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转角处,费正谦倚栏杆,听着这二人狼狈为奸的计划,他的脸色很平静,只是下三白的凤眸升起一缕嘲讽和怜悯。他的小兔子原来活得如此水深火热。要是没遇见他,该怎么办?是继续留在这个狼心狗肺的沈家,还是嫁给陆奉尧这个人渣?他莞尔一笑,冰冷眼底却毫无笑意,只有属于资本家的冷血和无情。从18岁起,费正谦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若想不被伤害,唯有反击
沈妍不太情愿,却根本拗不过陈玉芬,被硬拽着,强行拉到院子里。
“妈,你是不是喝多了刚刚?要不然我们回家去吧?”
院子里虽然有路灯,但天色昏暗,陈玉芬的反常到底还是令沈妍感觉到有点犯怵。
“不不不,现在还不能回去。”
陈玉芬拽着她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最终,她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间玻璃花房。
像是终于找到目标物,她拖着沈妍就朝花房走去。
沈妍开始害怕了,“妈,你干嘛?你放开我!”
可她力气不大,根本无法挣脱陈玉芬的魔爪。
“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你喊啊!我是你亲妈!喊来人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今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你陆伯伯和陆伯母知道了,也不会阻止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妍被陈玉芬拽到花房外,终于停了下来。
母女二人对峙着。
夜色中,她觉得母亲就像一头吃人的怪物,她瞳孔剧烈收缩,眼里都是恐惧。
第一次体会到母亲的可怕。
原来,到了必须靠她为沈家谋取利益的时候,母亲是真的会毫不犹豫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妍妍,妈说过,若是你给陆家怀了种,就永远也不会被沈家踢出局了,人这辈子一定要掌握主动权,妈这是在帮你。”
“帮我?”沈妍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陈玉芬会这般明目张胆。
尽管对亲情的幻想早在发现陆奉尧出轨的时候就已经破灭。
可是看到陈玉芬这丑恶的嘴脸,沈妍除了害怕,还感到深深的绝望和窒息。
“明明是你自己痴心妄想攀高枝!妈,我是您的女儿,不是牲口!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从小到大,我有没有亏待过你?就算我想攀高枝又如何?我养你这么大,你难道不该报恩?”
听着陈玉芬说出的话,沈妍浑身都在颤抖!
气愤,委屈,不甘,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做梦!想让我给陆奉尧生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她朝母亲大声吼道,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就想跑开。
谁知,陈玉芬却忽然扑了过来,用一块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唔唔……”
沈妍瞪大双眼,拼命挣扎,可身体渐渐失去力气。
大意了。
她还是低估了陈玉芬的无耻!
挣扎中,她凭着最后一丝神智,摸到手机,用指纹解了锁,然后盲按了一串符号发送出去。
刚刚在客厅和费正谦发微信,界面没有退出来,希望老天保佑,让她把这条消息发出去……
“哼!跟我斗”
陈玉芬看着沈妍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冷哼一声,便将她拖进了花房,给陆奉尧发了条信息,然后若无其事回到别墅客厅。
与此同时,楼上书房。
费正谦正蹙眉盯着手机,刚刚沈妍发了一串奇怪的符号过来。
他起初以为女孩只是手机放在衣兜里,不小心碰到了。
但还是下意识发了条回复过去。
——“怎么了?”
然而等了半天,那边都没什么反应。
费正谦忽然感觉有点浮躁,说不清楚什么原因,但就是迫切地想尽快结束对话,赶紧见到沈妍。
就在他准备打断一旁陆道庭的滔滔不绝时,“嗡嗡——”
一阵手机震动声响起,循声望去,费正谦发现是陆奉尧的短讯。
年轻人,都不怎么藏得住心事。
更何况精通商业经济学的费正谦同样也进修过心理学。
从陆奉尧的面部表情里,他看到了野心和阴谋。
费正谦眯了眯眼,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定陆奉尧。
奈何沉浸在得意中的陆奉尧并没发现费正谦的目光,他迫不及待朝陆父打了个招呼,“爸,我有点事,先下楼一趟。”
说着,便走出书房。
费正谦视线尾随陆奉尧而去,在陆奉尧身影消失后,立刻也起身,冷冷道,“接个电话,先失陪一下。”
书房里,只剩陆道庭一脸疑惑。
费正谦背着手,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了下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
“人在花房,你赶快过去吧,不然等她醒了,惊动你爸妈就不好了。”
“阿姨,这件事说好了,一切都是你的主意,我只是顺势路过花房,为了救她,才睡了她,并没有参与下药。”
“放心,所有黑锅我来背,你到时候哄哄妍妍,对她再好一点。她越恨我,就越依赖你。只要你今后别忘了我这个丈母娘,有好处记得带我分就行。”
“那当然,无论如何,你都是妍妍的母亲。”
楼梯转角处,费正谦倚栏杆,听着这二人狼狈为奸的计划,他的脸色很平静,只是下三白的凤眸升起一缕嘲讽和怜悯。
他的小兔子原来活得如此水深火热。
要是没遇见他,该怎么办?
是继续留在这个狼心狗肺的沈家,还是嫁给陆奉尧这个人渣?
他莞尔一笑,冰冷眼底却毫无笑意,只有属于资本家的冷血和无情。
从18岁起,费正谦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若想不被伤害,唯有反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看样子,这个道理,也该好好传授给他的亲亲老婆了。
“我爸和费老师还在楼上,我先过去应付一下,你帮我看着点,别让她跑了。”
陆奉尧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接着就是上楼梯的脚步声。
费正谦找了个死角待着,陆奉尧没发现他,转身就径直去了书房。
他离开后,费正谦才下楼,背着双手,姿势慵懒随性,漫不经心。
“看见沈妍的母亲,沈太太了吗?”他拉住一个佣人,随口问道。
“好像去院子外面了。”
费正谦点点头,走出别墅。
夜幕四合,庭院内,街灯一盏一盏排列有序,费正谦一眼就看见朝着花房方向走去的那道丑恶黑影。
院子里有陆道庭用过忘记收回去的棒球棍,他捡起一根,朝陈玉芬走去。
费正谦步子很慢,就像行走在夜色下的鬼魅,悄无声息。
陈玉芬没发现他。
等她发现地上除了自己,还有另一道高大冰冷的影子时,为时已晚。
“啊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