切责任都往他自己身上揽。
“是我一个人杀死他的,跟旁边这位女士无关。”说着,他看了一眼身边惊魂未定的我,那温柔的眼神仿佛在说:别怕,有我在。
亲手种下的恶果,终究是要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