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启动车子,忍不住问:“爸,为什么你要我和她结婚?”季父看着窗外沉沉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而心里却说了句“因为季家对不起她”。当晚。何思辰端着一碰没开花的雏菊走进病房:“寒夜晚上有事来不了,他让我把这个送给你,说是补偿给你的生日礼物。”他把花盆放在窗台上:“好好养着,等来年春天就开花了。”姜姊愣愣看着,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何思辰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新手机:“这是我送给你的。”其实手机也是江鹤买的,只不过他觉得自己什么也不送也不行,干脆把手机一半的钱转给了他。
何思辰愣住,他头一次从江鹤嘴里听见“怕”这个字。
他也收起了打趣的心思:“只要手术没什么意外,她能活下去。”
他停顿了瞬,接着说:“至少……十年没问题。”
这话就像只大手攥住了江鹤的心,收缩的痛楚开始在胸口蔓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会突然这么害怕姜姊的死亡。
“我可能真的疯了吧。”江鹤自嘲一笑。
亲手把她送进监牢,后来又忍不住去回忆,现在甚至开始畏惧,他真的是个疯子。
何思辰拍了拍他的肩:“凡是往好处想,至少姜姊现在还愿意见你,换做我,恨得能把你骨灰扬了。”
江鹤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站起身:“爸还在楼下等我,先走了。”
“我今晚不值班,去小酌几杯啊?”
他没有理会何思辰的提议,自顾离开。
刚下住院楼,江鹤便看见方颖下车走了过来。
“寒夜,阿姨在家等你和叔叔呢,快回去吧。”
面对她的温柔,江鹤却沉下了脸:“方颖,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不会和一个我不爱的人结婚,另外你也收收心,少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闻言,方颖神情一僵:“我做什么了?”
“你当医院的监控是摆设?”江鹤冷嗤。
他刚刚看过了医院监控,发现今天方颖穿着自己给姜姊买的一模一样的衣服去看了姜姊。
甚至在几天前姜姊被送进抢救室的前十几分钟,她也出现了。
方颖怔在原地,还没想好辩解,江鹤已经越过她上了车。
车上,季父正靠着座椅背休息。
见他回来了,便问:“跟姜姊说什么了?”
江鹤系着安全带:“没什么。”
他启动车子,忍不住问:“爸,为什么你要我和她结婚?”
季父看着窗外沉沉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而心里却说了句“因为季家对不起她”。
当晚。
何思辰端着一碰没开花的雏菊走进病房:“寒夜晚上有事来不了,他让我把这个送给你,说是补偿给你的生日礼物。”
他把花盆放在窗台上:“好好养着,等来年春天就开花了。”
姜姊愣愣看着,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何思辰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新手机:“这是我送给你的。”
其实手机也是江鹤买的,只不过他觉得自己什么也不送也不行,干脆把手机一半的钱转给了他。
而江鹤又担心姜姊知道是自己买的会不收,干脆再次把好人的机会让给了他。
姜姊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不行,我不能要。”
现在看来,反倒江鹤送的礼物最朴实,她最能接受。
何思辰硬是把手机塞到她手里:“你是寒夜的侄女,就是我的侄女,还跟我客气什么。”
“……”
也许觉得自己话说的不对,他立马含糊过去:“总之拿着,一个人无聊的时候看看电视玩玩游戏。”
何思辰态度坚决,姜姊也只能收下:“谢谢。”
她平静的目光落在窗台的雏菊上,若有所思。
突然,新手机响了起来。
姜姊低头看去,来电显示的备注让她一怔。
“方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