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就是那没脸皮的坏种子,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罢,将她整个人抱出浴桶,随手扯下一旁衣架上的衣裳将她裹了裹。顾眉被他抱在怀中,想动弹都动弹不得,两只眼睛无措又惶急地盯着他,好似落入猛兽掌中的兔子。气氛僵持且暧,昧。贺兰宴喉头滚动,俯下脸颊,低沉的嗓音若一把柔情的刀划过她的心尖。“明明夫婿在侧,怎么不去找他?却要自己死死隐忍。
顾眉送走了素心公主一行,使人去翟氏那报了信,就顾自回晓月轩了。
她还全然不知晓自己那日中的是什么药。
明明当日已经纾解过,到如今大半个月了,竟还会复转。
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半晌才被映月扶回晓月轩。
不巧,刚要进屋,就看到谢文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
一碰面,谢文就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听说今日素心公主上门,是你接待的?”
“哦。母亲说不太舒坦,就让我去了。夫君,有什么问题吗?”顾眉拂了拂耳边的碎发,并紧了双腿,不让他看出异样。
“公主都说了些什么,说来听听。”谢文语气亲昵,抬手就要去揽她的肩。
到底是成年男子,雄浑的气息扑面而来,顾眉满心的不自在。
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文无所觉,又向前一步,顾眉再往后退一步。
好似意识到不对,谢文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你……”
顾眉垂眉道:“夫君不是在衙门当值吗。怎这么快归家了。公主并未说其他的,只说了些赔罪的话。”
这么急匆匆的回府,不就是怕她和素心公主碰面,两人都说了不该说的话吧。
谢文抿唇,面色讪讪,也没脸继续再问。
想要陪着顾眉进屋,又被顾眉下逐客令:“待客费神,妾身倦了,夫君快回衙门当值吧。”
谢文抿唇,顾眉这里什么都不知道,的确敲打不出什么,还是去素心那问问。
看人消失在门外,顾眉膝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少夫人……”
顾眉靠在映月身上进了屋子,靠在卧榻上,吩咐映月让人送水进来。
没多久,身上的衣裳就被汗浸透了。
怪不得那日贺兰宴言之凿凿地说她会去求他的。
所以,他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药。
顾眉闭紧眼,泡在冰冷的井水里,映月急得拍腿,“少夫人,总这么熬着不是个事,不若奴婢悄悄出去找大夫抓药?”
映月与顾眉从小一块长大,虽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见她这般难熬,心中如何不焦急?
她不敢劝顾眉去找贺兰宴,思忖着去抓点药来解一解总是可以的。
顾眉在水中泡着,脸色微微发白,微喘了一声,轻声道:“没用的。”
再说映月要如何的与大夫说病症呢。
映月也知普通大夫开的药定然是无用的,可总不能说让自家少夫人去找其他的男子吧。
再一次,映月把侯府上下,尤其是谢文咒骂了一通。
见顾眉泡了许久,映月催促着顾眉上来,却没想,顾眉狠了狠心,吩咐道:“好月儿,你再去打一桶井水进来。”
映月自然不肯,可也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倔,脾气上来了,劝也无用,只得提着桶去打水。
不一会,浴房的门被推开,顾眉背对着门,听到轻巧的脚步声,立即道:“映月,快把水倒进来。”
半晌,没有回声。
随后听到低沉的怒斥声:“顾姩姩,你不要命了。这样泡在井水里。”
顾眉一惊,继而就是大羞,慌忙中想要找东西将身子盖住,一只修长大手已经探过来,穿自她的腋下。
“你……贺兰宴,你来做什么……青天白日,闯臣子妇的闺房,好不知羞耻。”
贺兰宴紧抿着唇,发出一声哼笑。
“是。孤就是那没脸皮的坏种子,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说罢,将她整个人抱出浴桶,随手扯下一旁衣架上的衣裳将她裹了裹。
顾眉被他抱在怀中,想动弹都动弹不得,两只眼睛无措又惶急地盯着他,好似落入猛兽掌中的兔子。
气氛僵持且暧,昧。
贺兰宴喉头滚动,俯下脸颊,低沉的嗓音若一把柔情的刀划过她的心尖。
“明明夫婿在侧,怎么不去找他?却要自己死死隐忍。”
顾眉脑子乱哄哄的,她没想到贺兰宴白日就敢闯到她的卧房来。
他怎么敢。就不怕别人看到吗。
原本被冷水压去下去的燥热,在入了贺兰宴的怀,又隐隐有起来的势头。
顾眉连忙撑在他的胸前,挣扎着想要下地。
“放开我。”
她低低地喊着。
贺兰宴冷笑一声,没有回答,抱着她出了浴房,转身朝卧房走去。
“贺兰宴……”
顾眉话还没出口,却被他止住。
“嘘……”他凑近她眼前,与她额头相抵,凝视着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怒气。
“孤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他咬牙,将怀中人扔到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