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那么傻放在身上?等你做到了,娟儿会给你。”“说吧,想要我做什么?”“加派守卫围住东院,一天三顿饭,从你的小厨房单独给我送。”“啧,挺精,要是哪日你真被毒死,还栽我头上了。”“她是程家的人,没有确切证据程氏肯定护她,届时我可以作证指认她。”许祎澜低头想了片刻,“行,送饭可以,但这守卫嘛,是陆铭远安排的,我干预不了。”“这......这怎么行,没有守卫她轻易就能翻进来。”许祎澜招了招手,狡黠地坏笑,“我告诉你个办法,绝对管用。”
张太医解释道:“宫中有一种禁药可改变脉象,曾有妃子用以假孕争宠。上午老夫一时疏忽诊错了脉,从方才血瘀的颜色来看,这位姨娘确是服了禁药。”
苏婉颜竟然假孕来让自己回心转意?!陆铭远气得肺疼。
程氏亦惊怒不已,但碍着外人在此,她不好发作。
张太医捏着胡子,“脉象改变,身体会变虚弱。若有剧烈房事,仍会像小产一样,血流不止。老夫开个方子,将体内残余的药物排尽,再调养一阵,便会恢复如初了。”
程氏谢过太医,封了双倍诊费,让芷瑶送人出去。
她将张太医送至门口,又递上一封银票。
“公主说,谢过太医。”
张太医摆了摆手,“是老夫医术不精,若不是公主提醒,老夫确是想不到的。”
芷瑶将银票放入张太医手中,朝他一福。
“这内院妇人之事确实是麻烦太医了,太医慢走。”
张太医人精似的,收下了银票,这些高墙宅院内的事,他们做太医的自然会守口如瓶。
揽月阁内,苏婉颜悠悠转醒,刚要坐起身,程氏一巴掌挥下去,苏婉颜被打得趴在床上,头晕眼花。
“婆婆,妾还怀着身孕,怎可如此对我!”
她在和陆铭远行房时就晕了过去,全然不知身后发生的事。
“你还敢装!我陆家便是要被你这狐狸精搞得乌烟瘴气!”
苏婉颜捂着脸,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朝陆铭远哭诉道:
“夫君!妾身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婆婆,妾身还怀着陆家的子嗣,夫君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程氏见她狐媚的样子,气得要请家法,被陆铭远拦下。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凤眸如冰雪封霜。
昨夜,苏婉颜跪在他面前,哭诉晋王逼迫她,她为了夫君的仕途,不得已与晋王周旋,但绝没有让他碰过。
他将信将疑,甚至知晓她给许祎澜下药,最后没酿成大祸,他便也没有捅破。
今日,她说已怀孕三月,算日子,那段时间她确实从未出府,他也一直留宿揽月阁。
当他看到那块玉佩的一瞬间,想起她曾经的救命之恩,他动摇了,怜惜了。
没想到,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苏婉颜浑身发抖,难道他真的知道了她假孕的事?男人沉郁的声音让她如坠冰窖。
“苏婉颜,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便听男人命令道:
“来人,把苏姨娘关到东院,没我的允许,不得外出!”
苏婉颜从床上爬下来拽住他的衣角,声泪俱下。
“夫君你听我解释!”
陆铭远却一脚踹开她,“这揽月阁,取花朝月夕之意。”
男人勾起一抹嘲讽,“你不配。”
说完便径直出了门,任她怎么哭喊,也没有回头。
许祎澜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这一年来受的屈辱,总算是快慰了些。
她回到漱玉轩的时候,竟然发现,陆铭远在等她?
许祎澜语气嘲弄。
“你也不用太难过,没了苏婉颜,还有程雪心。”
总之你不会缺女人就是了。
陆铭远背着手,一步步逼近她。
“你很开心?”
许祎澜被逼退至桌角,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怎么,难道我不该开心?我这一年受的委屈还不能发泄一下?”
陆铭远掏出许祎澜绣的那个平安福,放在鼻尖轻嗅。
“果然是依兰香,你放的。”
许祎澜陡然打了个冷战。
“揽月阁寝室摆满了百合花,两味一合催情效用加倍。还有那个太医,是你提点的吧?”
