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父女听出她话外之意,起身出门。一旁的慕云琅给屋内其余护卫打了个眼色,众人默默走了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外。屋里只剩下四个人,慕云琅敲了敲桌子,说道:“行了,大胆说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威严,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房间。褚昭然第一次见到这样有压迫气势的慕云琅,一时间都忘了正事,侧头好奇地打量起对
褚昭然明悟,叫两个护卫如此小心,看来这四人真的说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容啊!
思及此处,她转头对何家父女说;“不早了,你们先到外面吃点东西垫补一下。”
何家父女听出她话外之意,起身出门。
一旁的慕云琅给屋内其余护卫打了个眼色,众人默默走了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外。
屋里只剩下四个人,慕云琅敲了敲桌子,说道:“行了,大胆说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威严,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房间。
褚昭然第一次见到这样有压迫气势的慕云琅,一时间都忘了正事,侧头好奇地打量起对方。她目光落在慕云琅的脸上,只见他的眼神深邃,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冷峻,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见她看过来,慕云琅脸上的冷峻威严顿时消失不见,转而成了清澈明媚的笑脸。
褚昭然有些惊讶,变脸可以变得这么流畅丝滑的吗?厉害了,兄台。
两个护卫垂着头,并没有看到褚昭然和慕云琅的变化,其中一个开始叙述起偷听到的全部内容:
“几位大人这边请。”
甄县令一路引着几人,走进了一处种满竹子的院子,屋子大门敞开,甄县令把陆明远请到上座,而后又恭敬地请魏观山和秦川落座,自己亲自站在一旁给他们三人斟酒。
甄县令好歹是一方父母官,被他这样伺候,陆明远心里十分得意,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畅快长叹一声,“这荥阳郡里,还是甄县令会做人呐!”
“哪里哪里。大人过誉了。荥阳郡人才济济,就说慕太守……”甄县令假装谦虚,实则把上官拉了出来,他已经听说三位大人在太守府衙时,曾和慕太守家的贵客起了冲突,当时动静弄得很大,不少人都听到里面摔东西的声音。想必,三位大人心里或多或少都对太守有些迁怒才是,这时候他在把太守拉出来,正好上些眼药。
却不想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明远摆手打断,“哎,你不必妄自菲薄。夸你的话,你接着就是了。至于那个慕太守。”说着,他脑海里又闪现出那日被慕云琅威胁的场面,若非慕太守故意隐瞒,他这么会把长公主之子得罪了!
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重重一拍桌子,骂道:“他冥顽不灵,一点都不知道变通,简直……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在气头上的他,骂着后面连俚语都说了出来。
甄县令替陆明远斟满酒,小心道:“太守背靠国公府,心气儿向来高,不肯正眼瞧人的。不像我等,独自在宦海浮沉,自然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差池。”
“甄县令,你严重了!”陆明远一口否决,他起身拍着甄县令的肩膀,说着,“你今日之贡献,上面都看在眼里。不说别的,等此间事了,吏部的大人是不会忘了你的,再见面,说不准我就得称呼你太守大人了!”
甄县令那皱皱巴巴并不怎么好看的脸,立刻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容,连连鞠躬,“那可多谢大人了!”
陆明远摆手示意不用客气,“来倒酒!继续喝!”说着,陆明远将手中的酒杯朝甄县令举过去。
眼见他马上就要喝多,一直作壁上观的魏观山开口,提醒道:“两位大人,正事要紧。”
陆明远这才想起今日的主要目的,他右上向上伸到甄县令面前,他收起脸上肆意的笑容,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严肃,“账本拿来。”
“账本……账本。”甄县令眼神躲闪,吞吞吐吐得连个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魏观山立刻察觉到甄县令的不自在,他起身站在甄县令面前,身形高大而威严,压迫感弥漫开来。他目光锐利地盯着甄县令,一字一顿地问道:“账本呢?”
“账本……在杜斌手里。”
“杜斌?”魏观山的声音更加严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杜斌是谁?”
“他是城外烧造窑的伙计。”
“你在那我们找乐子吗?”魏观山一把抓住甄县令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账本何其重要,你说在一个伙计手里,你看我信吗?识相的话,赶快把账本交出来。若是故意藏着不交,上面怪罪下来,小心扒了你的皮!”
甄县令努力用脚尖够着地,哭丧着脸告饶道:“大人,小的所言句句属实。那账本当初就藏在这院中,可机缘巧合下被杜斌那小子给发现了,他把账本偷走,借此和我索要银钱。”
他咽了口唾沫,又补充道:“大人放心,犬子已经在设法套取他藏账本的地点了,只要他说出来,我们立刻就动手去取。”
魏观山眼眸流转一抹阴狠的神色,“何须如此费事,把人交给我,我就不信他能抗得过严刑逼供。”
“不行啊!大人有所不知,他的姐姐,如今是那位的爱妾,年前才给那位生下小郎君。”甄县令立刻否决,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无奈。
如今皇后还朝回归内庭,朝中大半权利落入那位之手,若是那位成功当上太子,那杜斌可就是太子的小舅子,未来成为国舅也不是不可能。要是他家气运再好些,他姐姐的孩子成了下一个接班人,那杜斌的身份只会更高。
这样的人,他们如何得罪得起啊!
魏观山也是想到这点,略有不甘地松开手。甄县令趔趄地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没了?”
听到这里,褚昭然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在里面呆了那么久,就谈了这么点有用的东西?”不能吧?这一个个的,都是酒囊饭袋不成?
两个护卫齐齐摇头,再三保证后面没有任何有用的事情了。
褚昭然不相信,要求他们把后面发生的场景也都叙述出来。
两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肯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倒是慕云琅猜到了大概,就在他斟酌如何给褚昭然解释时,门外突然传来动静。
“公子,慕青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