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忽然止住了混乱的场面。只见舒云冉用力甩开宫人的钳制,跪着挪到皇后跟前,抓住她的衣摆:“臣女当日只是伤了双腿,我的肚子里……还有太子殿下的骨肉!”一语既出,皇后和谢长亭皆意料之外地顿在原地。谢长亭迅速反应过来,见竟然被舒云冉夺回了主导权,急忙拱手向皇后说道:“皇后切勿因此心软,定要严惩舒云冉!”可皇后本紧蹙的柳眉却缓缓松开。半晌,在众人屏息以待中叹了一口气,随即开口。“罢了,本宫会向皇上禀明,太子妃无子多病、心狠善妒,乃不满太子惩戒自戕而亡。”
房契静静地躺在地面,谢皓谦颤巍巍地伸出手。
“梅山别苑?这不是……”
这不是他随口说过的一处地方吗?孟玥怡怎么……
谢皓谦打了个寒战,握在手中的房契寒凉,就如同孟玥怡常年低温一般的身体。
不对,这个女人城府极深,要不是她当初把她倾慕他的事闹得满城皆知,父皇又怎么会降旨赐婚?
“洛白。”谢皓谦思及此,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站起来,“不,我应该叫你谢长亭,我的皇叔。”
他一步步逼近谢长亭,手里的房契被握得皱成一团。
“假装百姓玩够了吧?给我一张破别苑的房契就想拿捏我吗?谁能证明这是真的?”
谢皓谦拔高了声音,用力将手里捏成的纸团丢向地面:“谢长亭,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云冉只是一介弱女子,为何要屡次加害她?”
谢长亭看着眼前的男人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恨不得一把将他揪住,把他撕得粉碎。
“醒醒吧,谢皓谦,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你却还是不愿相信。”他悲愤填胸,指向舒云冉,“堂堂一国储君,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而乐在其中,真是天大的笑话!”5
地上,舒云冉见形势不妙,眼珠一转,立即开口反驳:“皇后娘娘请听臣女一言!”
正在揉着太阳穴的皇后见事态有些超出想象,便只好挥手示意舒云冉开口。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太子殿下本和臣女两情相悦,奈何那孟玥怡回来后屡次陷害我,才被爹娘赶出家门。”
“不仅如此,她还利用舆论造势,引皇上赐婚,婚后还无恶不作,轻则打骂下人,重则连殿下都不放在眼里!”
舒云冉紧锁双眉,神情委屈,似乎真的是在指控一个罪大恶极之人。
谢长亭忍不住快步上前:“事到如今,你还倒打一耙,血口喷人!”
谢皓谦却用身体挡住舒云冉道:“云冉说得没错。”
虽然身在深宫,但皇后也曾听到过孟玥怡手狠手辣的传言,原先她只当是谣传,如今见谢皓谦亲口承认,心中不免也对孟玥怡多了几分怀疑。
“可玥怡毕竟是丞相嫡女,又是皇上钦点的太子妃。”皇后凤眸一眯,“倒是你,舒云冉,一个身世卑微的养女,却能让太子为护你亲手惩罚太子妃,这才令人惶惑啊。”
皇后缓缓起身,俯下身子捏住舒云冉的脸:“来人,将此女打入天牢,永远不得再出来蛊惑太子!”
“母后!”谢皓谦情急之下,急忙下跪,“求母后开恩,云冉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谢长亭忍无可忍,向一旁的宫人愤然甩袖:“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个恶毒的女人拖走!”
“等等!”
一道声音忽然止住了混乱的场面。
只见舒云冉用力甩开宫人的钳制,跪着挪到皇后跟前,抓住她的衣摆:“臣女当日只是伤了双腿,我的肚子里……还有太子殿下的骨肉!”
一语既出,皇后和谢长亭皆意料之外地顿在原地。
谢长亭迅速反应过来,见竟然被舒云冉夺回了主导权,急忙拱手向皇后说道:“皇后切勿因此心软,定要严惩舒云冉!”
可皇后本紧蹙的柳眉却缓缓松开。
半晌,在众人屏息以待中叹了一口气,随即开口。
“罢了,本宫会向皇上禀明,太子妃无子多病、心狠善妒,乃不满太子惩戒自戕而亡。”
说罢,她虚扶起舒云冉:“你既有了皇嗣,本宫就请旨,将你纳给太子做侧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