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陈律师说了,会将林姿刚才的供诉交给警方,再以之前诬蔑侵犯罪,以及肖像名誉受侵起诉祝兰母女。”这个事陈楠之前就跟她说过,当时沈慕言也在现场。“阿也你放心,爸爸这次无论如何都会替你讨会公道。”“谢谢爸爸!”周也心生感动。“还有你林阿姨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别放心上。”别看她平日坚强独立,实际上内心脆弱又敏感,沈耀华还是很清楚的。周也没有接过这话,“爸,我有点累。”沈耀华明白,“那你先休息!”
她现在还很难受,没有任何心情回答他的问题。
她忍痛起身,正要到门口请他出去时,他一把拽过她,表情严肃,“我在问你话。”
周也不耐地紧了紧眉头,对上他那双严厉的黑眸,“你看不出来,我不想回答吗!”
沈慕言当然看得出,只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可她总是依着自己的小性子,让他既无奈又恼火。
“我现在特别不舒服,请你离开我的房间,我需要休息,我需要安静。”她请求道,声音也变得有些虚弱。
沈慕言看到她脸色不但愈发惨白,就连额头都隐隐爆出些许青筋。
可他还是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就在周也快要没耐性时,沈耀华突然走了进来,“阿也!”
在看到沈慕言抓着周也的手,他怔了一下。
僵硬的气氛,也在这一刻被打破。
沈慕言这才松开手,脸色铁青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她的房间,回到对面。
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异样,沈耀华疑惑,“你跟你哥吵架了?”
周也没答,而是问他,“爸爸,有什么事吗?”
“刚才陈律师说了,会将林姿刚才的供诉交给警方,再以之前诬蔑侵犯罪,以及肖像名誉受侵起诉祝兰母女。”
这个事陈楠之前就跟她说过,当时沈慕言也在现场。
“阿也你放心,爸爸这次无论如何都会替你讨会公道。”
“谢谢爸爸!”
周也心生感动。
“还有你林阿姨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别放心上。”
别看她平日坚强独立,实际上内心脆弱又敏感,沈耀华还是很清楚的。
周也没有接过这话,“爸,我有点累。”
沈耀华明白,“那你先休息!”
他出了房间,在关上门后,周也露出痛苦的样子。
她扶额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
“你刚才对阿也做了什么?”沈耀华到沈慕言的房间,就刚才他发火甩门一事,质问道。
沈慕言没说,安静地抽着烟。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跟父亲说刚才那些事。
“她是你妹妹,不管怎么样,大事小事都让着点她,别动不动就冲她发脾气,况且她这段时间受尽了委屈,比谁都要难过。”
到底不同母,难免会有隔阂,但沈耀华还是希望沈慕言能放下成见,跟周也好好相处。
沈慕言还是没有出声。
看到他这样,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听进去,沈耀华怕他厌烦,也就没再多说,离开了他的房间。
沈慕言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的烟不停。
满室的烟草味,满腹的忧伤。
他已然没心情再待着,掐灭手里的烟,拿过外套,走出房间。
在看到对面紧闭的房门,脑海里顿时浮现她对他不耐烦的样子,心里一揪。
他快步走下楼,驱车离开沈家。
又是东城俱乐部,又是那间台球室。
温辰屿跟钟子鸣正在打台球。
见一直在抽烟,整个人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沈慕言,温辰屿让别人替他打,然后坐了过来。
“想什么呢?”他打开一听百威来喝。
沈慕言顿了下抽烟的动作,眸中的情绪隐隐变得复杂。
半晌后,他问温辰屿,“你说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服用布洛芬这些止痛药?”
“一般感冒发烧,头痛,关节痛,神经痛才会服用,我之前喉咙发炎,我姐就给我开过这药,”温辰屿疑惑,“对了,你问这个干嘛?你不舒服吗?”
“就在今天,我看到阿也在服用这个药,她看起来好痛苦,我问她怎么回事,她死活不说。”一提到周也,沈慕言一脸无奈。
温辰屿还以为他因为工作或是季语宁而烦,没想到又是为周也。
“她都不待见你,又怎么可能跟你说她的事,尤其是病痛,最为忌讳。”
沈慕言陷入沉默,脸上的黯然更深。
“她的事怎么样了?我看对家把事情闹得挺大的,现在很多网友都知道她是你爸的私生女,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温辰屿转了话峰。
事情从发生到现在,他们这些亲朋好友都有关注。
“已经查出来是吴湘言搞的鬼。”对于其中的一些细节,沈慕言没有多说。
“一看就知道,为了引流卖货,吃人的血馒头,你不给点颜色他们看看,怕是会更嚣张。”
温辰屿突然有些同情周也,都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已经交给律师,”沈慕言吐出一团烟雾,掐灭手中的烟,喝完啤酒,“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温辰屿送他。
在俱乐部门外,他不忘地说了一句,“慕言,我希望你下次来能开开心心地跟我们打台球,跟我们喝酒,而不是每次来心事重重地坐在角落里。”
沈慕言知道他的情绪影响到他们,抱歉地笑了笑,“我会的。”
他坐进驾驶室,开车回去。
周也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
她亮起灯光,坐了起来。
头已经不痛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而外面,正在下雨。
阳台上的窗没关,雨水洒了进来。
她走去关上,却无意间看到举着雨伞在院子里抽烟的沈慕言。
他是在等什么人吗?
她虽疑惑,但也没敢站在那里,除了雨下得有点大,还有就是怕被他发现。
她返回房里,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
一般六点钟,岑伯就会上来喊她吃晚饭,这次怎么没喊?
是她睡得太沉没听见,还是林静不让?
毕竟今天闹得很大。
她走出房间。
楼下不见沈耀华和林静,就连沈泽林也不在。
岑伯说林静回了娘家,沈耀华有应酬,沈泽林有聚会。
周也想到院里的沈慕言,她本能可以视而不见,可还是忍不住好奇,“我刚才看到沈慕言在院子里,是有什么人要来吗?”
“没人要来。”
“那他怎么一个人待在那里?”
而且外面还下那么大雨。
即便有雨伞,还是会被淋湿的。
“我也不知道,大少爷下午从外面回来就一直待在院子里,我喊了他好几次,他就是不肯进来,后面下雨我拿了把雨伞给他,还是劝不了,我现在都怕他生病感冒。”岑伯一脸愁云,唉声叹气的。
是因为她吗?
“要不小姐你出去劝劝大少爷,也许他会听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