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真的吗?你可知,若是撒谎会有什么后果?”管家心中狐疑,关于莫衍被贬为杂役,得罪了自家殿下的事,她是稍微知道一点的,所以这才对莫衍受到的欺负视若无睹。而这段时间里,莫衍也从没有对其他人做出反抗,所以今日之事,莫衍与阿萍各执一词,她当真有些迷惑了起来。就在她打算各大五十大板和稀泥就算过去的时候,钟离沁书房里的童侍却突然
自此之后,摄政王府里便多了个小杂役,说是杂役,却就连管家也不知道,他到这府里头到底是做什么的。
后来一听,原来之前是影阁的人,因为得罪了殿下,这才被贬到了府里,变成了杂役。
影阁是什么呀?那可是摄政王的贴身护卫,里头每个人的武功都是顶尖的,尤其像莫衍这种,属于顶尖中的顶尖,他这一被贬,众人在惊讶过后,也不免生了欺负他的意思。
一见莫衍到这府里头这么久了,影阁的人却不闻不问,便知道大抵是放弃他了,这下好了,从喂马割草的累活,到清洗茅厕的脏活都是他的,府里头上上下下,可谓人人都可以ʝʂɠ对他使唤一声。
这种委屈,莫衍怎么能受呢?可他不受也得受,谁让他已经得罪了钟离沁?也不知道下人们对他的欺负是不是摄政王授意的,以防万一又惹了钟离沁不快,只得忍了下来。
就是可怜这一身的伤,足足熬了半个多月才觉得稍好了一些,不然的话,论他从前的体魄,早就能恢复个五成左右了。
“嘿,说你呢小杂役,去把后厨里的柴都给我劈了。”
莫衍在马脚里刚清洗完喂马的桶子,后厨的下人便又来对他吆五喝六的了,他微微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这个下人叫阿萍,平日里吃好吃懒做,从得知他得罪了殿下,变得如此凄惨之后,便卯足了劲使唤他。
莫衍表示自己早就看这个讨厌鬼很不顺眼了,这会儿居然大老远的从后厨跑到马厩里来专门使唤他,是真把他当成软柿子捏了是吧?
他转头反驳道:
“后厨的柴火,我不是已经劈过了吗?”
“昨个儿的劈了,今儿还没劈呢。”
阿萍一脸的理直气壮,这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把莫衍给逗笑了。
“那我都劈完了,你做什么?”
“嘿,反了你了,敢跟老娘顶嘴了。”
莫衍平日里头都是只会闷声做事,从不会对他们的要求说不的,明明上一次使唤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却会顶嘴了,可把阿萍给气到了。
也许是这段时间和其他人欺负莫衍欺负的太多,让她心生膨胀,竟忘了这名代号叫467的人之前是做什么的,撸起袖子来,便想要教训人,可还没碰到眼前人一根手指头呢,便被其一挡,随即扣住了手臂。
“啊!”
阿萍的惨叫声直冲云霄,她因天性好吃懒做不运动,身子骨脆的很,被莫衍轻轻一拧就好像要断了似的,这才呜哇呜哇的痛叫起来。
只可惜,此时的马厩里头可没几个人,除了莫衍之外,根本无人听到阿萍的惨叫,知道了日暮之时,管家才知道了此事。
方才回到自己的小柴房里躺一会儿,管家便敲响了莫衍的门。
“467可在?”
不出所料的话,必定是阿萍恶人先告状了,不过莫衍的心里头可不怵,动作干脆的将房门打开。
“467在。”
“听说你把阿萍打了一顿,还差点把她的手给拧断了?”
莫衍面不改色的说谎。
“我没有。”
“真的吗?你可知,若是撒谎会有什么后果?”
管家心中狐疑,关于莫衍被贬为杂役,得罪了自家殿下的事,她是稍微知道一点的,所以这才对莫衍受到的欺负视若无睹。
而这段时间里,莫衍也从没有对其他人做出反抗,所以今日之事,莫衍与阿萍各执一词,她当真有些迷惑了起来。
就在她打算各大五十大板和稀泥就算过去的时候,钟离沁书房里的童侍却突然过来。
那童侍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声音清脆的很,高喊一声,哪怕莫衍居住的柴房隔他有一个长廊的距离,也能听个一清二楚。
“467,殿下喊你过去。”
“殿下?”
莫衍听罢,不由得眼前一亮,要知道这可是他被贬到这府里头当杂役开始,钟离沁第一次唤他,他也没想到,堂堂摄政王殿下竟还能记住他一个小喽罗,而且这时候唤他过去,难道是终于不生他的气,打算让他恢复影卫的身份了?
是了,他就知道殿下是个惜才之人,他武功这么好,还能够再保护殿下好几十遍呢,总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有些大的失误,而让他在这府里头只做一名没什么用的杂役呢?
若不然的话,在明白他和此刻真的没什么关系的时候,就已经把他杀了,所以说呀,摄政王殿下真是宽宏大量,宅心仁厚啊!
莫衍一个激动,竟运用轻功直接在管家的面前飞走了,足尖一点,越过池塘如燕子一般,轻轻落在了童侍的身前。
“这位小哥,不知殿下唤我所为何事?”
“小哥倒不必的,我与你一样,不过是个下人罢了,换我钊儿便好,关于殿下唤你何事?抱歉,我也不知道。”
钊儿摇了摇头,他身为专门伺候在书房里的小侍童,已经伺候钟离沁半年之久了,但对于自家主子的心思,他却仍是半点看不破。
“行吧,那我去了。”
闻言,莫衍稍稍冷静了下来,心里头不由打鼓。
他慢慢的踱着脚步,到了书房,犹豫半晌,才轻轻敲响了那紧闭的房门。
“笃笃笃。”
“殿下,属下467。”
“进。”
随着推开房门的咿呀一响,莫衍慢慢进了书房,他能感觉到,钟离沁抬起那一双冷傲张扬的凤眸看了他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的又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主子不发话,他自然也不敢多言,所谓做多错多,说多也错多,这个滋味他已经尝过了。
莫衍走到钟离沁身边站定,默默看着这人挥舞着笔墨,在这宣纸上写着什么,那字迹,龙飞凤舞的,倒是很符合钟离沁的本性。
莫衍静静的在一旁等待着,心里头又紧张又期待,紧张来源于未知,期待亦是如此,毕竟他是抱着能官复原职的期望而来的。
可他等了又等,钟离沁还是没有开口说些什么,除了刚进书房的那一眼,再也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霎时间,心里头犹如被人当面泼了一桶冷水,莫衍垂下眼帘,一张薄唇微微嘟起,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