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晴一看,上面确实是谢季桉的名字。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蒋勋拿起那把桃木剑,“暄暄,我前两天请来了一位道士,他说他家族世代都是驱鬼的,对付这种执念未了化成人形的厉鬼,只要把这把桃木剑沾上他执念之人的心头血,再一剑插进他的
谢季桉的心脏在右边!
这个消息给了我不小的冲击,我特意挑了个谢季桉满课的一天,偷偷去找了蒋勋。
他约我在他家里见面,我进门后,发现满屋子稀奇古怪的东西。
倒放着的扫帚,墙上挂着的桃木剑,门上还贴着十几张驱鬼符,而蒋勋神神叨叨地跪拜在钟馗像前,一口一个“急急如律令”。
我感觉他是真的快疯了。
我上前,把他拽起来,“喂蒋勋,你清醒点!谢季桉他真的没死!”
闻言,蒋勋停止了念咒。
我继续说:“他的心脏天生就长在了右边,你说你当年一刀捅进了他的左胸,很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有被你捅死,后面走运活下来了。”
蒋勋转头瞪着我,目光呆滞又混沌,“不……昨晚我还看见他倒挂在我家窗户上。”
“不可能!”我实在看不惯他这幅半痴不傻的模样,受不了地给了他一记爆栗,“他昨晚明明就跟我睡在一起!你被吓出幻觉了吧?”
蒋勋突然暴怒,“你他妈自己去我家窗户边上看啊!窗户上的血老子都还没擦!”
我一愣,走到他窗户边。确实,有零星几滴鲜血黏在窗玻璃上。1
我伸手一抹,放到嘴边一嗅,并不是番茄酱之类的气味。
确实是血。
蒋勋颤声说,“我亲眼看见他的人头,他还冲我笑,一笑……嘴巴里的蛆全掉出来了。”
我迟疑道:“有没有可能是假人头?”
蒋勋摇头,苦笑一声,“暄暄,如果我说我有他的死亡证明呢?你还会傻傻的觉得他没死吗?”
说着,蒋勋将手机里拍下来的那张死亡证明,递给了我。
我定晴一看,上面确实是谢季桉的名字。
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蒋勋拿起那把桃木剑,“暄暄,我前两天请来了一位道士,他说他家族世代都是驱鬼的,对付这种执念未了化成人形的厉鬼,只要把这把桃木剑沾上他执念之人的心头血,再一剑插进他的心脏,就可以让他彻底魂飞魄散。”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蒋勋就拿起那把剑,抵在了我的心口。
“暄暄,你愿意帮我一起除掉他吗?”
我浑身一僵,“你需要我的心头血?蒋勋,你怎么确定他执念之人就是我?”
蒋勋很肯定,“当然就是你,他的那把刀上刻的都是你的名字。”
“什么刀?”我皱眉。
“我用来杀他的那把刀。”蒋勋说着用剑尖在我胸口轻轻戳了两下子,“放心暄暄,我不会杀你,只是取你几滴心头血,你愿意配合我吗?”
我强装镇定,“当然,不过在配合你之前,我需要你先告诉我你当年杀他的理由。”
“行。”蒋勋回忆起那年发生的事。
那还是他读高二的时候,当年的他还在追比他大一届的裴暄。有天晚自习下课,他收到了一封署名是裴暄的来信。
拆开一看,发现信中裴暄表明自己想今晚在学校后山和他见一面,说是有话要跟他说,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当时的蒋勋还觉得怪神秘,搞得像是特务接头一样,满怀期待地去赴约了。
没想到来到后山,等他的不是裴暄,而是一个阴郁又孤僻的男生。
他碎发下的那双眼睛,是令蒋勋心悸的浓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