陆铭远满意地看着她露出惊恐的表情,随手将平安福扔进火盆。
“少玩花样。没了苏婉颜,你若乖些,我会宠你,毕竟,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男人手掌握住她的咽喉,纤细得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断。
许祎澜喘着气,后腰抵在桌角上,被膈得生疼。
陆铭远扯开她的衣领,确认锁骨那枚守宫砂还安然无恙。
艳色春光乍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声色有几分喑哑。
“现在知道疼了?有你喊我求饶的时候。”
说完掐着脖子猛然将她朝身后一撞,许祎澜痛得弓起身,冷汗直冒。
“安分点。今日还有公务,暂且放过你,明晚再跟你算账。”
陆铭远走后,许祎澜才扶着站起身,揉着后腰,大概被撞破皮了。她那点小计谋,在刑部侍郎跟前,确实班门弄斧了。
来日方长,且走着瞧吧。
许祎澜换了一件深色衣衫,披上黑色斗篷,悄无声息地出了漱玉轩,往东院去。
东院是陆府最旧的院子,后面有一堵矮墙,她费了牛劲儿终于翻了进去。
院里黑黢黢的灯也没点,老旧的木门推开时发出“吱嘎”的声响,她走进去,正要喊苏婉颜,脑袋上被什么东西晃悠悠地打了一下。
许祎澜抬头,苏婉颜颈悬白绫就挂在她头顶上!
差点惊叫出声,她忍住恐惧,寻来一根凳子,把人抱着放了下来。
解药还没拿到,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苏婉颜脸色青紫,她伸手探了鼻息,还有微弱的一丝,当即使劲掐上人中虎口,片刻后,人醒了过来。
“呼,好险。”
苏婉颜看清了来人,想大喊,被许祎澜一把捂住嘴。
“干什么!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不是挺能耐,这要就自尽啦?”
苏婉颜拼命摇头,示意她松手,随后大口喘着粗气。
“有人......有人要杀我!”
“你不是自尽?”
苏婉颜白她一眼,“废话!老娘还能东山再起,跟你斗一百年!”
“呵,那你也要有命再说。解药交出来。”
“我没有。”
许祎澜攥住她衣襟,一把匕首抵上动脉。
“本公主耐心有限,别逼我动粗。”
苏婉颜娇声低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毒药不是我的。”
许祎澜眯起眼,“要杀你灭口的人给的?”
苏婉颜点头,撩起袖子,手臂一道红痕,只是比她的浅很多。
“我就点香时闻了一口,昨夜回府才发现中招了,我问她要解药,她说血银芝宫里才有,我中毒浅不用管也无所谓,只给了我假孕的药。”
血银芝?几年前晟国进贡的,百年才得一株,万分珍贵,可据说效用是驻颜,没想到还能解毒。
许祎澜继续问道:“那人是谁?”
“银杏。”
她倒吸一口气凉气,银杏是程雪心的贴身丫鬟,平日装的人模人样,没想到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
许祎澜松开她,起身准备走,被她拖住衣摆。
“我可是卖了个天大的秘密给你,你就不管我死活了?!”
许祎澜勾起嘴角,“你自求多福。”
“等等!我拿证据跟你换。”
“哦?什么证据?”
“你要保证我的安全,我可以给你,那迷药的残存品。”
许祎澜摊开手,“先拿出来我看看,不然我凭什么信你。”
“我会那么傻放在身上?等你做到了,娟儿会给你。”
“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加派守卫围住东院,一天三顿饭,从你的小厨房单独给我送。”
“啧,挺精,要是哪日你真被毒死,还栽我头上了。”
“她是程家的人,没有确切证据程氏肯定护她,届时我可以作证指认她。”
许祎澜低头想了片刻,“行,送饭可以,但这守卫嘛,是陆铭远安排的,我干预不了。”
“这......这怎么行,没有守卫她轻易就能翻进来。”
许祎澜招了招手,狡黠地坏笑,“我告诉你个办法,绝对管用。”
苏婉颜把耳朵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