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这一声“楚洵哥哥”,哪怕她没有表现出什么,楚洵也能听的出来她态度的软化。“睡吧,”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退烧药起效还要段时间,我守着你。季眠眼睫颤了颤,抬眼看他。楚洵也看着她。房间里很安静,周围都是静谧的昏暗,昏黄的灯光覆落在他英俊清隽的眉目,将他深邃的五官轮廓勾勒的愈发清晰。“睡觉,”楚洵声音温和,将她身后的枕头放平,然后扶着她的肩膀将她
季眠脸上烧起了红晕。
不想理他。
但总归这一声“楚洵哥哥”,哪怕她没有表现出什么,楚洵也能听的出来她态度的软化。
“睡吧,”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退烧药起效还要段时间,我守着你。”
季眠眼睫颤了颤,抬眼看他。
楚洵也看着她。
房间里很安静,周围都是静谧的昏暗,昏黄的灯光覆落在他英俊清隽的眉目,将他深邃的五官轮廓勾勒的愈发清晰。
“睡觉,”楚洵声音温和,将她身后的枕头放平,然后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抱放进了被子里。
女孩儿毛茸茸的小脑袋依托在他宽厚而温暖的掌心,听话的躺进了被子里。
她闭上眼没多久,就困倦的睡了过去。
中途她觉得很热,好像还出了很多汗,但辗转难眠中总有一双温暖的手,在她难受的时候抱着她,替她擦汗,让季眠焦躁的心情慢慢得到了安抚。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光已经大亮。
季眠一摸额头,烧已经退了。
身上是清爽的,没有黏腻感,她连楚洵什么时候抱她去洗的澡都没有印象。
“大小姐,早饭已经好了,老爷子让你起来了就下去用饭呢。”女佣在旁边开口。
季眠思绪昏沉,从床上撑坐起来,浅金色的光线从窗外梧桐树枝桠缝里漏进来,静静的铺落在高级梨花木地板上,她眼睛闭了闭,“楚洵呢?”
“姑爷在书房呢,”女佣偷笑,“姑爷昨晚可是守了您一夜,五点多才出来,这会儿也不知道忙没忙完,他让我等着您醒来呢。”
季眠叹了声气,揉了揉太阳穴,没有昨晚那么涨疼了。
女佣又憋着笑凑近她,“大小姐,早上我看姑爷出来的时候衣服都是皱的,脖子里还有好几个牙印,都破了皮的,您这病烧的,可着实凶猛。”
女佣竖了个大拇指。
季眠不想理她。
自己睡着是什么鬼样她当然心里有数,她那会儿热的厉害,发烧又难受,楚洵还抱着她,她就是觉得他的脸上和脖颈很凉,脑袋就死命往他脖颈间凑,凑着凑着心里一难受就咬了他几口......
她以为她没咬太狠,毕竟楚洵也没有吃痛的把她扔回床上,倒不知竟然把他咬破了皮,那么疼他怎么当时一声不吭......
季眠下楼的时候,就听见了季建国爽朗的笑声,“楚洵,这卷孤本我找了快三十年,当年眠眠的父亲还在世,说起来,又是一段感伤的故事。”
“丫头,过来,”季建国朝她招手,点了点楚洵身侧的座位,“你得替爷爷好好谢谢楚洵,这孤本不说价格,光是对爷爷的意义就是千金不换,这还是你父亲当年送给我的,遗落之后我一直觉得对不住他,要不是楚洵,爷爷可能到死也看不到这金卷了。”
季眠看到这金卷的时候就愣住了。
这金卷不是被楚洵拍下送给......林老了吗?
怎么会在爷爷手上?
听爷爷的意思,楚洵竟把金卷送给爷爷了?
那林老怎么办,他就不担心林妍不开心?
“愣着干什么,坐下吃饭。”季建国笑眯眯道,显然心情非常高兴。
季眠不敢问,生怕老爷子揪着她离家出走的事不放,乖乖在楚洵身边坐下。
说实话,她没想明白。
偷偷瞥了眼楚洵,可男人脸上的表情一贯的沉静,在她落座之后就给她倒了杯牛奶,修长的大手自然的探上她的额头,知道她没发烧,他又平静的收回手,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季眠,“......”
既然他把金卷送给爷爷,他为什么不说,难道在他心里,爷爷比林老这个未来老丈人还要重要吗?
季眠低头,泯了一口杯子里的牛奶。
面前又递过来一份切好的三明治,都是她喜欢的金枪鱼和肉松,她最讨厌的火腿已经被楚洵剔在了他自己面前的盘子里。
季眠装没看到,喝完牛奶又默默咬了一小口三明治。
“你啊,大半夜跑去墓地还染了风寒,昨晚得亏楚洵,”季建国忍不住要敲打她,“又是找你又是照顾你一晚上,换了别人,谁能这么尽心的对你,以后对楚洵好点,别动不动就欺负他。”
季眠,“......”
她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我才没有......”
但她显然也看到了楚洵脖子里的牙印,憋屈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楚洵就握住了她的手,微微颔首,“爷爷,我们夫妻感情很好,昨天是我做法欠妥,眠眠气我是应该,以后这样的错我不会再犯。”
季建国就知道楚洵会护着季眠,乐呵呵的笑,“你啊,别总惯着她,都嫁人了还一身臭毛病,这亏得亲家都是明理人,要是摊上个不好相处的婆家,有她哭的时候,楚洵,爷爷还是那句话,眠眠这丫头从小被我和她姑姑溺爱惯了,要是什么地方做的出格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忍就忍,不能忍出手揍就是,爷爷绝不挑你的理。”
季眠简直不敢置信。
小丫头乌黑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无辜又可怜兮兮的望着季建国。
不敢相信这是亲爷爷能说出来的话。
楚洵声音温和,“我比眠眠年长八岁,这些年嫁给我,丫头拘束惯了,本也是委屈了她,我惯着她没什么不好,爷爷放心,这辈子只要我活着,便不会和眠眠离婚或者弃她不顾,我楚洵的妻子,只有眠眠一个。”
季建国一怔,知道楚洵这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生怕臭丫头把自己的婚姻作没了,能听到他亲口的保证,季建国感到了深深的欣慰。
“好孩子,”季建国道,“眠眠能嫁给你,是我们季家祖上积德。”
……
季眠的行李于是带出来不到一天,连打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楚洵带回了月牙湾。
她每天被迫和他睡在一起。
但好在狗男人念及她发烧刚好,这几个晚上没有欺负她,她算是睡了几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