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河心下了然,这位怕不是那个有眼疾的王爷,夏禹康。这名字起的着实有点讽刺了,不健康的人带个康字。果不其然,那人施了一礼,颇有些自责道“真是不好意思来得迟了些,我这眼睛看得不大清楚,做什么都要稍慢一些,还望诸位大人不要见怪。堂堂王爷人家都这么谦虚说话了,其他人自然愿意给个面子。这时太后出了声“王爷有眼疾的事我们都知
许清河不禁暗自感叹,这个昭然长公主何许人物?竟将这群人吓得如同惊弓之鸟。
珠环缨佩之声传入每个人耳朵里,只见一女子缓缓走来,她生得一张圆润的脸蛋,凤眼微睁,眸子明亮,鼻梁英挺,唇圆而小,本是个娇俏小家碧玉型的,却身着暗紫色尊贵长袍,头戴簪花恪金之冠,傲慢神情溢于言表。
许清河暗叹一声,不说倾国倾城,却也足以让人眼前一亮,怎么就嫁不出去呢?
昭然长公主盈盈一笑,眼角的那个泪痣显得整个人更是妩媚多姿。
“今日来的人还不少啊。”
她一说话,有些滑头的老官员立刻回应:“是啊是啊,今天来的人还真不少。”
她没有理会那些人,径自走到许清河身边。
“许国公有功,今日可要好好品尝品尝这美酒佳肴,听说皇上从岭南运来了一头名为叟鹿的动物,此动物皮香肉嫩,好吃得紧呢。”
“呵呵……长公主说的极是。”
许老爷子附和道。
昭然长公主又将脸面向许清河,这边看看那边瞧瞧,看的许清河十分不自在。
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要把自己身上看出个洞来?
“素来听闻小世子的威名,早想认识认识,今日得以一见,如果名不虚传啊。”
许清河轻笑,这是夸自己呢还是挖苦自己呢。
“今日得见长公主也是不虚此行啊,竟不知臣居然有幸让长公主挂念。”许清河拿出一副公子哥的情调模样,没想到正对这个荒唐公主的胃口。
只见她凤目微弯,掩唇轻笑,俨然一副女儿家娇羞的模样。
“小世子日后如果有空可来公主府上一坐啊。”
完了这老女人是看上自己了?卧槽,想不到我还挺有魅力的嘛。
“呵呵……”许清河干笑两声。
“日后有空,一定拜访,一定。”
老国公在这里,许清河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不动神色地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免得惹祸上身。
昭然长公主也不恼,从人群中看见一个俊郎的身影之后便走了过去。
只见那男子明唇皓齿,长的无比白净,给人一种阴柔的美感,两个人相见神色不明,攀谈起来。
“那个人是谁?”许清河小声嘀咕。
这话正巧被苏谨言听见,她唇瓣微动道:“这个人就是要与苏茉儿议亲的人,王尚书家的王修延。”
“哦……原来如此啊,这个小白脸长的怪好看的。”许清河了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旧相好,怪不得见了人立马就凑过去了。
不过王修延这种庶出的居然有资格进皇宫来参加宴会,不都是嫡系才有资格参加吗?他能进的来估计其中也有昭然长公主的原因,她若是想要他进来,那这个王修延自然是有资格进来的。
宴会即将开始,小皇帝和太后才落座。
虽然这个夏禹恒年纪轻轻,但俨然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稚嫩的脸蛋之上是纯金打造的王冠,黄袍加身,遮盖住他还稚嫩的身体。
太后坐在一旁,庄严又慈祥,身着绣金统花大袍,头上并没有过多装饰,只戴一凤钗加以绒花点缀,她这个年纪怕是舒适最重要了,整得那么繁琐反而没有国母的风范。
等到掌权者落座,下属的官员才纷纷按照地位而坐,许清河和小皇帝之间只隔着许老爷子,他却觉得宛如天地之隔。
宴会开始,小皇帝寒暄一番,慰劳慰劳老国公和众将领,说了些体己的话,然后众人才开始吃起眼前的珍馐美味。
许清河夹了一块肉正要送入嘴里,大厅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人。
许清河顿住动作,是谁敢在宴会开始之后才姗姗来迟呢?他好奇地打量起来人。
墨发高束,身影英挺,只不过戴了一个特制的面罩,只看得见一只眼睛露在外面。
许清河心下了然,这位怕不是那个有眼疾的王爷,夏禹康。
这名字起的着实有点讽刺了,不健康的人带个康字。
果不其然,那人施了一礼,颇有些自责道“真是不好意思来得迟了些,我这眼睛看得不大清楚,做什么都要稍慢一些,还望诸位大人不要见怪。”
堂堂王爷人家都这么谦虚说话了,其他人自然愿意给个面子。
这时太后出了声“王爷有眼疾的事我们都知道,没有人会怪罪王爷,还请入座吧。”
太后的声音温润好听,夏禹康点点头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宴会顺利进行,舞姬在不留余力地扭动腰肢,乐声袅袅荡漾,每个人都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似一片祥和之气,实则危险暗涌,软的刀剑杀人于无形。
回到府上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苏谨言手提着花灯走在前面,许清河哈欠连天。
“夫君你近日何故如此疲乏?”
许清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近几日宫里的御医都会来给老夫请脉,正好让他也给你看看。”许老爷子道。
“嗯,知道了爷爷,我先回房睡觉了。”
“嗯,早些休息,晚上睡觉正是养身体的时候,不许晚睡。”许老爷子厉声道。
“是,爷爷。”许清河眨了眨眼,扯着苏谨言就跑。
“爷爷最近管的真是越来越多了。”
“夫君,老国公也是为了你好。”苏谨言苦口婆心地说道。
“我知道,但是被人管着的感觉真是不舒服。”
以前在家被爹妈管,上了班被领导管,来到这好不容易娶了一个听话的娇妻,却还要被爷爷管。
许清河无奈地摇了摇头,人这一辈子啊!还真是苦。
第二天一大早,许清河依旧昏昏欲睡,御医就进来请脉了。
御医“小世子最近可有什么感觉或者异常?”
“没有……”许清河不满睡觉被人打扰,声音拉得老长。
“可有乱吃什么东西?”
“也没有……”
御医见从他嘴巴里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只好低下头认真把脉。
顷刻后,那老御医眉头紧锁,脸上浮现惊恐之色。
苏谨言连忙上前问道:“王御医,请问世子有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