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挑眉,“啧,你这是在哪呢?”“在家,我家里人都准备睡觉了,”贺羽扫了旁边的灯红酒绿,“傅总,你有事儿?”“嗯,你把电话给贺叔叔,我有事同他说。傅兆琛之所以不直接打给贺羽他爸,就是怕贺叔叔和他爸傅辰在一起。他爸傅辰和他一样是个工作狂。贺羽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想了想最后实话实说,“傅总,我在外边,要不你直接给我爸打电话?”傅兆琛,“......”“算了,我问你,
听此,陈君寒又看了看傅兆琛递过来的名片,轻声道,“秦司远...”
他不着调地说,“这信息量有点大了...”
陈君寒而后就陷入了沉默,他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陈君寒至今都记得那次他帮傅兆琛打电话时的情景,挂了电话后,情绪崩盘的傅兆琛把他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接到分手信后,傅兆琛消沉了很长时间,病情反复得更严重。
其实,在陈君寒看来,盛以若上大学时的恋爱根本不算什么,小姑娘不定性而已,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这很正常。
关键就是她把当时本就伤痕累累,背负良多的傅兆琛又给伤了一次,傅兆琛那时候自我怀疑才是最致命。
陈君寒这次回来听说了两人的事,他都觉得是傅兆琛太纠结了!
傅兆琛既在意之前的伤害,又不想盛以若因为不爱他而屈就他,可又放不下人家盛以若,就他整个人绷在那。
陈君寒看向傅兆琛,提议,“要不先睡了再说?盛以若一定在乎这个。”
傅兆琛手一顿,冷声,“滚!”
他攥紧了杯子,心里却在害怕。
那一晚明明是他偷来的欢愉,偷欢之爱,见不得光,会让她更讨厌他。
傅兆琛又问陈君寒,“你能不能向陈伯伯那再搞点钱?”
陈君寒冷笑一声,“那你还不如去求你爸,傅叔不出三分钟就猜到你要干嘛了!”
说完,陈君寒去和祁曜他们打牌去了。
傅兆琛思前想后把电话打给了贺羽,“贺羽,你把我手头的房产整理一下,然后找个评估师算算值多少钱。”
贺羽,“......”
他急急巴巴地说,“傅总,你要收购盛荣集团,力挽狂澜?”
“啧,脑子被门夹了?”
傅兆琛沉声,“抓紧去办!”
他现在连15个亿都拿不出来,还谈什么收购盛荣?
夜里,盛以若按照客户的要求画好了手稿。
男士的戒指以简约素雅为主,元素添加的不多,只有一小圈黑色的点翠,看上庄重又不失品味。
至于女士的胸针,因为客户要求主石不破坏,而且她又没有和客户当面沟通,所以,她只画了一个大概,一只狐狸而盘踞的大尾巴正好可以镶嵌主石。
收工后,盛以若开始看工商管理方面的书。
刚看一会儿,傅兆琛的微信就发了过来——我要看你给我设计的胸针草图。
盛以若将手机放在一旁不搭理他,而后继续看书。
不知道是不是傅兆琛特别闲,他一个劲儿地给盛以若发相同的一句话。
盛以若烦不过,“等着。”
而后,她用ipad共享了设计图将图片发给了傅兆琛。
傅兆琛正在书房看贺羽整理的房产及估价,就见盛以若把图片发了过来。
他打开一看,眉毛微微挑了挑。
盛以若竟然给他设计了一个绿毛龟的胸针,而且连钻石的切割尺寸都标注好了。
傅兆琛被气笑了,他回复——你觉得你这草图我能看中吗?
盛以若指尖轻触边打字边笑——看不中的话,我可以修改,但是这款设计主要是符合傅总的气质。
符合他的气质?
傅兆琛笑出了声,而后回复——也对,要想日子过得去,头上怎么也得有点绿,对吧?
盛以若觉得傅兆琛嘴是真损,他真分明是在揶揄她。
就见他又回过来一条,很是一本正经——别的客户你不敢设计这个,我在你这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盛以若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
而傅兆琛也消停了,没回。
另一边,傅兆琛放下只有3个亿的所持房产的汇算表,第一次知道为钱犯愁的滋味。
虽然,他是傅辰的长子,但他现在手里的东西都是自己赚的。
他创业的启动资金是他爸傅辰给的,但他是按银行贷款利率按揭还的。
再加上,傅兆琛要保证自己公司的正常运行,后期还要投入江城的项目,他手里其实没那么多钱,他也没有像外界想象的富有无比。
想到这,他起身去了衣帽间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红丝绒的首饰盒子。
打开后,“想妳”蓝钻石的项链和盛以若的那条红腰绳都在里面。
傅兆琛神情意味不明地嘟囔,“小兔,你是想要房子还是想要‘我想你’呢?”
他上扬的嘴角慢慢收起,这种取舍只有废物男人才要做,想到这,他合上红丝绒锦盒将项链又放回了保险箱。
傅兆琛一个电话又打给了贺羽。
正在会所消遣的贺羽示意周围的人安静一点,他换了个声音,“喂,傅总,这么晚还没休息?”
周围人顿觉贺羽原来这么谦卑又狗腿。
傅兆琛挑眉,“啧,你这是在哪呢?”
“在家,我家里人都准备睡觉了,”贺羽扫了旁边的灯红酒绿,“傅总,你有事儿?”
“嗯,你把电话给贺叔叔,我有事同他说。”
傅兆琛之所以不直接打给贺羽他爸,就是怕贺叔叔和他爸傅辰在一起。
他爸傅辰和他一样是个工作狂。
贺羽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想了想最后实话实说,“傅总,我在外边,要不你直接给我爸打电话?”
傅兆琛,“......”
“算了,我问你,我如果向你爸借钱,三令五申不让他说出去,那么...”
贺羽马上回答,“别人一定不知道,但先生不出三分钟就知道了,我爸对他言听计从,而且他俩之间没有秘密可言。”
他马上狗腿地哄一下老板,“就像我对你一样。”
傅兆琛瞬间黑了脸,“哦?你不是刚对我撒了谎?”
说完,他将电话挂了。
贺羽,“我这分明是善意的谎言。”
傅兆琛拿出车钥匙,抄起西服外套就出了门。
路上,他觉得车内空气不好,打开了敞篷,而后一路飞驰地回了平宁庄园。
傅兆琛到家时,他爸妈已经休息了。
他站在门口敲门,“爸,我有事和您商量,您方便出来下吗?”
南艺偏头看着在看书的傅辰,“呐,你儿子回来了,在外边喊你呢!”
傅辰摘下眼镜俯身温柔地亲了一下南艺的额头,“老婆,知道他回来干什么吗?”
南艺不解。
傅辰讥笑,“他回来借钱的,今天他借了一圈钱。那几个小子今天都在折腾银行存款,银行经理一早就和陈宇泽他们通气了。”
说完,傅辰翻身下床,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开门就见傅兆琛掐着烟,有点落拓地低头在想事情。
傅辰冷声,“把烟掐了,家里不许抽烟。”
傅兆琛神情一愣,随即掐了烟,“爸,我们去书房谈?”
傅辰阔步走在前面,傅兆琛跟了过去。
父子俩在书房里对向而坐。
傅辰先开口,“什么事,说吧!”
傅兆琛一只手掐着手腕转了转他的腕表,“我...我项目缺点钱,您能不能借我一点,我还是按银行借款的利率偿还。”
傅辰挑眉,“哦,借多少?是不是要借6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