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闫深垂着眼帘,没人看得清他眸中的情绪:“仇人的女儿。”他的话像砸碎了的冰渣,让她千疮百孔。江语柔的睫毛不可遏制地轻颤着,再也说不出话来。手机铃响,韩闫深接起电话。“怀孕了?我马上过来。”韩闫深微顿,表情迅速变得柔和。他挂断电话,眼神微闪地看了江语柔一眼,随后转身离去,徒留一屋冷清。他曾给过她的柔情,如今都给了电话中的女人。怀孕——短短二字,仿若一道闪电在江语柔脑袋里炸开了花。他们才刚结婚,他却让别的女人怀孕了……
昏昏沉沉。
江语柔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满是消毒水的病房。
她的颈脖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以死相逼?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韩闫深的声音从床侧传来。
江语柔身子一僵,眼泪无声地往下淌落。
“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她无力地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针管已经溢出鲜血。
韩闫深垂着眼帘,没人看得清他眸中的情绪:“仇人的女儿。”
他的话像砸碎了的冰渣,让她千疮百孔。
江语柔的睫毛不可遏制地轻颤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手机铃响,韩闫深接起电话。
“怀孕了?我马上过来。”韩闫深微顿,表情迅速变得柔和。
他挂断电话,眼神微闪地看了江语柔一眼,随后转身离去,徒留一屋冷清。
他曾给过她的柔情,如今都给了电话中的女人。
怀孕——
短短二字,仿若一道闪电在江语柔脑袋里炸开了花。
他们才刚结婚,他却让别的女人怀孕了……
也是,这段婚姻只是他忍辱负重用来复仇的工具,根本就不算什么。
江语柔自嘲笑出了声,眼神支离破碎。
待输液完,她不顾医生的劝说直接出了院,然后去了父亲所在的中心医院。
江母见江语柔空手而来,憔悴的面容透着一丝不悦。
“钱呢?你不是说找韩闫深拿钱来吗?”
江语柔咬着下唇,竭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水。
“他……太忙……”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给家里雪上加霜。
“医生说了,卡里的钱只够今天的医药费,再不筹钱来,你爸……”江母捂住嘴,声音哽咽。
江语柔身体一晃,母亲的话犹如巨石压在心口,让她喘不上气。
江语柔收敛情绪,低声下气地去求助父亲的好友,但世态炎凉的局面让她毫无办法。
走投无路之下,她只能迈出最后一步,去那吃女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夜总会。
江语柔刚换上公主服,领事的刘姐将她推进了一个豪华包厢。
“不是要钱吗?这里头几个公子哥都是出手阔绰的大腕儿!好好表现!”
江语柔刚进包厢,男人们像看猎物一样直直盯着她。
“这不是海城前首富千金吗?居然出来卖了?”众人议论纷纷,眼神变得肆无忌惮。
江语柔站在门边局促不安,余光扫到角落处居然坐着的韩闫深!
她怎么也没料想到,自己被逼绝境还会遇到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他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江语柔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穿得如此狼狈。
可那个男人神情冷漠得如同腊月寒冰般蚀骨,丝毫没有在意她。
心,一抽一抽地闷疼。
一个眼镜男在韩闫深耳边窃窃私语,眼神时不时看向江语柔。
“随你们。”韩闫深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砸,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他话音刚落,男人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亢奋不已。
“江小姐,你脱一件衣服,我给你一万!”眼镜男扬起手中的钱,不怀好意地起哄。
韩闫深的脸色黑沉得厉害,却没有出声阻止。
他要看看这个女人,可以为了钱下·贱到什么地步……
众人笑得放荡和不羁,谁都想看看曾经冰心玉洁的江语柔,为了钱可以怎样践踏自己的尊严。
“你把裤子脱了,爷给你五万!”
“你们猜是粉的还是黑的?”
“哈哈哈哈……”
江语柔的瞳孔急剧收缩,这二十多年来,她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她看着一声不吭的韩闫深,心底最后一抹微弱之光彻底泯灭。
是要有多讨厌她,才会这般放纵他人对自己的侮辱……
正在这时,眼镜男大步朝江语柔走来,肥腻的手直接往她腰上摸。
“啪”她想都没想,直接狠狠扫了他一耳光。
眼镜男被打得一时半会没回过神。
“韩闫深,你当真要他们这般羞辱你妻子吗?”她高声质问角落抽烟的男人。
众人声顿,纷纷看向韩闫深。
韩闫深大口吞云吐雾,抬手揉了揉光秃秃的左手无名指。
他的举动,说明了他的态度——
他不承认这个妻子,也不承认那段婚姻。
众人一阵唏嘘,眼镜男也回过神恼羞成怒,将江语柔粗鲁扯到怀中。
“妈的!韩少都不要你这女表子了,还想装清高,老子弄死你!”
眼镜男当着韩闫深的面,大手将江语柔刚盖住腿根的裙摆直接撩了起来!
“嘭!!”
一声巨响,浓郁的血腥迅速蔓延了整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