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滚地蛋子一样滚做一团。“哎呦,你怎么回事。”马得彼抱怨刘冠军,刘冠军也摔了,从地上起来,木着一张脸道:“我也没想到你会忽然上来。我看真的快下雨了,要不咱们还是将东西搬进屋吧?”“不搬,我凭什么要去住小房间?”姜温婉耸耸肩,看他抓抓鸡窝头的力气都没有。怕是这会儿头上痒的很吧?这么一想,她打个激灵,忽然觉得一会儿回屋,应该在屋里炕上洒点驱跳蚤等杀虫的药粉。“你不能住小房间,那之前的女知青怎么就能住?
马得彼本来是想要吓唬吓唬她,如果到了卫生站查出什么,那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道她一点都不怕。
这下马得彼来气了,对着一旁的刘冠军道:
“走,你背着我去卫生站,到时候检查出有人用东西害人,我看谁能得好。”
刘冠军听话的蹲下就要背他,这个时候天色忽然暗下来,远处一朵黑色云彩往这边来。
一看就是要下雨的样子。
朱晓敏在烧火,姜温婉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看看天,又看看他们,闲闲得道:
“去吧!看这天也马上就要下雨了。
说不定你们还没到卫生站,这雨就能把你们给洗个透。
啧啧,这下可好,直接不用洗衣服了。
哦对了,告诉你们,以后你们男知青的衣服自己洗。
敢让我们给你洗,我就把你们的衣服扔到厕所里。”
“你,姜知青你不要欺人太甚!”
马得彼气的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结果一个没力气,倒在刘冠军身上。
两人跟滚地蛋子一样滚做一团。
“哎呦,你怎么回事。”
马得彼抱怨刘冠军,刘冠军也摔了,从地上起来,木着一张脸道:
“我也没想到你会忽然上来。
我看真的快下雨了,要不咱们还是将东西搬进屋吧?”
“不搬,我凭什么要去住小房间?”
姜温婉耸耸肩,看他抓抓鸡窝头的力气都没有。
怕是这会儿头上痒的很吧?
这么一想,她打个激灵,忽然觉得一会儿回屋,应该在屋里炕上洒点驱跳蚤等杀虫的药粉。
“你不能住小房间,那之前的女知青怎么就能住?
你还让我们五个人挤呢!
这会儿轮到你了,就两人都不能住,马知青你可真娇贵,你这是什么资本主义的做派?”
“你,你不是也没住!”
他小声哔哔一句,瞅一眼姜温婉,然后转头看向小屋子。
又抬头看看天上的乌云。
最后审时度势的对姜温婉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没力气了?”
姜温婉白他一眼。
“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你自己虚怪我喽!”
说完转身接过朱晓敏手里的瓢,开始往水壶里面灌开水。
出来的时候看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再看刘冠军出来,把他们的行李都给收拾进那小房间,姜温婉笑笑。
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只是有的人不去抗争,不去改变而已。
当然原身除外,这还是跟性格有关的。
进到屋里拿出她搪瓷茶缸,挖了几勺麦乳精。
乳黄色的麦乳精,闻着就有一股香甜的奶香味。
干吃一口,那浓浓的奶香在口腔中散开,姜温婉眼睛一亮满口留香。
她泡了一茶缸,又拿出三块大桃酥,咬一口酥香酥香的。
再泡泡麦乳精,泡软了后口感更是奶香混合着桃酥的香味,咬一口软软香甜 。
美味啊!
喝上一口浓浓的麦乳精,再泡一块桃酥,那就一个字,爽歪歪!
整个人巴适的很。
“咕噜!”
屋里想起咽口水的声音。
姜温婉转头看一眼恶狠狠瞪着自己的胡青华。
给她一个白眼。
拿出两块桃酥,分给那两个女知青。
“你们也那茶缸过来,我给你们一人挖两勺。
今天我们第一天过来,也是个意思。”
两个女知青听她这么说,眼睛都亮了,不自觉的咽咽口水,拿着自己的茶缸过来。
姜温婉给她们一人挖一勺,朱晓敏也给她们一人挖一勺。
冯春枣19岁,来自苏市,抱着茶缸深深的闻了下浓郁的奶香。
“谢谢你们啊!”
“我也谢谢你们,我叫谭玉苗,姜知青你家里人对你可真好,还给你带好几罐麦乳精来。”
谭玉苗20岁,说着看一眼啃饼子的胡青华。
得到胡青华一对大白眼后她撇撇嘴。
姜温婉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端着茶缸过来的胡青华,把麦乳精的盖子给盖上。
胡青华没好气,她现在看到姜温婉就来气,看她还不给自己喝麦乳精就更来气。
“咣!”的一声。
她把茶缸放到屋里唯一的桌子上。
“姜温婉,我忍你很久了,麦乳精拿来,凭什么不给我喝?”
朱晓敏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我这里有,我给你挖两勺,差什么了,来来。”
“你走开!”
朱晓敏挖了勺麦乳精就要往胡青华茶缸里放,被胡青华一下挥开。
看着撒了一桌子的麦乳精,朱晓敏的脸色一下就黑了。
气呼呼的将麦乳精的罐子盖上。
“不要拉倒,好心当了驴肝肺。”
冯春枣和谭玉苗在一旁看着,她们可是知道姜温婉的身手厉害,就连知青点里的马知青都在她面前讨不到好处。
这个胡青华敢跟她这么说话,难道她们还真是姐妹?
胡青华不理会朱晓敏,而是看着姜温婉要将把麦乳精的罐子收起来。
她上前一步就动手,要抢过麦乳精的罐子。
被没说话的姜温婉抓住手腕一下退出去,撞到炕沿上。
“啊啊啊,姜温婉我跟你拼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都是你害我的,你的都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能吃?”
姜温婉觉得这姑娘能是书里的女主,不可能没有脑子啊?
这种情况下闹有什么用?
原身之前还不是下乡了,甚至还死在了乡下,她搂着原身的未婚夫,用着原身爹的抚恤金。
享受着原身妈妈的母爱,哦,还做着原身的工作。
后来王建国参军了,她跟着王建国去海岛上随军,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好。
如今自己从源头上就把他们给拆开了,让她也尝尝下乡的苦。
“闹够了就闭嘴,我的话已经不想再说第二遍,你敢动我的东西我就打断你的手。
不能挣工分就不能换口粮,我看你日后要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说完她自己慢慢吃着自己麦乳精泡饼干,屋里一时间安安静静,只有胡青华的抽泣声。
外面果然下起了雨。
“下雨了,太好了,今天下午不用上工,可以歇息一下午。”
谭玉苗说完,把喝完的茶缸放到一旁,然后爬到炕上去躺着。
姜温婉看一眼她的茶缸,将茶缸里的都喝完,看看外面的雨不算大。
就去厨房洗了茶缸回来,胡青华还在哭,姜温婉懒得搭理她。
也上炕躺一会儿,主要是她怕有虫子,在她睡的炕上洒了些药粉。
淡定的看着一只‘草鞋底’爬走。(北方的一种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