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毕恭毕敬地跪在顾晚晚面前,禀报着他今天看见的一切。“嗯,下去吧。”顾晚晚挥手遣走了下人,唇边微微勾起。秦穗蕴已经离开了上京,彻底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终于如愿以偿。既然她顾晚晚得不到的东西,岂能让别人轻易到手!
是的,他要亲自送秦穗蕴离开。
景翊洲看着眼前险些栽下去的秦穗蕴,下意识要上前扶住。
秦穗蕴的身体羸弱,他能轻而易举的将她带入怀中。
想起昨夜,顾晚晚与他的赌约:“景翊洲,我知道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娶我,我便不强求了,但她秦穗蕴一日不离开上京我便不得痛快,解药我可以给你,但我要你亲送秦穗蕴离开上京!”
这是他最后一次感受秦穗蕴的温度,冰凉凉的让他想紧紧搂住秦穗蕴,想将秦穗蕴的身体捂热。
她眼中的那种害怕,身体本能的抗拒,让景翊洲有些情绪复杂。
他多想将七年来的拥抱全部补回来。
可是这是他最后一次能抱住她的身体了。
景翊洲将药瓶拿出来,轻声道:“这是治寒毒的药,吃下去便可痊。”
昨夜顾晚晚虽然给了他药方,但他仍旧不敢轻易相信,他一宿未歇只为了给秦穗蕴炼药。
他亲自试药,直到毫无差错后这才敢带着药来找她。
“我不想要。”秦穗蕴抗拒着,奋力从景翊洲的怀里挣脱出来。
“晴晚,不要任性了。”景翊洲低声下气的哄着她,就像是从前那样。
从前他的刻薄冷漠伤了她七年,他知道自己再没有资格提起让秦穗蕴留在身边的话。
治好秦穗蕴的寒毒,这是他目前最后能为秦穗蕴做的事情,他希望秦穗蕴长命百岁。
“我说过,我不……”
一切言语被景翊洲的唇瓣堵住,秦穗蕴惊得眼神瞪大,她拍打着景翊洲的后背,却效果甚微。
景翊洲的身形愣是纹丝不动,反而更加用力地搂住秦穗蕴的腰间。
秦穗蕴清楚的感受到了口腔中苦涩的药味蔓延开来。
待她吞下那颗药丸后,景翊洲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他将秦穗蕴搂的很紧,紧到能彼此听清楚那躁动不安的心,就好像两颗心被他强迫贴在了一起。
景翊洲竭力克制着轻颤的身体,唇瓣又一次抵到秦穗蕴的耳垂边,哽咽着将心底他最不愿说的话逐字逐句的缓慢道出:“秦穗蕴,从今往后,山高水远,你我不复相见。”
霎时间,秦穗蕴心里像是乱成了一片,她理不清楚这其中景翊洲的情绪到底是怎样的。
她只觉得心里很闷,闷得让她透不过气来。
满腔的悲愤即刻涌上她鼻尖,酸涩的厉害。
为什么景翊洲的那句话说的那般难过?
她走了,景翊洲应该高兴才是!
为什么要伤心?
明明难过的应该是她!
秦穗蕴脸颊处滑过一丝冰凉的触感,伸手去摸,这才发现她的侧脸还残留着景翊洲的眼泪。
眼泪?
秦穗蕴更加不明白了。
“秦穗蕴!你不会被景翊洲欺负傻了吧?”洛然的手在秦穗蕴面前晃了晃,有些担忧的问。
等秦穗蕴反应过来时,景翊洲已经骑着马扬尘离去。
丞相府。
“顾小姐,秦穗蕴已经出城了。”
小厮毕恭毕敬地跪在顾晚晚面前,禀报着他今天看见的一切。
“嗯,下去吧。”
顾晚晚挥手遣走了下人,唇边微微勾起。
秦穗蕴已经离开了上京,彻底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终于如愿以偿。
既然她顾晚晚得不到的东西,岂能让别人轻易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