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雪松气息混着医院的消毒水钻进温菱的鼻腔里,那熟悉的窒息感瞬间再次涌了上来,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于是下意识的向后紧紧的贴着床,“一周?”要这么久吗?可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她需要钱,很多钱,钱需要花时间去赚。仿佛是洞悉了她的心事,顾宴桥冷声道:“温菱,这一周你老老实实呆在医院,要是再敢跑……”他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只
温菱猛的抬头,看到了车里的顾宴桥,那双冷沉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里面的冷意像冰刀一样正在她身上划拉。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眼神惊惧。
“小,小叔……”
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顾宴桥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方向盘,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温菱,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同样的话不喜欢说超过三次,上车!否则后果自负!”
温菱脸色又白了几分,来自顾宴桥的压迫感侵染过来,她感觉胃更难受了。
没有办法,她只得拉开了后车门坐在离顾宴桥最远的地方。
车上冷气十足,温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胃也像受了凉一样更加痛起来。
顾宴桥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起一件东西递给温菱,“喝了!”
温菱接过去,发现是一瓶醒酒灵。
他又递过来一瓶水,“喝点漱漱口。”
温菱胃痛得几乎直不起腰,但在顾宴桥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只得照做了。
可是,吃了这些胃痛并没有缓解,反而痛意越发剧烈,但她不敢吭声,蜷在后座椅上冷汗直流。
她不知道顾宴桥要带她去哪里,也不想知道要去哪里,巨大痛苦让她没有欲.望去思考。
她低垂着脑袋,只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和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
顾宴桥一手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温菱一眼。
光线半明,他只看到她蜷成小小的一团贴在车门上。
真的很小,看起来却很倔强,像极了某种又小又软但性格又很不好搞的猫科动物。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气氛很是压抑。
终于,在驶入林荫路的时候,顾宴桥把车停在了路边。
这一路车流量很小,两边全是参天的法国梧桐,光线自然也暧昧不明,车内的气氛自然的就染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顾宴桥抓着方向盘,声音极冷,“温菱,解释。”
解释刚才为什么要躲着他。
温菱胃痛得全身是汗,就连周围的真皮座椅也浸上了一层汗液。
她动了动唇,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去了卫生间出来你就不见了。”
听到她肆无忌惮的撒谎,顾宴桥感觉自己心中的野兽有些快要栓不住了,他眼神更加幽暗难明,语气却淡淡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温菱感觉自己快要痛晕过去了,喉头上涌上一丝腥甜,但她不敢不回答顾宴桥。
“我,我手机没电了。”
这句话倒是实话。
顾宴桥没再说话,只从后视镜盯着她。
车内空间本就不大,光线又暗,顾宴桥只能看到她小小的光洁的额头和微微启开的唇。
潋滟的唇,一如三年前那个下午,散发着让人失控的色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温菱,三年前那天下午……”
“小叔!”温菱猛的抬头,煞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惧,“我忘记了,不记得三年前的事了。”
她连指尖都开始颤抖起来,“我真的不记得了,你能不能……”
“不能!”顾宴桥冰冷的打断她,“你没有失忆,不可能不记得,我也不可能不记得,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是事实。”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一瞬间,那些刻意被忘记掉的东西重新充斥在脑海中,温菱惊惧的不敢抬头,因为紧张,胃部痉挛的更加厉害。
突然,一股暖流涌到喉头上,又腥又甜。
她张了张口,“小叔”两个字还没叫出口,腥甜的液体就顺着唇角开始往下滴。
顾宴桥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唇角涌出了大量红色的东西。
他猛的回头,“温菱?”
温菱死死的按着胃,痛得没办法说话,冷汗几乎将衣服打湿。
顾宴桥快速的来到后排检查她的情况,看到她按着胃,痛得脸都变形了,冷寂的眸子染上一层怒意,“痛成这样也不肯说一声,这么能忍?”
温菱痛得几乎要昏厥,紧紧的咬着唇不吭声。
顾宴桥眼神越发的凛冽幽冷,他快速帮她系好安全带,低低的道:“忍着点,我们马上去医院。”
一路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到达医院的时候湿宁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顾宴桥站在窗边打电话。
他还穿着白天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裤,矜贵冷沉,宽肩窄腰大长腿,站在那儿,只是一个背影,就能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温菱刚醒,一时之间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顾宴桥,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顾宴桥压低了的声音飘了过来:
“换了,全是一群不作为的酒囊饭袋,留着有什么用……”
“停止合作,让他滚出京市……”
“查一下厉家,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动作。”
许是感觉到有人看他,陆宴辞很快收了电话转过身。
他看着神情茫然的温菱,语气很淡,“醒了?”
医院的灯光足够明亮,照在他俊朗的脸上,更显出五官的棱角分明和锋利,让人觉得他好看得侵略性十足。
温菱还有些迷糊,怔怔的看着他发呆。
顾宴桥走过去,高大的身子遮住了来自头顶的灯光,温菱整个人都罩在他的影子里,下意识的就往后缩了一下,小声道:“小叔……”
顾宴桥盯着她头顶小小的发旋,声音冷淡,“你喝了太多酒,现在胃出血,要住院一周。”
淡淡的雪松气息混着医院的消毒水钻进温菱的鼻腔里,那熟悉的窒息感瞬间再次涌了上来,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于是下意识的向后紧紧的贴着床,“一周?”
要这么久吗?
可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她需要钱,很多钱,钱需要花时间去赚。
仿佛是洞悉了她的心事,顾宴桥冷声道:“温菱,这一周你老老实实呆在医院,要是再敢跑……”
他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温菱。
温菱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不敢抬头,整个人都被罩在他的影子里,此时,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男女体形和力量上的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