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打电话去问盛以若到底什么意思?可电话接通后,傅兆琛拿着写好的话让陈君寒替他表达,替他念的时候,接电话的竟然是盛以若的男朋友。他告诉傅兆琛盛家正在举办晚宴,盛以若在衣帽间换衣服,等她出来就接电话。可最后,傅兆琛和陈君寒却在电话嘈杂的声音里,听到了盛以若和男生打闹的声音,还有接吻轻轻的水渍声。傅兆琛强行挂断电话,他
盛以若偏头看向傅兆琛,他的长睫毛微微上翘,无可挑剔的侧颜。
她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地跳动,她也不知道怎么对这个“坏男人”总会情不自禁。
陈君寒给一众人使了个眼色,轻手轻脚地从二人身后离开。
陈晚柠不愿意走,方智霖路过他的时候,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他做了个口型,“电灯泡?”
陈晚柠晃了下神,想起那个兵荒马乱的晚上。
这时,陈君寒就揽着陈晚柠的肩膀,轻声,“走了。”
咣当一声,在傅兆琛的把控下,球进了。
他笑着转头看向盛以若,“赢了,你的订单都到手了。”
傅兆琛见盛以若脸颊泛红很不自在,他忙起身。
他干咳了两声看向他人正要宣布他们赢了,却发现人都走了。
这里只剩下他和盛以若。
盛以若将球杆放在台面上,她整理了一下长发,“是你让他们给我送订单的?你这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傅兆琛神色冷了几分,“你这么想我?”
盛以若知道这么说傅兆琛很伤他,从小就相识,他是什么人,她心里很清楚,他不会为一己私欲去打压任何人。
“条件呢?”
盛以若抿了下嘴唇,“你要不是可怜我,为什么帮我拿订单?”
傅兆琛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把我加回来。”
盛以若挑眉,“什么意思?”
傅兆琛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脑子里疯狂转着理由,“我在你那定了胸针的,我没权利提前看草图吗?”
“客户不是你的上帝?”
他说完这句话又看向盛以若,发现她看她的目光审视,而且没有一点要答应的意思。
“再有你不是要按银行贷款利息还我钱?”
傅兆琛边整理袖扣边说,“一次性还太多,你也没有,你先还利息,微信转我就行。”
盛以若,“......”
她现在才相信陈晚柠说的是真的,傅兆琛真会找茬。
盛以若走过去,拿出手机要解锁。
傅兆琛瞥向手机屏保,上面的屏保和桌面都换了,他一把握住盛以若拿着手机的手,“你屏保换了?”
盛以若心跳漏了几拍,难道他知道照片里的人是他?
那个背影是她上高二那年去京华大学找傅兆琛时偷拍的,当时他是学生会主席,正在香樟树下给社团的团长开校运会前的布置会议。
她离得很远,只拍了张他的背影。
虽然朦胧但意境很美,傅兆琛的白衬衫在香樟树那斑驳树影透过的阳光下很是耀眼。
盛以若回神点头,“嗯,有什么问题?”
“他是你喜欢的人吗?”
傅兆琛声音不大,满是试探,“而今你把他删了,是不是就不喜欢他了?”
盛以若抬头看向傅兆琛,扯出一抹笑,“嗯,我正在不喜欢他,还当他死了。可是,他最近居然走到了我的面前刷存在感,搞得我又有点摇摆不定。”
她鼓了鼓腮帮子,“你说他贱不贱?”
傅兆琛沉声,“贱!”
盛以若第一次听到自己骂自己的,她笑容潋滟,“行了,你抓紧扫码,我还有事呢。对了,让他们三个尽快和我对接,我是赢了的!”
傅兆琛机械的扫码添加,大脑有一瞬间都是空白的。
看着盛以若离开的背影,傅兆琛一口气卡在那上不去,也下不来,很是憋闷。
最近这段时间,走到盛以若刷存在感的不就是秦司远吗?
原来,他俩早就认识了,难道秦司远就是她喜欢了多年的人?
那年,傅兆琛出国那天正好是盛以若高考,而他在前一天却收到了噩耗。
他是去国外奔丧的,再有就是带着伤心欲绝的父母和急需心源的段雨禾赶过去接受心脏移植。
傅兆琛当时的情绪在崩溃边缘,他的爸妈也是。
他没敢给盛以若打电话道别,怕忍不住哭出声影响她考试,可不成想到了国外料理好一切,他却病了。
而对外,傅家封锁了消息,除了傅家人没人知道国外旅游的“儿女”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为保全至亲的身后名。
可傅兆琛受不了打击,也受不了心灵感应,他失眠做梦,臆想寻死,最后被诊断为重度抑郁伴有失语症。
傅兆琛每天像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也不说话。
他爸傅辰给他办理了的留学手续,陈君寒等人也过来留学陪他,陪他上学,陪他治疗,最后,还要陪他接受失恋。
傅兆琛收到的一堆盛以若和一个男生谈恋爱时的自拍,男生的眉眼现在想来确实像秦司远。
他当时就打电话去问盛以若到底什么意思?
可电话接通后,傅兆琛拿着写好的话让陈君寒替他表达,替他念的时候,接电话的竟然是盛以若的男朋友。
他告诉傅兆琛盛家正在举办晚宴,盛以若在衣帽间换衣服,等她出来就接电话。
可最后,傅兆琛和陈君寒却在电话嘈杂的声音里,听到了盛以若和男生打闹的声音,还有接吻轻轻的水渍声。
傅兆琛强行挂断电话,他拿笔写给陈君寒——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小兔不会这样对我的。
可没过多久,傅兆琛就收到了盛以若的亲笔分手信,她告诉他——她恋爱了,以前和他的约定不作数了,除了她考到了京华大学这一项。
想到这,傅兆琛眼尾有点泛红,他捏了捏眉心,强行将自己从不愉快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他抬眼就看陈君寒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看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傅兆琛转身捞过酒杯而后将酒一饮而尽。
陈君寒嗤笑,“兆琛,你是不是不行啊?刚才气氛都哄到那了,你就让盛以若全身全尾的出去了?”
傅兆琛稳着心神调侃,“我没有你畜生,行了吧?”
他失落地问,“她走了?”
“嗯,”陈君寒依靠在球台上,打量了一下傅兆琛,“我要是你就把人娶回家,把孩子生了,把你老丈人的资产守护好,感动死她。”
傅兆琛哑然失笑,“她不喜欢我,没有爱情的婚姻不长久,就算是结了婚,她也会和我离婚的。”
他捏紧拳头,而后又有点自嘲地笑了笑,“我还敢奢望她给我生孩子?”
傅兆琛做好心理建设,转过身佯装自信地说,“结婚前,怎么也得先让她爱上我吧?”
陈君寒耸肩,“德行!”
傅兆琛舔了一下嘴唇,而后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递给陈君寒,“帮我查查他,贺羽怕是查不出什么来。”
陈君寒扫了一眼名片,“这是陪以若去跌打馆的那个男人?他是律师?”
“嗯,”傅兆琛喝了一口酒,摇着酒杯说,“他也想买芙蓉景苑,而且...他很可能就是盛以若大学时的男朋友。”
陈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