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为什么非要祁越上船才肯签字?“任小姐,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不想去就算了。”想起祁鹤的话,任夙汐一瞬间毛骨悚然。他是故意的,他早知道船会沉。或者,船就是他弄沉的。想到祁鹤从前的作为,任夙汐紧握着拳微微颤抖,只觉得可怕。手机忽然响起,弹出祁鹤发来的消息。【来顶层。】
任夙汐说完,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其实她说的不完全。
从前世开始,她就恨极了郁斯年,恨极了任晓楠,也恨极了那个软弱的自己。
她恨自己不知反抗,恨任晓楠的颠倒黑白,但最恨的,还是郁斯年。
她恨他的冷血,十年真心换不来一丝怜惜。
更恨他的自私,让她因一己私欲被沦为器官捐献体。
也恨他的欺瞒,让她所有的情谊全部变成了笑话。
她真的恨极了郁斯年。
将电话挂断后,任夙汐平复了心情,随着人群一起登船。
她的房间位于顶层的总统套间,刚一进去,便看见了祁鹤。
见到任夙汐,祁鹤将手中的咖啡放下,走到了她面前。
“走吧任小姐,我带你去看看鱼缸。”
套间里是有一个房间专门摆放着鱼缸的,里面养着各式各样的鱼,用以观赏。
但祁鹤却径直越过了那里,带着任夙汐来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巨大的窗户被窗帘遮住,祁鹤按下遥控器,那窗帘便自动散开。
窗帘拉开的瞬间,任夙汐的瞳孔便急剧收缩,被吓了一跳。
只见房间里关着的赫然是任晓楠,只是她如今披头散发,像是疯了一般。
看见任夙汐,任晓楠瞬间冲了过来,隔着厚厚的玻璃咒骂。
“任夙汐!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贱人!我做鬼都会放过你!”
任晓楠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一下下拍着玻璃,看上去十分吓人。
见任夙汐疑惑,祁鹤好心地解释起来。
“她不是想玩有传染病嘛。”
“我就找了几个不同的传染病人一人划了她一刀,让她尽兴罢了。”
祁鹤说得平淡,但任晓楠手臂上的细长疤痕却触目惊心。
只是看着任晓楠的样子,任夙汐却起不了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只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两人很快便离开了,回到套间里,便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见两人回来,祁越直接将一份文件放在了桌上。
“赶紧签吧。”
“真不知道你抽什么风,还非要我跟你们一起来才肯转让股份。”
若是从前,祁鹤是肯定要生气的。
但今天他却一改往常,看也不看便在协议上签好了字。
见状,祁越眉头微展,拿着协议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祁鹤的眼中划过一抹怜悯。
就像人类看着蚂蚁费劲千幸万苦将饼干搬到蚁穴时忽然将饼干拿走,看着地上迷茫又慌乱的蚂蚁时的那种怜悯。
……
几天之后,任夙汐收到了养老院发来的邮件,看着奶奶住进去的照片,任夙汐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船是哪天沉的,只把现在的每一天,都当作是最后一天。
正想着时,整个房间忽然剧烈地晃动了一番。
任夙汐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回过神来连忙拉开了窗帘。
之间外面是瓢泼的暴雨,天空中阴云密布,巨大的海浪一下下拍打在船身上。
看来就是今天。
这么多天的思想准备后,任夙汐心里已经激不起半点波澜,只是看着甲板上慌乱的人群,还是不免会感慨。
说来可笑,她实在没想到,她和任晓楠,会和祁鹤祁越死在一起。
兄弟姐妹之间,却只有算计,没有亲情。
说来可笑,祁越才如愿拿到股份,却带不回去了。
任夙汐讽刺地笑笑,却忽然愣住了。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祁鹤为什么非要祁越上船才肯签字?
“任小姐,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不想去就算了。”
想起祁鹤的话,任夙汐一瞬间毛骨悚然。
他是故意的,他早知道船会沉。
或者,船就是他弄沉的。
想到祁鹤从前的作为,任夙汐紧握着拳微微颤抖,只觉得可怕。
手机忽然响起,弹出祁鹤发来的消息。
【来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