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后,祁鹤开口道:“任小姐,你欠我一个人情。”他的语气一如往常,像是开着漫不经心的玩笑。任夙汐愣了愣,问道:“你是怎么找过来的?”“任小姐,自从你上次彻夜不归后,你就再没离开过我的视线了。”任夙汐沉默许久,犹豫着开了口。“祁先生,那场游轮旅行别去了,换个地方吧。”欠了人情就还人情,她还是不愿意祁鹤死在海难上。可不料,祁鹤却摇了摇头。“任小姐,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不想去就算了。”任夙汐叹了口气。“我去。”
眼见刀尖落下,任夙汐退无可退,只能反击。
她本来也只有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了,既然任晓楠要做到这个地步,倒不如玉石俱焚。
只是不等她动手,任晓楠的手便被另一个人截住了。
任晓楠被禁锢住动弹不得,看清来人后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祁鹤?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鹤并未理会,一把夺过任晓楠手中的刀扔在了一边。
随后,几个保镖一拥而上,控制住了任晓楠。
将任晓楠带走以后,楼梯间便只剩下了任夙汐和祁鹤两人。
祁鹤喘着粗气,面色白的像纸,显然是从楼下跑上来的。
但他早已被明令禁止剧烈运动了。
任夙汐登时慌了神,扶着祁鹤坐下,从包里翻找起了速效救心丸,就着水送了进去。
许久后,祁鹤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
两人就这么并着肩坐在楼梯上,相顾无言。
任夙汐渐渐冷静下来,出了一身冷汗。
好半晌后,祁鹤开口道:“任小姐,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像是开着漫不经心的玩笑。
任夙汐愣了愣,问道:“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任小姐,自从你上次彻夜不归后,你就再没离开过我的视线了。”
任夙汐沉默许久,犹豫着开了口。
“祁先生,那场游轮旅行别去了,换个地方吧。”
欠了人情就还人情,她还是不愿意祁鹤死在海难上。
可不料,祁鹤却摇了摇头。
“任小姐,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不想去就算了。”
任夙汐叹了口气。
“我去。”
……
祁鹤并没有说任晓楠被带到哪里去了。
任夙汐也不想多问,跟着他一齐回了家。
两人又恢复到相顾无言的状态,任夙汐一边陪奶奶打着视频,一边仔细打典着养老院的一切。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登船的那一天。
在港口上,巨大的游轮正在缓缓靠岸,岸边排满了登船的游客以及看热闹的人群。
祁鹤并未跟任夙汐呆在一起,只给了她个房间号。
任夙汐站在人群之外,在一片感叹声中显得格外沉默。
她现在就算振臂高呼让大家离开,告诉他们船会沉,也只会被当作疯子。
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无辜的人,遭受无妄之灾。
出神之际,电话响起。
任夙汐点开一看,是陌生的来电。
她刚一接起,对面便传来郁斯年的声音:“夙汐,是我。”
想来是她把郁斯年拉黑了,对方才会换了号拨过来。
在以前,她是肯定要挂掉的,但现在即将上船,两人以后无论如何都见不了面,倒也不急了。
“有事吗?”
听见任夙汐的声音,郁斯年连忙开口。
“有人发匿名邮件给我,说任晓楠要害你染病,你没事吧?”
任夙汐愣了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
这件事没有第三人知晓,想来是祁鹤干的。
她道:“那是好些天前的事了,我很好。”
“那就好。”
郁斯年似是松了口气。
任夙汐有些奇怪:“所以你打电话,是想干什么?”
“叔叔阿姨一直在想办法,他们想把任晓楠接回去。”
任夙汐瞬间明白过来,冷声道:“所以,你是想来替她求情?”
电话那头默了一瞬。
“夙汐,我知道你恨她……”
任夙汐的心里划过一抹烦躁,打断了郁斯年的话。
“郁斯年,其实我最恨的是你。”
似是被她惊到,对面瞬间没了声音。
任夙汐对着手机一字一句的说道。
“从我被替嫁进你们家开始,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恨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