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澜眉头一皱,余光见贵妃和锦衣卫指挥使互通眼神,只觉不妙。脸色瞬间变了:“父皇,女子闺房……”不等她说完,皇帝耐心已然告罄:“来人,去搜!”王清澜心猛然一沉。果然不出一刻,指挥使便匆匆赶了回来,一进门便跪在地上,呈上了一个药瓶。“启禀皇上,我们在三公主的房间搜到还未用完的毒药。”王清澜手一紧,刚要开口,又听指挥使说道:“除此之外,臣还在三公主房中搜到了另一个东西。”王清澜眸光一顿,便见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物什,竟是一个纸扎小人!
这倒打一耙用的无比熟练。
若是王清澜此刻追究便是小心眼,不追究日后便又变成一只软柿子,像从前一般任人欺凌。
王清澜看着躲在淑妃身后不断地做鬼脸的十三皇子,柔柔弱弱的说道:“当然,清澜怎么会怪弟弟呢,毕竟子不教母之过,怎么能怪孩子呢?”
淑妃没想到她拐着弯骂自己,眉一横当场就要骂。
王清澜却先叹息一声:“听说庆王爷老来无子,想过继子嗣,为了十三弟好,我定会告知父皇此时给弟弟换个母亲……”
淑妃面色骤然一变。
庆王生来无子继承封地,一直向皇帝讨要子嗣,皇帝也有意过继。
若是过继给庆王,岂不是直接失去了皇位继承权?
她心一惊,转身便给了十三皇子两巴掌。
“跟你三姐道歉!”
十三皇子被扇懵了,当场便哭了出来。
王清澜嗤笑一声,回了宫。
本以为此事已了,却不曾想第二日,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宁公公就来到玉檀轩。
他面无表情,语气肃穆:“三公主,跟咋家走一趟吧。”
王清澜眉间一皱,倒也没问,跟在他们身后。
谁知竟到了淑妃的宜春宫。
一进门便见十几位太医忙前忙后,皇帝面色黑沉的坐在椅子上。
旁边站着的贵妃和王芷卉眼角眉梢都是按捺不住的得意。
而淑妃一见她就尖叫着扑上来抓她的脸:“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的瑜儿!”
王清澜侧身躲过,随即便见她跪倒在皇帝面前哭道:“昨日瑜儿不慎弄脏了她的衣服,她今日便给瑜儿下毒!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1
一旁的贵妃也面带自责的下跪:“臣妾管理后宫不当,竟教出这么个小人,请皇上严惩,清理门户。”
皇帝脸色铁青:“来人……”
现存的皇子本就稀少,皇帝自是十分重视。
王清澜听着她们的控诉,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心中不住冷笑,面上却惊慌的跪了下去,眼泪瞬间决堤:“就算弟弟打骂我,也只是被小人蒙蔽双眼,我又怎么会谋害弟弟?”
她哭的梨花带雨,对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饶是皇帝也不免迟疑了一瞬间。
淑妃闻言尖叫道:“狡辩!你这贱人,昨日宫女分明看到你在景阳宫外鬼鬼祟祟!你竟还狡辩!”
王清澜看问跪着的宫女:“你昨日何时见的我?”
宫女立即道:“申时所见。”
王清澜含泪说道:“昨日未时正是领月俸的时间,你当在内务府才对,如何能在景阳宫见到我?可见是诬陷,父皇定要为我做主啊。”
宫女一愣,惊慌的摆手:“不不不……奴婢,奴婢可能记错了,也可能是申时。”
“时间都能记错,人是否也能看错?”王清澜抿唇。
“这……”宫女心中焦急,不自觉往贵妃那处看去。
淑妃怒道:“还在狡辩!”
王清澜抽泣说道:“儿臣只是想问个明白罢了,毕竟这宫女以前是贵妃身边的人,儿臣只是怕,她看错了。”
听到此处,皇帝脸色瞬间变了。
王芷卉见此,立即冷声说道:“你说你不出你申时在做什么,便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了吗?!”
王清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低下头,斟酌着支吾道:“昨日申时,儿臣见了慕大人。”
王芷卉脸色瞬间大变,惊怒道:“你!”
王清澜不等她说完,继续说道:“昨日与慕大人路中偶遇,便一起去赏了梅花,聊得久了些,虽只是聊些诗词,还是怕二姐吃醋,但一想二姐当也不会如此小气,还是说清楚的好。”
王芷卉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眸被气的猩红。
她昨天在慕臣渊身上闻到香味,竟然王清澜的!难怪他一直不肯说明,甚至不惜与她吵架!
贵妃见状轻轻捏了捏王芷卉的手,上前一步,倒还算镇定:“皇上,你不要听她狡辩,是真是假,去她宫中一搜便知。”
王清澜眉头一皱,余光见贵妃和锦衣卫指挥使互通眼神,只觉不妙。
脸色瞬间变了:“父皇,女子闺房……”
不等她说完,皇帝耐心已然告罄:“来人,去搜!”
王清澜心猛然一沉。
果然不出一刻,指挥使便匆匆赶了回来,一进门便跪在地上,呈上了一个药瓶。
“启禀皇上,我们在三公主的房间搜到还未用完的毒药。”
王清澜手一紧,刚要开口,又听指挥使说道:“除此之外,臣还在三公主房中搜到了另一个东西。”
王清澜眸光一顿,便见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物什,竟是一个纸扎小人!
小人身上扎满了针,上面写着的正是皇帝的生辰八字!
此物一出,便如一道惊雷骤然劈下。
皇帝拍案起身,将小人扔在王清澜面前,怒不可遏:“这便是你为朕祈的福?!”
贵妃顿时叫道:“此女心思如此歹毒,万不可留啊皇上!”
这厢王芷卉冷笑着看向王清澜,厉声道。
“按照律法,谋杀皇子,在宫中行巫蛊之术,理应活剐,以儆效尤。”