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下来,她又缠上去。来来回回好几次,萧沉商忽然靠近她,就在叶桑以为他妥协的时候,他从她身后的椅子上拿走了那个牛皮纸袋,飞快地起身就向餐厅外面走去。叶桑也不追,夹起了一块菠萝放进了嘴里。菜已经凉了,外面都结了一层猪油壳,好腻啊。菠萝还没咽下去,萧沉商又折回来了,将牛皮纸袋丢给她。她头一偏躲开了,前几天脑袋上挨的一烟灰缸刚刚拆线,毕竟是脑门上,别影响了美观。牛皮纸袋里是空的,叶桑唱了一出空城计。
她分明已经看到萧沉商眼中的怒火被点燃了。
但下一秒,火光又熄灭了。
他今天对她倒是有非凡的忍耐力。
不是因为别的,为了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既然他不吃饭,就喝酒。
叶桑开了一瓶好酒,给她和萧沉商都倒了满杯,然后端给他。
他没接,叶桑干脆塞进他手里。
“怎么,不敢喝?我又不会在酒里下毒。”
“可你却毒死了锦苒。”酒杯里的酒漾出来,洒在他的手背上,像是一滩稀释了的血迹。
他看着那摊酒发呆,忽然叶桑的脑袋伸过来,然后吸掉了他手背上的酒。
她柔软的唇轻触到他的手背又立刻离开,却留下一个殷红的唇印。
她歪着头,毫不介意刚才萧沉商的话。
反正,无论她怎样辩解,在萧沉商的心里,她都是杀人凶手。
莫须有的罪行被说了无数遍,好像都变成真的了。
她手持玻璃杯跟萧沉商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一整杯红酒从喉头滚下,酸涩的酒瞬间就能变成火苗似的,舔舐着她的咽喉。
她不喜欢喝酒,但喜欢酒醉后的迷醉感。
不清醒,这个世界就是有希望的。
“你喝了,我就给你这个。”她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牛皮纸袋向他晃了晃:“你今晚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吗?”
她用这个威胁了他一个晚上,又是吃饭又是喝酒。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
就像她也知道他想要什么一样。
他用纸巾擦掉手背上的唇印,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叶桑笑了,又给他倒了满杯。
没有吃一口菜,他们把整瓶红酒喝干。
二十年的纯酿,多多少少比年份少的酒劲大些。
但叶桑已经练就了千杯不醉,倒是萧沉商的酒量很一般,他的眼中已经有了点醉意。
她靠近他,两只细长的手臂圈上他的脖子。
他拉下来,她又缠上去。
来来回回好几次,萧沉商忽然靠近她,就在叶桑以为他妥协的时候,他从她身后的椅子上拿走了那个牛皮纸袋,飞快地起身就向餐厅外面走去。
叶桑也不追,夹起了一块菠萝放进了嘴里。
菜已经凉了,外面都结了一层猪油壳,好腻啊。
菠萝还没咽下去,萧沉商又折回来了,将牛皮纸袋丢给她。
她头一偏躲开了,前几天脑袋上挨的一烟灰缸刚刚拆线,毕竟是脑门上,别影响了美观。
牛皮纸袋里是空的,叶桑唱了一出空城计。
她笑容可掬:“我也没说那里面有东西啊,沉商,是你太心急了,这么迫不及待跟我分手?”
她终于磨光了萧沉商的所有耐心,他走到叶桑面前,提着她的衣领把她从椅子里提起来了。
她比他想象的要轻,像一片树叶似的那么轻。
她微微仰着头,头上的纱布已经拿下来了,今天刚刚拆了线,一条粉红色的扭曲的蜈蚣似的伤疤蜿蜒在她的发丝里。
他本想把她摔到一边去的,但她额头上的伤疤,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噙着唇角的冷笑松开了手,她又一屁股跌回了椅子里。
“叶桑。”他又用他惯用的冷漠的语气,冷漠的仿佛他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在跟一条他讨厌的哈巴狗说话:“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