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张了张口,嗓子却暗哑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傅寒夜却已猛然起身,冷冷地道:“不过可惜,上一次碰你,只是意外而已,不会再有下一次!”说罢,他摔门而
傅寒夜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突然扣住她的下颌,近在咫尺地睨着她,冷笑道:
“夏浅,爷爷给的任务,是让我们不准离婚,还有赶快生一个继承人出来吧?你不必旁敲侧击地暗示,因为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夏浅怔住,她从来没有过这个意思。
然而,她张了张口,嗓子却暗哑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傅寒夜却已猛然起身,冷冷地道:“不过可惜,上一次碰你,只是意外而已,不会再有下一次!”
说罢,他摔门而去——在自己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之前。
夏浅一动不动,眼眸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蓦地晶莹的泪水涌出来,濡湿了枕头。
他到底说出来了,他厌恶她,以后也只会更厌恶她……
夏浅将自己埋进被子中,轻声道:“爷爷,对不起,到头来,他还是没有爱上我……”
一年前,弥留之际的夏老爷子拉住她的手,嘱咐道:“浅浅,你听爷爷的话,嫁给傅寒夜。爷爷知道你一直喜欢他。”
“可是爷爷……他好像并不喜欢我。”
“傻孩子,日久生情,时间久了,总会爱上的。有傅家护着你,爷爷才能放心离开。”
是她贪心了。
明知他不爱,却还是遵从爷爷的安排,哪怕是用逼迫的方式,执意嫁给了他。
婚后,哪怕他几乎不回家,她也要亲手做好营养丰富的晚餐等他到深夜,打电话不接,便每天发信息嘘寒问暖,哪怕他很少回复,偶尔收到回复时,她会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在床上打滚。
这场婚姻一年,一直是她卑微求全,一厢情愿,用力过猛。
到头来,她还是赌输了,一败涂地,只换来了他一句厌恶。
夏浅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眸。
只今晚,她放任自己难过,从明天起,她绝不会再为他流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浅哭得累了,终于沉沉睡去。
睡梦中,回到了那个少年时的梦中。
下着大雪,山上路滑,小哥哥摔了一跤,连带着扶着他的自己也摔倒了。
“哎呦!”她痛呼着,但还是赶紧回头去看他,关切地问道:“小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
少年眼神无焦距地找寻着她,说道:“我没事。倒是你,不是也摔了吗?疼吗?”
“不疼!哥哥你眼睛受伤了,都是我引的路不好,才会让你摔倒的,对不起。”
“傻丫头,不管你的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傅寒夜。”
她说道:“我叫夏……”
要说出来的时候,却迟疑了,最终说道:“夏……夏柔。我叫夏柔,我爸爸妈妈可喜欢我了呢!哥哥,以后我就叫你夜哥哥,好不好?夜哥哥,你的爸爸妈妈喜不喜欢你?”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夏浅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湿漉漉的。
对了,她差点都忘记了。
原来自己小时候,曾有一段时间,那么渴望自己能变成夏柔。
没有旁人在的时候,她就偷偷地假装自己是夏柔。
仿佛只要假装,爸爸妈妈就也是喜欢她了。
即便,那从来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夏浅穿戴好,就出门去买了新手机,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赵律师,我想和你谈谈。是关于我爷爷的遗嘱的事情。对,我想要启动爷爷的第二份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