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天牢。孟玥怡睁开眼睛时头痛欲裂,整个身体仿佛遭受了千锤万击。而身处的牢狱潮湿阴冷,让她打了个颤。她怎么会在这?她茫然抬头,就见谢皓谦竟负手立在身旁。她怔了怔,下意识唤了声:“皓谦……”然而谢皓谦却是俯下身,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孟玥怡,你如今得偿所愿了,云冉昏迷不醒,你何不痛快地笑出声来?”孟玥怡当即窒息,她用力扒住他的手,艰难出声:“不是我……”谢皓谦眸色一暗:“你还不承认是吗?好,本宫便让你死心。”
话音落下,舒母和舒云冉的脸色都一瞬变得难看。
舒云冉讲不出辩解的话,捂着脸跑开。
舒母立刻心疼地追了上去。
而谢皓谦握着孟玥怡的手力气越发加重,似乎要把她的手骨捏碎。
他压低的声音里都是怒气:“如今你满意了?”
孟玥怡置若罔闻,忍着疼若无其事般抬头对谢皓谦嫣然一笑。
“夫君,我们回东宫吧。”
两人回到东宫已是深夜。
谢皓谦沉默地快步走在前面,而孟玥怡垂着头跟在后面。
见他又要回自己宫殿,她一把拉住他衣袍:“殿下不要忘了是怎么答应我的。”
“一月夫妻,自然是事事都要做夫妻。”
凉薄的月色下,孟玥怡露出的皮肤白皙晶莹。
殿内的烛火将谢皓谦漆黑的瞳孔照得明亮:“怎么,在医馆没有和洛白做完的事,现下要我满足你吗?”
孟玥怡身形一顿,随即自暴自弃地开口:“是啊,既然是殿下搅扰了我的好事,自然该殿下给我补偿回来。”
谢皓谦眸中的某种情绪瞬间翻滚,最终忍无可忍,将她打横抱起,紧走几步扔在榻上。
“那我就大发慈悲,施舍给你。”
语落,他欺身压下吻在孟玥怡的唇瓣,动作没有一丝温柔。
孟玥怡只能默默地承受。
……
一连几天,谢皓谦都与她做着恩爱夫妻。
哪怕只是表面,孟玥怡也很满足了。
但这几日,她吐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这日趁着谢皓谦去乾清宫听训,孟玥怡独自出了宫。2
茶楼内,孟玥怡望着卯时的夕阳。
桌对面的男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面色煞白的病美人:“太子妃,您当真要买下我梅山那小小别苑?”
孟玥怡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只觉自己的生命仿若窗外将逝的夕阳。
早前,她偶然间听谢皓谦说过,梅山有处别苑雅致清幽。
他一直想去瞧瞧,却一直没有闲时。
她从来没送给过他什么,这房子……就当是她感念三年夫妻之情吧。
孟玥怡拿出银票,用手帕捂住唇咳了咳:“我时日无多,不便保管房契,等我死后,你再亲自将它交给太子殿下吧。”
交代完,她便才起身离开。
不想正下楼时,后颈却被猛然一击。
孟玥怡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眼前一黑滚下了楼梯。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孟玥怡发现自己竟在一座马车内。
马车外源源不断传来嘈杂的人声,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挪到轿帘前徐徐掀开。
眩晕的视线定格,孟玥怡霎时瞪大双眼,如同石化了一般。
只见马车前,舒云冉倒在地面,血将裙摆染成了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孟玥怡思绪空白,满眼迷茫。
而两旁凑热闹的百姓看到‘罪魁祸首’露出了脸,议论声更加放肆。
“原来是她撞了人啊,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干这种遭天谴的事?”
“地上这不是舒丞相的千金吗?看样子快不行了……”
“这人连如此善良的舒小姐都撞,可真是蛇蝎心肠,将来必定不得好死!”
孟玥怡无助摇头:“不是我……”
不等说完,一只手伸来,将她马车上用力拽下。
孟玥怡踉跄了下,抬眼便见谢皓谦怒火冲天的双眼:“孟玥怡,我就不该相信你这个毒妇!你表面上答应照顾孩子,背地里却要置云冉母子于死地!”
“你最好祈祷云冉无碍,否则,我要你偿命!”
说完,谢皓谦抬手将她甩开,心急如焚地抱起地上的舒云冉离开。
孟玥怡还想要拉住他解释。
下一秒,一股甜腻的血气冲上喉咙,瞬间涌出口鼻。
孟玥怡想抬手拭去,却越抹越多,越抹越多……
终于天昏地暗,她再次失去了意识。
一日后,天牢。
孟玥怡睁开眼睛时头痛欲裂,整个身体仿佛遭受了千锤万击。
而身处的牢狱潮湿阴冷,让她打了个颤。
她怎么会在这?
她茫然抬头,就见谢皓谦竟负手立在身旁。
她怔了怔,下意识唤了声:“皓谦……”
然而谢皓谦却是俯下身,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孟玥怡,你如今得偿所愿了,云冉昏迷不醒,你何不痛快地笑出声来?”
孟玥怡当即窒息,她用力扒住他的手,艰难出声:“不是我……”
谢皓谦眸色一暗:“你还不承认是吗?好,本宫便让你死心。”
“进来!”
一个脸生的男人应声走了过来。
谢皓谦松开手,声如冰冷:“好好跟太子妃说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陌生男人跪到地上,畏畏缩缩地开口:“草民亲眼看到太子妃卯时从茶楼下来,雇了一辆马车,说要……”
“要撞死一个叫舒云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